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毓庆宫的前殿里。
一间昏暗的书房内,一名男子面对着一副山水画,背对书房门口。
“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隐隐的压迫。若非常年处在高位得到人,是不会给人如此压力的。
只是他对着一幅画,所以到也不知道与谁在说话。
“回太子爷,太子妃已经睡了。”
寂静的书房,一处阴影里,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因为身形太过娇小,因此不太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而这话自然就是从这个娇小身影的嘴里说出来的,再加上这倒声音非常的娇柔,一听就知道这个身影是个女子。
看来那个面对墙的男子,就是女子嘴里的太子了。
而能被称为太子的,也就只有当朝的滴出二阿哥胤礽了。
那么太子妃,自然就是瓜尔佳氏了。
“嗯,今天之事,孤不想在看到第二次发生。”
太子缓缓的转身,眼里没有往日的和蔼,平淡。反而是淡漠,阴狠,薄情。
“是奴婢没用,没有拦住太子妃,这才给太子爷惹了祸事。”
女子惶恐的抬起头,看向这个尊贵的男子。
而女子的容貌,也因此漏了出来,赫然就是太子妃跟前的大宫女醋枝。
“醋枝,你知道为什么孤偏偏看中你,将你送到太子妃跟前伺候?”
太子阴沉的神色渐渐收拢,并且还露出了微笑,只是这笑意并未达眼底。
因此这样的太子,更是让人害怕。
“奴婢不知!”
醋枝摇了摇头,随即又赶紧低了下去。
太子尊颜,可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直视的。
“不知没关系,怕的就是不自知。”
太子说话声音淡淡的,就像和朋友唠家常一样。
“奴婢不敢。”
醋枝头低的更下了,她确实不知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太子妃哪里还是照着孤的意思来。”
太子虽然看不到醋枝的神情,可是他从醋枝回话的语气却是知道,醋枝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的。
“是,只是······”
醋枝拘谨的点点头,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有一丝犹豫。
“但说无妨。”
太子挑眉,抬脚走向自己那宽大的桌案前坐下。
“太子爷也是知道的,那东西,太子妃服用久了,情绪将会越来越难控制,奴婢怕以后会超出太子爷的控制范围。”
醋枝皱着眉头,她到太子妃跟前伺候,就是给太子爷做这件不为人知的事情,毓庆宫的人不知道,都以为她在勾引太子爷。
所以毓庆宫里,那些大小主子们,就没有那个给她好脸色过,可是醋枝却不能明说,要不然她一家老小怕都要没命了。
“放心,太子妃不会再服用多长时间了。”
太子微微一笑,这好东西,也不该在浪费了。
“嗯?太子爷是打算以后都不给太子妃在服用醒神丹了?”
醋枝有些惊讶,这醒神丹她几乎天天给太子妃吃,自然知道有什么作用。
醒神丹名字听着好听,可是却不是什么好药,服用时间越长,服用着的精神越差,情绪越来越暴躁。
至于这种药是怎么来的,醋枝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炼药的药材全都是及其珍贵的。
而且就是太医也很难察觉出来。
所以一听太子说,太子妃不会在服用多长时间了,醋枝第一反应,就是太子打算停止让太子妃服药。
“呵呵,孤的意思是,太子妃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在服用着好东西了。”
太子爷眉眼带笑,仿佛这件事是多么好笑的一件事似的。
“是,奴婢明白了。”
醋枝心里有些害怕,太子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看来再过不久,大清就要为太子妃举办丧礼了。
只是知道内情的醋枝,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等到那个时候。
醋枝知道,她生的几率几乎是零,太子爷对自己的嫡妻都敢动手,更何况她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呢。
只是希望,这件事完之后,自己的家人可以平安。
“你放心好了,孤答应的事,自然会兑现的。”
仿佛看出了醋枝的担心,太子紧跟着承诺到。
“谢太子爷大恩,奴婢定当好好给太子爷办事。”
醋枝放心的点点头,太子是大清的太子,说话想来也是一言九鼎的,所以她就算是死了,那也可以安息了。
“嗯,下去吧!”
太子唇角扯出浅浅的一抹讥笑,这笑容很淡很淡,淡到不仔细看就不会察觉的地步。
斩草除根的道理,身为太子爷的胤礽还是懂的,所以他现在的承诺也只是暂时的。
可是傻傻的醋枝却相信了,并且心满意足的行礼退了下去。
而另一边的四爷,也找来了府医,询问了一些关于人精神这方面的问题。
“你可知道,一个正常人,没过几年却更变了一个人似的。”
四爷也没办法解释的太详细。
太子妃未嫁给太子之前,四爷也没有见过她,最多就是听说过。
嫁给太子之后,除过家宴之外,四爷也没怎么接触过太子妃。
见了面最多问声好,多一句话都不怎么讲。
所以要说实在的,四爷也没怎么跟太子妃正儿八经的说过几句话。
今儿说的算是最多的一次,其中四爷也是感觉到了太子妃有些不正常。
“就是那种,以前脾性很好,现在却易怒,暴躁,情绪激动。”
四爷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么说,最能让府医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主子爷说的是情绪易失控,但是本人却不自知?”
府医也想了想,总结了下四爷问题。
在这个时代可还没有精神病这一说辞呢!
“差不多吧!”
四爷点点头。
“若是这个问题,那有可能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日积月累形成的。”
这在现代来说,就是抑郁症,很多家庭妇女都会有轻微的,但都是不严重,稍稍自我调节一下就好了。
但是古代却没有这么专业的术语。
但是府医倒是对这一方面清楚的很,给四爷解释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只是这一种可能吗?”
四爷皱眉,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