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此事你到底帮不帮忙。”童子涵蹙眉问道。
李昱敛容,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以师姐的武功完全可以自己做这件事,何必需要我来做此事呢。”
童子涵眉头一挑冷声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大罗人做的。”
“师姐的意思是嫁祸给别人?”李昱听到最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错,所以我不会出手,而是要借你之手除去吠陀王子。”
“师姐打算将此事嫁祸给谁。”
“西域魔教。”童子涵的眼中露出一抹寒光,眼中冷意连连。
李昱略一沉思,终于知道她想打什么主意:“师姐想杀死吠陀王子然后嫁祸给西域魔教,让他们自相残杀?”
“不错,这样对我们大罗也有好处。”童子涵沉声道。
“南王知不知道此事。”
“我没告诉他,即便告诉他也已经来不及,陛下明显是奔着和亲去的,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此事必须偷偷进行。”
李昱点头同意,如此看来的确不能让他知道此事,但她也没必要让自己做此事。
似乎看出李昱在想什么,童子涵低声道:“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你的武功高,其他人的武功还是太低了。”
原来如此,她想让自己去刺杀吠陀王子,但李昱又岂会去做没有好处的事。
考虑到此,李昱笑道:“师姐说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但这件事危险的很,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丢掉性命。”
李昱的想法她又岂会不知,一副贪财的模样,这种表情不知看过多少遍。
“你说吧,想要多少钱。”
李昱从坐的位置上站起,对着她笑道:“多少钱我也不嫌多,不过我不想要这种俗物。”
“那你想要什么,想要权利不成。”童子涵一脸意外,像李昱这种见钱眼开的商人居然不想要钱。
“权利我也不稀罕。”李昱依旧摇了摇头,片刻后道:“师姐若有心,还了我那三百万就是了。”
童子涵出人意料的脸色一红,颇有些尴尬,也是,自己还欠他三百万两,又岂会在乎那点小钱。
“那钱早晚自会还你,除了这些呢。”
李昱摸着光滑的下巴,他实在没有想要的东西,干脆道:“我还没有想好。”
“不管有没有想好,这件事我一定要做。”童子涵冷意连连,即便李昱不帮忙,她也要做成这件事。
看着童子涵坚定的眼神,知道此刻的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声轻叹在屋子里响起,片刻后,李昱道:“不知那个吠陀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错杀好人,岂不罪过。”
一言未尽,旁边便响起一道声音。
“那吠陀王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他有一个妃子就是被折磨死的,就算是好人,他也要死。”童子涵的语气和表情满是厌恶,看样子曾对他调查过。
李昱没有多想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此事。
见他答应,童子涵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他的帮忙想杀了吠陀王子再嫁祸给西域魔教几乎不可能完成。
“师姐何时动身。”
“明日吧。”童子涵目光频频闪动。
“这么快!”李昱满脸惊愕,难怪她今日会将自己找来,原来时间这么紧迫。
“因为圣旨已经下来了。”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的一辆辆的马车,她的心不免有些焦急。
李昱走到她近前,冷意传遍他全身,同样疑惑地望着窗外,馆驿下面的大院里停着许多的马车,他暗中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辆,每一辆车上装着有五六个巨大的箱子,旁边有人正在搬运。
李昱一直好奇那些太监是干什么,看到这里他才明白原来是大罗皇帝给童子涵派来的仆人,沿路照顾她的起居,但以李昱对她的了解,此女的身边似乎都是女婢,并没有男子。
从童子涵的口中得知,西域魔教和摩罗国对这次和亲持反对态度,他们指责吠陀言而无信,然而吠陀王对此却持沉默的态度,似乎在等待什么。
吠陀国跟大罗结亲必定会惹摩罗跟西域魔教的不满,很可能会在路上袭击他们的队伍,为此,摩罗国王决定亲自派三万兵迎接。
三万人保护大罗郡主到吠陀已经是一个很高的规格了,并且沿路要走七天,有时还会遇见沙盗。
李昱此刻倒有些佩服她,一开始他还以为童子涵只是单纯不想嫁给吠陀王子,听到原因之后他眼睛一亮,这样做的确有可能将他们的盟军瓦解掉,但是事后童子涵的安危却成了问题。
一但两国为敌,西域魔教必定出手,到那个时候吠陀国能不能撑住还是个问题。
让李昱奇怪的是为什么吠陀会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要和南王结亲,难道仅仅是想和大罗交好不成,或是利用大罗的兵力联手对付摩罗国和西域魔教,除了这两点他实在猜不出别的。
但是通过这件事由此可见,西域魔教的统治已经日渐衰弱,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走出屋子后,李昱缓步行走在馆驿之中,心里想着刚刚的事,抓了抓脑袋也不知他在里面怎么迷迷糊糊就答应了此事,事后想起不禁摇头苦笑,果然做人要学会拒绝才行,不然这种事天天找到你头上岂不是烦死。
来到院中,他下意识往前一看,郝凡雪正双手抱着剑倚靠在墙边,目光盯着远处装满箱子的马车,或许心有所感,刚转过头便看见了李昱。
面带笑意迎了过来,见他愁眉苦脸,似乎正在苦恼,郝凡雪淡淡笑道:“怎么了,她是不是为难你了。”
“是有些为难。”李昱抬头一挑眉,背着手轻叹,看着远处装满箱子的马车,将明日就要出发的事告诉于她。
她听完之后一脸淡然,似乎已经猜到了,早在之前她就从身边的那些太监口中听说过此事,若只有一个人她自然不会相信,但后来许多人都在讨论,她也就信了,直到李昱说出这件事。
“哼,你这就是自找苦吃,若不愿拒绝就是了,何必听那个女人调遣。”郝凡雪毫不留情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