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从凳子上站起,轻移莲足来到门前打开后,只见小春怯怯地站在了外面。
“我...我可以进来看看李大哥吗。”小春低着头,眼睛时不时地往里面瞥,早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稍微睡了一会儿,醒来以后连饭也没有吃,时刻惦念着李昱的伤势。
小舞点头轻笑将她迎了进来,一进门小春迎上了李昱的双目,后者眼神中略带笑意地看着她。
“这么快便起来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李昱轻笑道。
“睡不着,你的伤势如何了。”小春低着头所以看不清她此时的样子,不过语气中满是关心的意味。
“已经好多了,不信你瞧。”说着便打算掀开身上的衣物,小春慌忙间将头转到了一边,嘴中喃喃自语,脸上似有微红,看他如此精神的样子,想来是已经没事了,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
李昱并未听清她嘴中在嘟囔什么,直到小舞提醒,后者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一笑没有做声。
“那我便放心了,对了,我这里有一瓶药,治疗这种创伤很有效。”小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李昱。
后者从她的手中接过,摇了摇,打开后一阵药香扑鼻而来,倒出来看了看,一共有五粒药丸,呈黑色,表面有丹纹。
“这些丹药口服一粒便可治愈你身上的伤势。”
李昱闻言面露惊奇与怀疑之色,左右看了看并未看出什么不同,拿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便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脸上变得有些通红。
他坐在床头,后背一阵奇痒难忍,用乾坤剑阳气侵入其中发现背部的伤口此刻正在快速地愈合,相信不久之后便能痊愈,活动了一下腰部,脊柱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此药太过神奇让李昱好奇小春是从何处得来的。
小春仿佛看穿了李昱心中的想法似的,冷淡道:“这是我师傅给的,你放心用就是了。”说完后还翻了一个白眼。
“谢谢你,小春。”说着便打算将剩下的药丸还给她。
“不...不用谢,应该我谢你才是。”顿了顿小春又低下了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至于这瓶药,你自己收着吧,以后或许会有用。”
话已至此,李昱也不再客气,将这瓶药收了下来。
吃了一颗刚才的药,李昱觉得好多了,于是让小舞扶着他下来走走。
下地后,赤脚踩在地面顿时觉得一阵冰凉透骨,沿着墙壁走了数步,让小舞松开了手,穿上了鞋子,拄着拐杖向门外走去。
“少爷,你要去何处。”小舞见他要出去此急忙道。
“去柴房。”
马寒宿清醒之后动了动身体便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想了想这才记起昨日发生的事,身体被五花大绑,即便他精通缩骨之法,被绑成这样也逃不出去。
他暗暗观察起四周,除了柴火之外再无他物,这才知晓他如今被关进了柴房里。
想起昨日,被一名突然出现的老者一拳打伤,直到现在他的胸口还隐隐作痛,有可能是肋骨断了。
马寒宿深吸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王友德,如今被关在了这里,全是自己贪心所致。
咽了一口唾沫,他忽然发现从昨日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用过饭,此刻腹中饥饿难忍。
“外面有没有人啊。”马寒宿在柴房内大叫。
片刻以后柴房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两个人,都是李府的下人。
“你喊什么。”其中一人面色不善地问道,手中拿着棍棒,要不是另一人拦着早就招呼上了。
“能不能给口吃的。”
“想吃饭啊?饿着吧!”手持棍棒的人冷笑一声说道。
马寒宿眉宇间精芒一闪突然道:“这位小兄弟,我身上有些银钱,你看能不能跟你换一些吃的。”
那人听后眼睛一亮,犹豫了一番正想过去,旁边的人拉了他一下。
“你疯了,让少爷知道,到时候扒了你的皮。”那人提醒了一番又对着马寒宿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们少爷吩咐的,先饿你两天再说。”
马寒宿闻言一愣破口大骂:“你们家少爷真不是个东西,想饿死老夫就直说,何必这样折磨人。”
两名李府的下人闻言面露怒色:“敢骂我们家少爷,我先打你一顿再说。”说着便作势要打。
“住手。”一个声音在两人的耳旁附近响起,转过头望去,见李昱正拄着拐杖站在后面。
“少爷。”两人急忙行了一礼。
“你们去外面守着,我跟这人有话要讲。”李昱沉声说道。
两人下去以后,李昱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马寒宿,后者冷笑一声,看了他一眼。
“哼,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
“我若死了,你觉得你还能独活吗?”李昱拄着拐杖冷然笑道。
马寒宿撇了撇嘴,坐在地上,背靠一块木桩:“如今被你关在了这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昱拄着拐杖来到另一块木桩旁边坐下回应道:“放心,我现在还不打算杀你,听杨伯说,你叫马寒宿,江湖人称千里追踪。”
马寒宿冷哼一声并不作答,心中却暗暗警惕起来,自己的名号被太多的人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只要说出雇你之人的名字,那我便放了你如何。”李昱面色淡然地说道。
后者怔了怔沉思了一番有些怀疑,昨日夜里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他若肯放了自己那才有鬼。
李昱知道他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事,眼珠一转随即道:“你就算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是何人派你来的。”
“到要请教。”
“我只要贴一张告示,说千里追踪马寒宿被我给抓了,相信到时候有不少人过来找你,到那时何须等你开口。”李昱沉声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马寒宿低头沉吟了一番,眼前之人倒是阴险至极,不过说到底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王友德所托之事根本就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