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太贵,他便再开一个染衣坊,浸染布料。
李昱心中虽然有一些想法,但是现在还不宜实施,若是一开始便投入巨大,而收效甚为,甚至可能亏损,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心里头想着此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家布庄的门外,门外有一些工匠正在干活。巨大的匾额上写了四个大字,李记米铺,字体浑厚有力,题字之人的的书法定有不凡的造诣。
工匠们正打算将这块巨大的匾额挂在门前,众人合力架起梯子,手托匾额,将其送了上去,最上面的两位工匠手托匾额直接将其挂在了上面。
上面有一人看见李昱来到了门前,于是对他喊道:“小兄弟,你帮帮忙看看挂歪了没有啊。”这些工匠不认识李昱,他们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朝这边走来,便打算让他帮帮忙。
李昱闻言望去,匾额确实有点歪了,于是道:“再往右边一点。”
梯子之上的工匠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待完成后忙道:“多谢了。”李昱点头之后便走了进去,临走的时候还提醒他们小心一些。
诸位工匠们面面相觑地互相对视一眼。
李昱走进布庄之后,只觉得里面焕然一新,布置了新的桌椅之后,一些旧的地方也重新刷上了木漆。
他眼神四顾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唐巧衣或者是薛草儿她们的身影,也不知这二人去了哪里。
他上了二楼之后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满着各种布匹,大体一看一共有四百匹,这四百匹布放在了特殊定制的木架上,这样可以防止被老鼠啃咬。
二楼之上除了布匹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大体看了一下便走下了二楼。
下去之后一眼便看见有一个女子的身影站在了大堂之内,样子很陌生,不过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新请的女工。
那名女子听见下楼梯的声音之后,朝那个方向望去,见从楼上下来一个人,而且此人看起来及其陌生的样子,顿时心生警惕,眼神不善地对着他道:“你是什么人,这二楼可不是随便让别人上去的。”
李昱见此哑然失笑,不过并未说破而是道:“哦,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见大堂无人便上去看了看。”
女子听了之后并不怎么相信,脸上带着一丝狐疑的神色看了李昱一眼,见他一身白衣,模样俊俏,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骗子之类的,于是她扬声询问道:“你来这里找什么人,若是找我们家掌柜的话,她现在不在。”
她口中所说的掌柜应该就是唐巧衣,这是李昱亲自承诺过的,若是他日后离开了留月城,必须要找出一个人主持布庄日常的生意。
开始唐巧衣并不同意,原因是她感觉自己胜任不了掌柜的位置,后来李昱好说歹说她这才才答应了下来。
“你们掌柜什么时候回来。”李昱脸色淡然的道,同时找了一个木凳子坐了下去。
女子的眉黛微皱,眼前这人到底是何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坐着,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过此人若真的认识掌柜的话,那也不能对他太凶才是。
“掌柜的采买去了,你若是想等便在这里等吧。”女子说完便盈盈地朝着里面走去,走的时候有些狐疑地盯着李昱看了一会儿。
李昱坐在里面,眼睛看着正在外面干活的工匠,众人合力将匾额放上去之后,擦了擦汗,从外面走进一人看了李昱一眼道:“小兄弟,天气炎热能否进来讨杯水喝。”
李昱见他满头大汗,从旁边的水壶中给他倒了一碗水递了上去,那人道谢后双手接过喝了几口便放在了旁边的柜台上。
“这匾额看起来很沉的样子,是用红木做的吗。”李昱坐在一边问道,他当初定的是楠木匾额后来因为材料的问题才改成了红木。
“不错,是红木,这种木头做什么都合适,价格还便宜。”工匠在一边平声说道。
李昱记得忘江城后山附近有不少这样的木头,大部分被人给砍伐当成木柴烧掉了,现在想想真是太可惜了。
五月的天气虽然不是特别的炎热,但是天气却瞬息万变,一会儿明一会儿暗,天上憋着不下雨,地上就会特别的炎热。
此时有两道靓丽的人影从门外款款走了进来,两人皆是淡蓝色的衣裙,众人侧眼望去,纷纷站住了脚步。
两女走进布庄之后第一眼便见到了李昱,纷纷展颜。
“我就说李公子现在定会在布庄里,你还不信。”薛草儿手掩玉唇轻轻笑道,随即朝着李昱行了一礼。
唐巧衣见到李昱之后也是满脸笑意道:“倒是没有想到李公子会出现在这里。”
李昱闻言摇头笑道:“我来这里是想跟二位商量一下后天开张的事。”
二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们原以为还要再等上几日,没想到李昱这么着急,看来他离开这里的日子已经近了。
唐巧衣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待会儿我便去写请帖,然后托人给他们送去。”
李昱点了点头道:“还有给南王府也送一张,交给南王世子殿下,署名我的名字。”李昱心中想了想,虽然童子陵不一定能来,但是还是给他送一张比较好。
二女美目微闪,掩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讶然道:“公子还认识南王府的世子殿下。”
李昱见二人的表情一脸的惊愕,轻笑道:“不错,虽然他不一定会去,但这请帖一定要写。”
唐巧衣正想说话,却发现旁边门的后面躲着一个人,她先是一愣随即莞尔笑道:“小紫,你躲在门的后面干什么,快出来见过公子。”
那名叫小紫的女子就是刚刚在大堂跟李昱说话的人,她在后面打扫屋子,听见熟悉的笑声便知是唐巧衣她们从外面回来了,喜出望外地跑了进来,却见到两女正在跟那名男子说话,心中好奇之下躲在门的那边偷听。
听到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名男子就是这间布庄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