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屈服于恶势力,回家了,郁采又回到了独居时代,竟生生多了种孤单的感觉,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另一方面,祈书凡发现因自己病了一场跟郁采稍稍和缓一点的关系再度回到原点,呃,可能还不如,她甚至换了号码也不通知他,当然更有可能是她特意为了躲他才换的号码。
于是纠结的祈书凡同志更加纠结,纠结之后突然发现好像离五一近了,郁采他们的计划,好吧,难道她真的是傻子,这一对一对的,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警觉心?
而此时,祈书凡微微避开目光后就是一阵阵恼火,她穿成这样子也敢在大晚上的随便开门?当然,此时的祈书凡同志完全忘了,人家是看到是他才会开门。
“祈书凡?”
“去穿上衣服”。
郁采这才发觉自己穿的竟是修身运动热裤,和吊带小抹胸,顿时尴尬了,脸也烫了起来,“我正在练拳,您是说几句话就走还是?”
祈书凡简直被她气死,“怎么,希望我赶紧滚?”
“不是不是,”郁采急忙否认,“是这样,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先洗个澡,出了很多汗”。
祈书凡点头,郁采如蒙大赦,奔进洗澡间,大约五分钟后又出来了,脸上神色也归于平淡,“您有什么事?”
祈书凡怨念的半死,没事他就不能来看她了,七年来,他视她若亲女,现在她莫名其妙说自己爱上他了就算了,还直接把他当路人甲了?
“我打你电话一直没打通怕你出事,就来看看”。
郁采脸不红气不喘,“我换号码了,不好意思,忘了通知您了”。
好吧,她郁采果然是睁眼说瞎话的行家,祈书凡重重一叹,“小采,你这样我很难受”。
郁采淡然开口,“您这样我也很难受,我长大了,不再需要您的保护和帮助,也不再需要您的担心”。
祈书凡噎的半死。
“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我要睡了”。
祈书凡开始有磨牙的冲动。
郁采站了起来,语气平淡到不能再平淡,“您路上开车小心”。
“小采——”
郁采垂头走到门口打开门,“您走好”。
祈大省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恨的直咬牙,“小采,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请您见谅,我累了”。
祈书凡看着她垂落眼角的额发,略嫌苍白的脸和浅淡的双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是的,恨意,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愤怒中的祈书凡同志终于也做了一把失去理智的事,气势汹汹冲到郁大小姐身边,抓住她的睡衣领子,狠狠吻住那双失血的唇,这是一个充满惩罚性的吻,并没有深入,只狠命**着那双无人探索过的唇,末了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口腔中传来血腥的味道才放开,狠狠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
郁采瞪大双眼,眼神却明显不聚焦,祈书凡抓着她领子的手移到她肩上,手上力道越来越大,“这些年我一直宠着你纵着你,将你当女儿当媳妇,你想要的就是这个?自甘堕落,做个我用过就扔的女人?”
郁采依旧没有反应,祈书凡狠狠丢下一句好好想想,甩手走了,刚到楼下被冷风一吹又冷静下来,郁采那样子站在门口发呆,也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这大半夜的——
于是苦命的祈书凡同志只好又蹬蹬跑上楼,郁采果然还在门口,不过已经蹲了下来,脸深深埋在胳膊中,双肩剧烈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声音,祈书凡立即心疼了,“小采——”
郁采没有反应,祈书凡俯身柔声道,“小采,晚上天凉,进去吧”。
郁采依旧没有反应,祈书凡伸手欲抱她,郁采一个激灵,匆忙后退,当然鉴于蹲着后退难度有点大,郁采同学光荣摔倒,试了试没爬起来,索性四肢并用,连滚带爬的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又咔嗒一声上了锁。
祈书凡无声苦笑,这都叫什么事?
第二天郁采起床时并没有发现自家客厅沙发上多了个人,萎靡不振的进了洗手间,足足待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了,拿着面小镜子摸着下唇苦笑不已,这要怎么见人?
“起来了?”
郁采大惊,手中镜子啪地落地,自己也下意识后退两步。
祈书凡亦露出一抹苦笑,俯身捡起镜子,发现正是自己送给她的,心中更不是滋味,轻轻放到茶几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祈书凡再出来时看到郁采抱着个抱枕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开口问道,“今天不用上班?”
“请假”。
祈书凡噢了一声,满肚子话最后只化成一声轻叹,“那我上班去了,记得吃早饭”。
祈书凡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难题,他知道他应该冷处理,说不定时间长了真的会如郁采所说,她会慢慢忘了他,可他却又不甘,更加不舍,他做不到明知道她在城市的另一边却装作她不存在,更做不到坐视她和石成玉越走越近,坐视他的女儿他的媳妇成了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媳妇……
可惜,他好像并没有能力阻止她,她依旧一星期两次往石家跑,依旧和石成玉搭档默契,在杭州西子湖畔,站在石成玉身边笑的阳光灿烂,灿烂的刺痛了他的眼——
任绘送文件进祈书凡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祈书凡对着郁采博客上新传的相片出神,不由笑了笑,“祈省长,小采五一去杭州了?”
祈书凡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任绘赞叹,“真是女大十八变,小采这么一打扮,真是好看”。
祈书凡眼睛不由自主落到郁采裸露的双腿上,脑海中竟浮现出那天高竞的下流话,这样一双腿到了床上——
被自己的龌龊想法吓到的祈书凡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果然自己也终于被污染成了一衣冠**了吗?
任绘并没有发现自家上司的心思变化,“对了,省长,要不要我帮您给小采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啊?”
“您忘了,小采生日就在后天”。
“后天?”他不是忘了,他是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生日的问题。
“嗯,后天还在放假,小采应该回不来,不过也没关系,您可以等她回来再给她”。
“嗯,你去准备,准备,一份头饰吧,上档次一点,花样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