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艘船上装着几十门巨大的火炮,极具气势。
李昱看着船上的海盗旗微微蹙眉。
盐船靠岸后,便被人盯上,见来人是李昱后,急忙将两旁道路让开。
有些人并未见过李昱,但能让何岳心甘情愿屈服于他,这种人岂能是普通人。
李昱并未直接深入岛内腹地,而是先上了船。
走进船上夹板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望向远处,此时正有几个人往这边赶来。
船上并没什么好看的,他走到火炮夹板,每一门炮搭载在四轮炮架上,左右两边各十六门。
看了一番便走下了船。
“少爷,您来了。”刚下船便见周边围着一群人,何岳跟高勇站在最前面。
“我再不来,你们当中的一些人该有怨言了。”李昱目光看向远处正向这边跑来的小舞,脸上挂满笑意。
“少爷。”小舞开心地走到他身边,两人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
“小舞,你有些瘦了。”李昱笑道。
“少爷就会取笑小舞,哪有,分明是长胖了一斤。”小舞略有些腼腆地道。
“是吗?”李昱一笑,众人也跟着一同笑了出来。
小舞俏脸一片嫣红躲在了李昱的身后。
笑过之后,他看到远处站着一名老者,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此人正是杨伯。
李昱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又将目光看向了何岳。
“外面谈话有些不便,我们去里面说。”说完,李昱率先走到了前面。
走了一会儿,前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靠近一看,是一群铁匠正在打造火炮跟兵器。
李昱站在一旁看了一番,火炮的数量虽然不少,弹药却不多,这样无休止地打造只会浪费铁而已。
走进建筑内,李昱坐了下来,高勇庞顺分别坐在他两侧。
李昱坐下便道:“刚刚来时,我在船上看见了海盗旗。”
说完,他看了看旁边的两人。
众人见李昱这个表情便觉得不妙,都不敢开口。
“这几艘船是武装商船,可不是海盗船,将上面的海盗旗扯下来。”环顾四周,没人敢反对他。
“那该换上什么旗。”何岳问道。
“新做一面旗,在旗幡的上面写一个李字,以后这便是我们的商船了。”李昱顿了顿首继续道,“不过,既然是商船就这么放着实在是浪费。”
“少爷是打算...”
李昱点头道:“今日我去盐岛上看过,那里的盐产量过剩,需要往外运出一部分。”
“三国正在交战,往何处运。”何岳问道。
“从这里往东南三百里左右有一个小国,名字叫陶,这个小国盛产陶瓷固有此名,但是地方并不富裕,雨水稀少,什么都缺。”李昱道。
“陶国?我曾去过,那里除了一堆沙子泥土什么都没有。”何岳摇了摇头说道。
李昱笑道:“陶国虽然地小物薄,却有陶瓷,我们可用食盐拿去跟他们交换。”
在中原,陶瓷总是一些达官贵人,富贾豪绅喜爱之物,就连寻常的百姓家也会摆上一两件,而陶国却只用它当做盛东西的器皿,这不得不说有些可惜。
在之前陶国若想跟中原通商就必须有那种巨大的商船,然而陶国的航海业并不发达,所造的船只既要远航去往其他国家还要保证陶瓷沿途不会毁损,对他们而言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如此一来只能委托外国的商船将本国的陶瓷运出去,换一些东西,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有许多的陶瓷在海上运输时毁损。
由于陶国的陶瓷较为精美,用的是他们国家极其稀少的釉彩绘制而成,所以一到中原便成了稀罕物。
李昱也有几只,原本只有不到一两银子的陶瓷,转运到中原以后卖到了将近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价格。
而最近,这条海上商路被海盗截断,再也没有商人愿意前往陶国。
李昱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两日一直在想此事,若能将陶国的陶瓷引进到中原,定能大赚一笔。
众人听后眼睛一亮,只有何岳默不作声。
“何岳,平日里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少爷来此,你就偃旗息鼓了。”高勇大声吼了一句。
何岳白了他一眼,对李昱道:“少爷,属下正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李昱道。
“陶这个小国,国力较弱,兵力不足万人,为何一直没人攻打它。”
“哼,这算什么问题,我来替你回答。”高勇清了清嗓子道,“因为没有打它的价值,陶国的百姓不足三万户,除了陶瓷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中原三国自己都没有统一哪还有精力向外扩张。”
“既然其他三国不愿,我们为何不拿下这个小国。”何岳阴测测地道。
大厅之内鸦雀无声,众人听后极其震惊。
李昱眯眼瞧着他,片刻才道:“何岳,你想做皇帝?”
何岳这个人,脑有反骨野心极大,而且擅长隐忍,一但让他得势,此人必定会反咬一口。
此言一处,众人齐齐看向了何岳,目光中存着不善。
他见众人矛头都指向自己,急忙摆手解释道:“属下岂敢有这个心思,只是,我们这座铁葫芦岛虽说不小,但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始终有些拥挤,而且很容易被发现,不如放弃这里去别处重新再找一块栖息之地。”
“所以你就看上了陶国的土地?”李昱淡淡道。
何岳点头道:“少爷,我们有了这武装商船便具有了战力,那陶国的国主生性懦弱,根本不足以为王,倒不如取而代之。”
李昱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着他笑道:“你是从何时有的这种想法。”
“属下刚刚听了少爷所言,忽然想到的。”何岳一脸淡然,似乎并未感觉到李昱话中其他的意思。
“那四艘武装商船不是为此而造,而且我对这事也没有什么兴趣,不必再说了。”眯着眼睛摆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一旦出现就代表他有些不耐烦。
何岳低头应了一声,之后便默不作声。
李昱回想他刚刚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