轩辕冽守了苏月整整一夜,因为怕她冷,他命仆人在屋内升起了炭炉,一夜下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中√文网wくw w★.√8 1★z w√. c o m★
天刚亮的时候,他听到了院子里的马嘶声。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轩辕澈出现在面前。
“二哥,苏月怎么样了?”轩辕澈快马加鞭赶到轩王府,还好昨晚他寄宿在城内的一家客栈,要不然,恐怕今天就来不及救苏月了。
轩辕冽迎上轩辕澈,想开口的时候,却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完全喑哑,根本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到床上的苏月,轩辕澈迅的来到床边,查看她的伤势,然后把脉所有的一切都一气呵成。
甚至在这一刻,他已经忘掉了所有的男女授受不亲,双手轻轻使力,就将她背后的衣服撕扯开去,然后他迅的从怀中掏出一青花瓷小瓶,将白色药粉均匀的洒在她的伤口之上。
那一刻,轩辕冽没在说什么。只是那样默默的安静的站在苏月的床边,隔着窗幔看着她的后背,还有她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
他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心中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轩辕澈然后又取出另外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将瓶中一粒极小的药丸放进了苏月的口中。
施救完毕之后,轩辕澈这才像松了口气一样,站了起来。
看到二哥脸上的神色,他便开口回道:“二哥,是谁伤的苏月,怎么伤的这么重,还好,苏姑娘的求生意志比较强,才可以坚持到现在!”
轩辕冽的冷眉轻轻的皱了皱,然后看了眼床上的苏月,手上的关节被他握的泛白,咯吱咯吱的响了几声。
轩辕澈看出来,轩辕冽肯定在房中守了一夜,苏月的伤现在已并无大碍,只需好好的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现在看着二哥,反而是他比较让人担心,想到这里,他便起身,然后将一只手搭在轩辕冽的肩膀上道:“二哥,你一夜没休息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休息吧!”
可轩辕冽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在桌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门响了,宋玉拿过来一些糕点和茶水。
“二哥,你先吃点吧!”轩辕澈十分担心轩辕冽,虽然不知道二哥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他心中猜测,这件事情八成和苏月有关,他知道二哥一心系在苏月身上,但是感情的事,往往是最急不来的事,但是此时此刻,他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因为他根本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自从上次,京城的瘟疫,和苏月相处下来之后,轩辕澈竟不知不觉的现,自己竟然对苏月有了兴趣,他原以为,他只是对她好奇而已,却根本没想到,自己已经开始对她用了真情,这次游历,也只是想寄托在山水间,将这份感情给忘掉,可没想到,天意弄人,他和苏月之间,注定牵扯着千丝万缕。
轩辕冽哪里有心情吃东西,他面上虽冷,但心里却是担心的不得了,昨天他根本不敢合上眼睛,生怕一合上眼睛,醒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苏月,所以,他逼着自己看了他一夜,这一夜,竟是他和她过得最温柔也最漫长的一夜,但他并不后悔爱上她,只是恨自己没有生成她爱的模样。
瞧出二哥的心思,轩辕澈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只是安静的坐着,整个房间静的可怕。
正午时分,苏月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一样。
半睡半醒间,她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一片模糊,意识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本来站在床边,看着苏月的轩辕冽,被她轻轻动了几下的睫毛给吓了一跳,他竟害怕见她,他知道她可能待会就会醒过来,便心中一痛,用腹语对轩辕澈道:“三弟,你在这照顾苏月,我先走了!等她醒来,千万不要提起我来过!然后告诉她,她娘现在在济仁药坊!”
他的身行在门口的时候一顿,然后便飞的消失了。
轩辕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二哥明明是很担心苏月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呢?不知道二哥和苏月之间生了什么事情,二哥之前对苏月曾那样的执着,到现在,怎么开始回避了?他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经过再一次的努力,苏月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当眼前的事物变得明了的时候,她看到了轩辕澈。
背部的疼痛再一次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好在这一次的疼已经不是那么的撕心裂肺了,看到轩辕澈,她对他很和气的笑了笑。
“苏月,你觉得怎么样?”他同样的一抹浅笑藏在唇边,和之前一样的温文尔雅。
这样的白衣,本来就给人一种温暖温和的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苏月不用负担太多,因为这样温柔的人,似乎从来没有给人过任何的负担,轩辕澈对她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那样的温柔叫人如沐春风。
“嗯,谢谢,我好多了!”她虽然虚弱,但开口回答了他。
他看着她,微笑着想说什么,却终是没再说出口。
“我娘呢?”她突然想起自己倒下去的时候,方心怡也在身边,担心是不是吓到她了,忙焦急的问道。
“不用担心,你娘现在在济仁药坊,等你养好了伤,我就带你过去找他!”
“这里是?”她虽然趴着,但眼睛的余光仍可以看到屋中的陈设,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似乎含着一丝熟悉之感。
“这里是轩王府!”他对着她,温柔的说道。
当她再次想要开口问他时,他笑着先开口问道:“我见你受了伤,就先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先在这里好好的养伤,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再送你回去!”
她心中一怔,想起昨天她和轩辕冽之间生的事情,她越想和他撇清关系,老天越是让她跟他纠缠不清,她只能苦笑,只希望,他至此可以放了她,她也可以放了自己的心。
她试着想让自己坐起来,可背部的疼痛一阵阵传来,不一会的功夫,她额头上便起了细密的汗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