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早就知道,轩辕冽的婚事从来都是由别人做主的,虽然早就知道,可是亲耳听到皇后要将苏颜许配给她,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郁结。w w w★.く8く1√z w .
只是,现在的场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无数次的拒绝了他的感情,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在那一刻,她的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一样,连呼吸都是痛的。
“母后,儿臣......”
“怎么?难道我连你的婚事都做不了主了吗?”轩辕拓眼神中充满着霸气,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周围的所有人,都如同如坐针毡一样。
他们都知道,皇上已经怒了,而这个皇上,平日里不管多么的和蔼和亲,可是这一刻,为了轩辕冽的婚事居然这么大的脾气。
轩辕泽当下便欣喜起来,只是装作面上为难站起身来说道:“请父皇息怒,相信二弟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满意你给他安排的亲事,这恐怕是这件事情有点太突然了,二弟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吧?”
轩辕泽看了轩辕冽一眼,脸上虽是怜惜的神色,但眼神中那股隐藏着的冰冷轩辕冽又怎么可能不知。
轩辕冽知道,太子和自己的关系,本来就剑拔弩张,而这次母后应该是来真的,居然让父皇强迫他娶妻,可是他现在,除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他的丫头苏月外,他的心里根本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了。
轩辕冽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了肉里,现在的他心里的痛更加的让他左右为难:“父皇!”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一个月后,你便和苏颜成亲,否则,你知道后果!”轩辕拓撂下狠话,便要起身愤愤离去。
轩辕冽眉目间闪过一丝清冷,而后缓缓道:“父皇,若是让我娶苏颜,我有一个条件!”
轩辕拓回过头。眉目中闪过一丝不解,而后却又被一丝霸气给掩去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谈条件,而如今,第一个和自己谈条件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这听起来真是让人好笑。
“说!”轩辕拓回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轩辕冽。
“父皇,让我娶苏颜可以,不过我想纳妾,望父皇成全!”轩辕冽看着轩辕拓,十分认真的道。
哦,这倒是稀奇事情,没想到,自己这个榆木疙瘩的儿子轩辕冽,居然会和跟自己谈这种条件,一想到此处。轩辕拓便大笑道:“这天底下,这么多的女人,你看上哪个,你便娶哪个是了!”
“父皇,儿臣希望你能够将她赐给儿臣!”
“哦,哪家的女子,竟然让你这样求父皇?好,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是谁,父皇都可以依你!”
轩辕拓许下了这种承诺之后。可是苏月却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度。接着,她被轩辕冽拉到了众人的面前:“父皇,儿臣要娶的,便是这位!”
连轩辕拓也被轩辕冽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可想而知,现场的众人皆被这反转性的一幕给吓坏了。
“请父皇做主!”轩辕冽再次开口道。
“你是何人?”轩辕拓看着脸色有些黝黑的被轩辕冽拉着的婢女。这个婢女看起来又黑又瘦的,哪里还有什么姿色可眼,可就是不知道,为何轩辕冽会想娶这个人?
苏月心中倒抽一口凉气,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成为了砧板上的肉,原来,她极尽全力想要逃脱的,只不过因为轩辕冽的一句话,而改变了她所有的命运,轩辕冽难道就那么的恨她吗?不肯放过她?甚至要她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失去自由,现在轩辕冽居然用皇上来牵制住她?可是现在,她根本已经无法闪躲。
若是就此失去自由的话,一想到以后的日子,便要在那毫无生气的轩王府度过,她的心里就一阵酸楚。
“你是何人?为何还不回话?”被轩辕拓再次问起,苏月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她抬起头道:“奴婢苏月,是司药房的宫女!”
她此话一出,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眼前这个又黑又瘦的丑丫头,居然是司药房的苏月,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而就坐在轩辕冽不远处的轩辕澈和轩辕庆,更是惊得根本说不出来话,两个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苏月看去。
“你是苏月,奇怪,你现在怎么这副装扮?”岳宁有些狐疑,第一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请皇后娘娘赎罪,今日皇后娘娘宴请几位皇子,奴婢怕司药房的宫女们出什么差错,这才跟了过来!”
“既然是为了本宫着想,本宫怎么可能怪你呢。”
轩辕拓觉得苏月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个女子,正是当日在湖心小筑被压在牢房里的那个女子,不过这个女子因为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所以轩辕拓对她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如今见她出现在宫里,因为湖心小筑的事情,对她心中一惊有了一丝的亲切感,缓和了下语气道:“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苏月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她的心却仍还在惴惴不安着。
“苏月,你可愿意嫁给冽儿做妾?”岳宁其实对苏月,也并不讨厌,因为她毕竟是何姑姑引荐的人,再加上这宫中也是相处过几次的,所以对她的印象还并不坏。
只是,在岳宁问完之后,轩辕澈和轩辕庆的心,纷纷都快到了嗓子眼。
“奴婢不愿!”随着一声不愿的回答,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了轩辕拓有些微怒的声音:“一个月后,朕会去喝你们的喜酒!”
一句要去喝她们的喜酒,便已经夺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自由,她怎么能够甘心,看着轩辕拓和岳宁从位置上站起来,便要离去的身影,她的心像在刀扎一样。她是一国之君,身份高高在上,可是她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夺去别人最宝贵的东西?她的身体甚至内心都在强烈的颤抖着,她不能。她不能就这么服输,不能就这么葬送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她噗通一声,对着轩辕拓转过身去的背影跪了下来:“皇上,您是皇上。那么的高高在上,可是你怎么能够,就这样剥夺别人的幸福啊?”
“放肆!”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人,敢在这么面前忤逆轩辕拓的意思,而刚才,她说的那第一个不愿,他把她当做是年纪轻不懂事,所以才没有怪罪于她,可是如今。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来人哪!”轩辕拓的脸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月,而看着他双眼的苏月才知道,此刻,从轩辕拓眼中传来来的,那满满的杀意,根本就不是开玩笑的。
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就是因为她是王,她就能那么轻易的夺去别人最重要的东西。凭什么?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嘎吱!”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回头,扫到了一脸寒霜的轩辕冽。
原来。至始至终她都只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笑话而已,而现在,如果让嫁给他,那么她宁愿自己被处死,至少她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的生不如死。
这世界真的是太可笑了,她到今天才终于看明白。原来她的爱恨,也全部都是过往的云烟一样,在这尘世中渺小的可怕,她有那么一瞬的哀伤,瞬既便看透似得笑出了声。
陈霜听到轩辕拓的声音之后,便急急的带了一对侍卫进来。
可是当陈霜赶到的时候,苏月只听到自己的右胳膊一声脆响,如同断了一样。
她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他这是恨她,他说过,他那天说过,他会报复她,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的,可是,让她生不如死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的快。
轩辕冽的心一揪痛,若是他再没有举动的话,恐怕今日苏月便要命丧于此,父皇的权威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人可以挑衅,这丫头居然这么的大胆,当下便开口狠狠的道:“父皇,既然你把苏月赐婚给了我,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便是我的妃子,以后我会好好的教训她,让她懂得什么叫忠君!”
“父皇,母后,请你们饶了苏月吧!”轩辕庆和轩辕澈,看到此时的场景,纷纷下跪为苏月求情道。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轩辕泽今日,在这里也看了一出好戏,这个苏月本事还真是大,居然可以让自己三个兄弟在父皇母后面前为之求情,照这样看来,自己不做个顺水人情倒是显得他们兄弟几个生疏了,当即便一起接着下跪道:“父皇,母后,儿臣求你们绕过苏月吧!”
轩辕拓眼中的怒意渐渐的褪去,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充满杀意了,可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体恤百姓,自认为自己是个明君,可是今日这个丫头,实在是有些过分,居然让自己在几个儿子面前丢了龙威。
“朕可以饶了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朕罚你在玉宁宫外跪着,直到朕消了气你再起来!”
“谢父皇,谢母后!”轩辕澈和轩辕庆纷纷跪着感恩道。
苏月觉得右边的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再加上自己本来身上就有伤,已经差点快要站立不住,还好身后的轩辕澈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根本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轩辕拓和岳宁走后,轩辕澈十分心疼的看着苏月,只是这一刻,他心中便是有再多的话,却根本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轩辕庆看着苏月受的伤,看着她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表情,心里更加的心疼起来,他走到轩辕澈的跟前,狠狠的道:“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伤了苏月?”
轩辕冽看了眼苏月,而后不耐烦的转过身,看着不远处身着粉衣的美景。
苏颜看轩辕冽再瞧自己,心底一阵心花怒放,而后娇媚万分的走到轩辕冽跟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冽哥哥,我们走吧!”
看着轩辕冽和苏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离开了,轩辕庆一阵愤愤不平:“二哥,二哥怎么可以这样?苏苏,苏苏你没事吧?”
轩辕庆十分心疼的看着苏月,可是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丢了魂一样。
“有意思,有意思!”轩辕泽说了两句有意思之后,紧接着便也离开了。
这大殿之上,便只剩轩辕澈,轩辕冽苏月,陈霜,还有两个侍卫。
“两位王爷,苏姑娘我要带走了!”陈霜虽知现在两位王爷心系苏姑娘,可是皇上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违抗的,皇上让苏姑娘到玉宁宫外跪着,他就必须带她走。
“陈总管,你可不可以通融下!”轩辕庆心疼的看着苏月,一脸苦涩的看着陈霜。
“王爷,这是在下职责所在,请恕在下不能从命!”陈霜说完之后,两个侍卫便带着苏月离开了。
苏月刚走,可急坏了轩辕庆。
他急的在殿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十遍,饶的一向心如止水的轩辕澈也开始心乱如麻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三哥,我现在去太极殿求父皇,你要不要去?”轩辕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到太极殿外跪着,现在苏月已经受了伤,若是再这么一直跪下去的话,她一个女孩子,恐怕到时候连命都会没有了。
轩辕澈的心里很乱,他一直搞不懂,二哥现在为什么会和苏月弄成现在的样子,既然苏月那么不愿意的嫁给二哥,可是二哥为什么偏偏要在父皇的面前要了苏月?父皇进口一开,这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已成了定局!苏月是二哥的女人,苏月以后是二哥的女人,他原以为自己爱的不深,可是到了现在,他才觉得这情根已经不自觉的在他的心里生根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