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行附近找了个客栈,卞若萱选了个临墙的房间,一次性给开了七天。
这么长的时间,再重的伤应该都能顺利醒来了吧。
和掌柜的交代了,她要在这尝试突破,七天内不管出了什么声音都不准打扰后,卞若萱才抱着小姐姐进了房间。
刚进房门,她立马就把小姐姐放在了床上。
虽说小姐姐本人不重,但抱了这么一路,她实在是累得慌。
喘着气恢复了她本人的体貌,卞若萱当时就累得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休息了会儿,卞若萱才勉强恢复了点力气。
换回了自己出门时穿的衣服,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把储物袋里的伤药和纱布等摆在了床边,然后她摸出纸趣÷阁给小姐姐留了封信。
感觉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以后,她这才松了口气,打开窗户往下一跳,从后街一溜小跑回家了。
申氏被卞若萱这满头的汗吓了一跳,眼里的心疼怎么都盖不住。
卞若萱只能劝申氏宽心,说她是今天在山里跑累了,所以才出了这一身的汗。
修炼了一会儿,吃过晚饭做过药浴,卞若萱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神识灵力体力都几乎耗尽。
卞若萱几乎是沾床就睡了,这一觉睡得踏实,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昨天累虽累,但这收获也是不少,除了那些灵材,她总觉得自己神识在昨天以后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这个不一样并不是境界上的不一样,她依旧是筑基初期,大概挺长一段时间都会保持在这个程度,不会突破。
她总感觉自己的神识虽然还是那么个量,但好像比以往更凝实了点,就是这个程度实在是不明显,所以她自个儿也不能确定她这感觉是否正确。
伸了个懒腰,吃过早饭,卞若萱再次出了门。
小心地一路小跑到了那家客栈,卞若萱依旧是从窗户进的门。
小姐姐昨天虽然有些情况不妙,打人家的修为终究是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这会儿已经不知所踪了。
大概是痊愈了吧。
伤药倒是全都带走了,她之前留的纸条背面多了俩字——“谢谢”。
用来压着纸条的不是什么凡物,而是一小块的青阳木。
青阳木这东西,卞若萱大概是用不上的,因为这东西是用来做刻刀刀柄的。
不过,等她实力到了,卖出去说不定是个好选择。
默默感叹了一下这个小姐姐的有钱程度,卞若萱再次变做了之前的少年模样,既然人家不住了,她就去把这房给退了吧。
虽说这客栈房钱不贵,但是,能省则省,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暴富而忘记了节俭,以后需要用到灵的地方还多着呢。
比如说,她想给自己量身定做一支符趣÷阁,能够用很久,甚至当做本命法器的那种。
她现在离实现这个目标还差得远呢。
退了房,卞若萱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内的交易区,重新买了不少的火云雀和星芯藤。
之前一直都没有出门,实验火球符的事情也就被搁置了,现在是时候实验了。
而且,那地方也不止能用来实验火球符,她那些要往秘境里带的符箓,也需要去那里试试水。
一上午,卞若萱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两个符文她都用正常的符液配比实验了,另一个比她之前在家画的那个还要暴躁,直接在崖壁上炸出了个大坑。
不考虑自身的危险性,这符箓倒是挺适合用来开山之类的用途的。
跳着躲过了崖壁上砸下来的石头,却没躲过石头掉进水潭溅起的水花,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卞若萱这样想道。
还好现在没入冬,她又在这实验火球符,不然她一身湿着回家,申氏肯定又得等担心了。
虽说实验没有什么进展,但卞若萱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至少她这次出门,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如果她真的背到回回都撞见什么事,她可能就会认真地考虑一下以后都不出家门,专心潜修的可能性了。
下午照例是去藏书楼看书的,长老在和她放了狠话后,回回见着她都是从鼻孔里出气的。
而且,长老现在觉也不睡了,每次都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看书,但只要她一回头,长老又会立刻把眼神给转移开来。
她知道长老这是为什么,可惜她只能对长老说声抱歉了,她实在是没办法对阵法产生兴趣。
而且,现在她也没有特别紧迫的来自灵石的压力,用赚灵石来强迫自己学习的理由都没了,所以她大概是真的和阵道无缘了。
那本书上的阵图背完了之后,她倒是自己主动捡起了整理书架的工作,一开她答应了长老要帮忙整理一层,答应了的事情,不做到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能用来看书的时间很多,每天稍微抽出一会儿整理就行,反正长老也不催她,她可以慢慢来。
这样看来,在秘境大开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卞若萱的日子着实过得自由。
上午摸到她找的实验的地方实验她的火球符,那原本光滑的崖壁被她炸了无数的坑。
下午就在藏书楼看书,这会儿她已经从符道相关看到了丹道相关了。
临回家前整理一会儿书架上的书,长老没说让她怎么摆放,她就按自己的理解,把书按首字读音以及书名字数,书的新旧程度做了排列。
整理完的书,她一半顺便就把暑假给重新擦了一遍,这会已经把一层的暑假给擦了一小半了。
晚上回家以后的时间,就是稳定的修炼了。不过她倒不怎么用符文来加强自己的修炼速度,一是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血还没养过来,而是因为上次过后,她觉得自己神识有不一样确实不是错觉,她现在修炼的效果确实提升了。
惬意之中,秘境大开的日期悄然临近。
这天下午,她照例整理完书架准备回家,一直盯着她但死活不和她说话的长老总算说了这些天和她说过的第一句话。
“丫头,明天早晨,你按以前去族学上课的时间到这来,我带你去见见那死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