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大尧崇元帝端坐在龙椅上,年纪虽小但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穿着金丝龙蟒袍,扫视着殿下。
“诸位爱卿觉得刚刚右相的提议如何。”大尧皇帝看着殿下的大臣,将目光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臣附议。”大臣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与右相所言无异。
“大将军是什么想法。”
楚尚白云身穿朝服,低眉顺目地站在首位,仿佛正在考虑着什么,并不言语。
宫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楚尚白云竟然无视大尧皇帝的问话,简直是大不敬。
楚尚白云身边之人在旁边低声道:“大将军,陛下正问你呢。”
后者突然回过神朗声回道:“臣附议。”
“好,既如此,大将军不妨拿出一个对策来。”崇元扬声道,稚嫩的声音丝毫掩饰不住他的威严。
楚尚白云皱眉,呼吸有些急促,半天都未做声。
“大将军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旁边之人觉察出了他的异样,就连崇元帝都看出了一丝不对。
“爱卿既不舒服就下去歇着吧,此事容后再议。”崇元帝挥了挥手,大臣们退出了殿外,楚尚白云更是一出大殿便快步走出了皇宫坐上马车返回了大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便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三个时辰后方才走出,骑马离开了将军府向着南面而去。
来到紫灵剑派时已是傍晚。
“咦,大师兄,这么晚了来宗门有事啊。”一名路过的弟子问道。
“过来找一下掌门师尊,门中最近如何。”楚尚白云笑道。
“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夜里着凉多穿件衣服。”跟这名弟子告别,楚尚白云往山上走去。
来到大厅,刚走进去,正巧喜儿从里面出来,两人嘘寒问暖了一番,询问了柳水清的所在。
“弟子求见师尊。”楚尚白云朗声道。
“是云儿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柳水清从侧面走出,依旧是一身紫装。
“师尊,云儿最近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楚尚白云道。
“是不是太累了,我听说最近大尧对北方频频用兵,你找大夫看过了么。”柳水清缓缓走下。
楚尚白云摇了摇头,这两日不是眩晕便是恶心,今日上朝更是心神恍惚,想了许久才决定来此,旁人她并不相信,惟恐被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
“你这孩子。”柳水清笑着摇了摇头,攥住了她的手腕,试了片刻,猛然一震,双眉紧蹙。
“怎么了。”楚尚白云一脸疑惑。
“你闭嘴。”柳水清厉喝一声,抓着她的手腕不停地试探。
楚尚白云从未见自己的师尊对她如此生气,却不知是因为何事。
许久,柳水清放开了她的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身上散发着冷意。
“从脉象上来看,你这个是喜脉。”柳水清一字一顿地道。
“喜脉!!不可能!!”楚尚白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
“怎么,你似乎很震惊啊,还是说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柳水清冷笑道。
“师尊...会不会看错了。”
“别的或许会看错,但此事为师岂能看错,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柳水清厉喝一声,她委实没有想到,平日里在她眼中沉稳,刚中柔外的大弟子,居然会做这种有辱家风的事。
“扑通!”楚尚白云跪在地上,一脸平淡之色,好似跟自己无关一样。
柳水清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抬起素掌便要拍下,却停在半空,始终下不了手。
“此事还有谁知晓,你爹知道吗。”柳水清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不管怎样,楚尚白云都是她最得意的弟子,从小看她长大,教她武艺,仿佛自己的孩子一般,直到此时才感慨以前的那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他不知道。”楚尚白云嗫嚅道,依旧低头不敢看她。
“他若知晓还不打断你的腿。”柳水清冷喝道,“那个男子是谁。”
楚尚白云面带羞涩,吞吞吐吐地道:“此人...师尊认识。”
“我认识?难不成是本门的弟子?”柳水清奇道,她从未听楚尚白云说起过紫灵剑派有哪一个男弟子能入她的法眼,更何况发生了这种事。
“不是本门弟子。”
“不是本门弟子!难不成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亦非其他门派的弟子,他前些日子还替我们参加过赤焰宗举办的宗门比武。”
柳水清想了一番忽然浑身一震,紧接着便脱口而出:“竟然是他。”
楚尚白云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柳水清,后者听完一脸震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办,那个混小子如今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此事,就算你将孩子生下来,他也断然不会承认这是他的骨肉,你可得仔细想清楚了。”柳水清轻呼一声看着她。
事出突然,她未仔细想过,她对李昱本是没有感情的,当日却糊里糊涂地做了那种事,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当时实在太大胆,但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做的决定。
“弟子不知,但孩子是无辜的,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楚尚白云脆声道,此时的她恢复了自己的女声,决定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柳水清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已经决定,那为师就不说什么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此事绝对不可让外人知晓,包括那个李昱。”
“多谢师尊。”楚尚白云拱手谢道。
“不必谢我,你还是早些想想以后的事吧。”柳水清没好气的道。
楚尚白云嫣然一笑,此时的她到像是一个孩子。
柳水清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有些心累,自己的这些徒弟都不怎么省心。
两日后,李八按照李昱的吩咐将二十万两的银子送到了城主府,其中五万两是碎银,还有许多的钱串子,光是这些钱串子就要花费许多精力去数,委实将万延法和那个神秘的女子气的不轻。这两日钱庄所需要的那栋小楼也收拾出来了,就差招人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