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先她一步，封住她的退路，最后好似她在向他主动求好一般。
他的呼吸很沉，心跳极稳，独特的清冽味道，伴着体温将她的心神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他就像温柔又炽烈的火。
“这就不行了吗？”
他胸腔颤动，不断发出低低的笑声。
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时，她已瘫在了软榻上，眸中波光晃动，脸红得滴血。
“我若再继续，你该怎么办呢？”他贴着她的耳廓，似早已看出了她的羞窘。
他取了凝容膏，动作熟练……
这次他许是忘了什么，没像昨夜继续讲笑话。
只是临到那步时，他突然一个翻身，滚到了她的身侧。
“睡觉吧。”
他弹指灭了烛火，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恼在黑暗中响起。
他拿起被褥，温柔的将两个人的身体盖住。
他伸臂将顾清影搂在怀中，紧紧抱着她。
他平复着气息，可是，却再没有多余的举动。
顾清影躺在他怀里，脸上的温度很久才褪去。
“亦然？”
她有些疑惑。
明明很顺利呀，怎么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难道真如小依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依说，要多担待些。
想着，她轻拍了拍他，安慰鼓励似的，“亦然，没事的。”
楚亦然微微拧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依说这种事都是你们男人出力多，所以你会更累些，你辛苦了，让我来帮你按摩按摩。”
她从他怀里起身，一双眼在黑夜中仿佛发着光。
“哪里累？”
“手臂？”
“腰？”
“还是腿？”
她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进行着她所谓的按.摩。
楚亦然：“……”
母妃一天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她从他身上抱下来。
“乖，我只是困了，我们睡觉吧。”
顾清影狐疑的看着他，心底有些不高兴，总觉得亦然瞒着她什么。
不过她没有再问，回身环抱住他的身子，隐约感受到他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
“乖乖睡觉。”他轻拍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动作温柔。
顾清影眼睛阖了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听着她清浅的气息，楚亦然躺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明明心里十分想要她，可关键时刻，他……不行了。
为什么会不行了？
昨日还好好的，今夜就不行了？
可楚亦然没想到，不止今夜，接下来的数夜，他都……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种事，又不可能对外说。
至于叫府医，那更是不可能了。
这夜，他再次好不容易将顾清影哄睡着后。
黑夜中，他蹙紧了眉，沉默了不知多久，手数次移向床榻侧边，又收了回来。
后来，他阖了阖眸，深呼了一口气，忽然一鼓作气，伸手拿出了放在床榻侧边暗阁里的……神仙露。
他拿着神仙露，心虚的看了眼怀里的人，见她还在睡着，才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
他扬了扬玉瓶，只喝了一滴，喉结上下滑动，俊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