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影刹那间伸手抓住楚亦然的手腕，眸中红光一闪，一条红绫顿时出现，包裹住这个突然出现的恶魔。
恶魔发出痛苦的嚎叫，松了手臂，通红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瞪向顾清影。
然却在看到顾清影的面貌时，似被吓到了一般，瑟瑟发抖的缩回了去。
空间破碎，裂缝消失，“啪”的一声，所有的东西，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楚亦然忽然“嘶”了一声。
他刚才被恶魔突然抓住手臂，对方的骨爪深入骨髓，竟然将他手臂抓出了伤口，现在冒着一缕缕骇人的黑气。
顾清影赶紧咬破手指，给他喂了几滴血。
他冒着黑气的手臂伤口很快停止了异样，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楚亦然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看着顾清影咬破了手指救他，有些心疼，“给我看看。”
他捉住顾清影的手，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抱紧了她，没说话，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愧疚。
她环抱住他，“放心，只是丧失了一点点精.血，我们多双修几次就补回来了。”
楚亦然：“……”
楚亦然看向刚才空间撕裂的地方，“魔界与人界能互通吗？”
“不能。”顾清影挥挥手，房间明亮了起来，她看着摆放油灯的桌子，“魔界与人界有自己的规则束缚，按理是不能互通的，刚才那只魔物忽然出现，可能是因为这些少女……”
这么说来，这些少女就不止是为了提高独孤九的修为，还有可能是独孤九联通魔界的中介物。
只是刚刚明明是她离油灯更近，为什么那魔物第一时间抓的却是楚亦然？
她望向楚亦然，眸光有些沉，“这魔物也有可能是为你而来。”
顾清影有些想不明白。
“就算你有先天神祗的灵魂，可有我在这里，也是该先对我动手，而不是离得更远的你。”
“更何况，跨空间直接抓一个人，魔界的魔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严重的可能会元神破灭。
两个世界本来就是不相连的，强行过来有违天命。
而离修去了那么多世界，肯定都不是本体，而是他的分身。
但就算分身，也会对他本体造成伤害。
楚亦然脸色有些苍白：“我刚才被抓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
顾清影有些疑惑：“你看到什么了？”
楚亦然看向她，眸光有些许黯淡：“我看到了，我在那个世界。”
顾清影倏地一顿。
楚亦然垂下眼眸，苍白的脸颊此时显出脆弱的神色，却格外的惑人心弦。
“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你。”
顾清影顿了一下，声音很轻：“什么事？”
楚亦然道：“我这几天经常做梦，梦里面，我在一片黑色的海域，那里似乎是魔界。”
具体做梦时间，是与她双修之后开始的。
这就奇怪了。
连顾清影都有些不解。
【你若为神我自魔……不愿负汝一世劫……】
楚亦然又想起军营出事那次听到的话，苦笑一声：“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会不会是魔界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