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离开,便从外面听到一声惨叫,三人顿时停下。
“刚刚那个声音是不是你的那位故人。”金康指着高塔问道。
“不必管他,我们走吧。”李昱笑吟吟地朝前走去。
三人来到宫殿之外,此刻,周围有许多将士守候在宫殿的外围,远远便听到宫殿内传来一道道声音。
诏曰:眇眇予末,奉承大陶圣业,夙夜震畏,不敢荒宁,先帝受天命大兴于陶,怀柔百神,乃风调雨顺,家和万幸,邦国之中,四海来朝,朕承大运,上下齐心,国运昌隆。
宦官拿着圣旨念了许久,众人跪在地上不禁觉得手脚发麻。
老宦官念一段停一段,故意让人在地上多跪一会儿,等他最后念完,众人感觉过去了一个时辰。
众人起身,便见曦月从大殿内走出,在大殿之外,设有祭坛,每代帝王登基之日,必要祭祀上天,这是从古至今的传统。
祭坛之上,有列位先祖,先祖之上还有陶国祭祀的神明,曦月身穿紫金九龙袍,缓缓步行至祭坛前。
曦月摇摇晃晃,她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在阻挡着她前进,她随即一想,陶国八代皇帝还从未有过女子登基,想必是前面的几代祖先有些不满,所以才让她举步艰难。
好不容易费劲走到了祭坛前,早已大汗淋漓,她抬头看着祭坛,咬咬牙从一旁拿起一炷香,她每奉上一炷香,便要跪地一次,但是每一次跪下再起身,腿上宛如千斤重一般。
旁边的宦官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便要将她扶起,曦月却一把将他推远,这才三支香便累的不行,如何才能上完。
李昱虽站在远处也发现曦月有些不对,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
上到第五根的时候,曦月瘫倒在地上,旁边的宦官大惊,连忙上前搀扶,曦月却摇了摇头。
“咦,曦月这是怎么了。”金钰钰也发现了不对,从人群当中挤了进去。
李昱跟金康也挤了进去,但是并未靠前,而金钰钰身为曦月的近臣理当上前保护她。
她来到曦月身旁,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将她扶了起来。
“陛下,你没事吧。”金钰钰关心道。
“没事。”曦月轻轻一推,又上了两柱香。
两柱香过后,曦月只觉得压力大减,仿佛刚刚只是一场梦一般,如今大梦初醒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没有压力后,曦月浑身舒畅,她将最后一炷香插到香炉里面,随后跪地一拜,嘴上念念有词,这一跪便是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曦月说完最后一个字,上空顿时出现一片彩霞,映照四方,祥瑞无比。
“有彩云环绕皇宫,此必祥瑞,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旁边的宦官见此一幕,笑吟吟地道。
曦月看着天上的彩云也是面露喜色,今日原本乌云遮日,在这之前甚至还有点点雨滴落下,谁曾想会突现祥云,将皇宫周围的乌云驱散。
“天降祥瑞,必佑我朝。”
众人同时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天降祥瑞,必佑我朝。”
“都起来吧。”曦月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虽远似近,在这大殿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随后根据祭祀礼,曦月要亲杀八牛祭祖,虽说礼仪如此,但杀牛之事却并不是曦月亲自动手,由手下或者屠夫代替。
八头牛杀好之后,将牛头切下放在祭坛前八个案桌上,上面供奉着每一代的帝王先祖。
曦月再次叩拜,祭拜了先祖,随即开始卜卦。
这卜卦是从第五代先祖开始的传统,每次登基大典或是祭天大典之后,都会请一些人测算陶国未来的国运,每到这时众人都会格外紧张,因为这不仅关乎着陶国的国运,也关系着黎明百姓未来的运势。
负责卜卦的乃是陶国第一卦师,他一身法衣,手持摇铃,站在案前卜算。
一套动作下来,卦师卜了一卦,测算出了陶国的国运。
“这...这卦。”那卦师看到卦象所示之后颤抖着收了那几枚铜钱。
曦月见他这番动作,微微皱眉,问道:“天师,这卦象如何。”
那天师顿时一颤,结结巴巴道:“卦象显示,陛下洪福齐天,大陶国运昌隆。”
曦月闻言面露喜色,“天师,还有两卦。”
“是。”那卦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走到案桌前,一套动作之后又算了一卦。
他一看卦象,整张脸都要黑了,不过,他并不敢说出来。
“天师,这一卦怎样。”曦月带着一丝期望问道。
“这一卦,国内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那卦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说道,随即连忙将卦收起。
最后一卦,求一副好卦吧,那卦师心里不断祈祷着,如果三卦都是如此,被曦月知道,他的脑袋可能会保不住。
那卦师不停祈求着,将手上的铜钱往前一抛,随即掉在桌案前,他定睛一观,随即松了口气。
“是好卦,卦说,一年之内必有祥瑞降临我朝。”那卦师摸着下巴不知不觉将卦上所示说了出来。
曦月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欣喜道:“祥瑞,是什么祥瑞?”
那卦师略一沉思道:“卦上倒是没说,贫道猜想这祥瑞指的是龙子龙孙。”
曦月闻言,自己又没成亲也没身孕,哪来的龙子龙孙,莫不是这道人算错了。
曦月刚想开口,旁边却有人沉喝道:“陛下未成亲,哪来的子嗣。”
那道人闻言,面带惧色,他临来的时候给自己算了一卦,说他今日会遭难,看来卦象所示果然不虚。
“这,卦象上是如此,小道也不知啊。”
“哼,什么陶国卜卦第一人。”那将士呵斥道。
“不可无礼。”曦月俩连忙让他住口,这登基大典岂能如此放肆。
“是!”那将士被曦月呵斥一声,连忙退下。
曦月走到天师面前,看着那卦象,淡淡道:“卦师,这卦象可准确。”
“准确无误。”那卦师摸了摸下巴一脸笃定道。
“既然准确无误,那就是说一年之内有祥瑞出生,这祥瑞有何说法吗。”曦月轻声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