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宫擎的话之后,德妃的目光闪了闪,深深地看了南宫擎一眼,最后撇撇嘴,嘴角含着嘲讽浅浅的笑了笑,“这事多亏了当时的皇后娘娘。中?文网 ? w=w≤w≈.”
皇后?程菱悦?南宫擎挑了挑眉,稍微坐直了身子,一针见血问道,“难道当时皇后做了什么?”
能让李夫人的宫人也请不来太医,求到德妃面前,由德妃出面请太医医治李夫人,除了当时的皇后程菱悦,还真的没用谁能办到。
“回皇上,当时皇后娘娘压着李妹妹的人,不给请太医,就算请来的太医,也只是把李妹妹的病当做风寒来医治,所以李妹妹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不见好,当时她的贴身宫女找到臣妾,臣妾请了太医过去看,才确诊是服用了五石散所至。”德妃说到这里顿了顿。
她昂着头望着目光深邃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的看着她,神情叵测的南宫擎,继续道,“臣妾当时查了一段时间才现,给李妹妹下五石散的正是我们的皇后娘娘!”
南宫擎的手在扶手上慢慢的敲着着,神情像是在思索,“皇后为什么要对付李蕙?”
德妃心头一震,为什么对付李夫人打死她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她一个知情不报是跑不了的,所以她装着不知道的摇摇头,“回皇上,实际为了什么臣妾不知道,只知道当时李妹妹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让人在她的药里下五石散,又不准太医诊治。现在臣妾是听说林贵妃也中了五石散,想到这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才想来禀报皇上。”
事情过了那么久,想必皇上也查不了吧?
德妃有点忐忑的不敢抬头看南宫擎,她低眉顺眼的站着。
南宫擎微微眯了眯眼,眼瞳微缩,掩去眼里锋利的寒芒,对于皇后程菱悦的认识,他不相信程菱悦会为了一点小事对李蕙下五石散。
这个李蕙到底做了什么,让皇后程菱悦恼火到想让她生不如死呢?
要整死一名妃子,就算是李夫人,凭着皇后程菱悦的手段和位置,一点也不难。
而中了五石散的人,却比死还要难受,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生都受到五石散控制,真真是生不如死,这到底有多恨她?才想让她生不如死?
南宫擎微微蹙了蹙眉,望向德妃,沉吟片刻,“你这是怀疑林贵妃一事和皇后有关?”
“回皇上,臣妾只是不想冤枉皇后娘娘,也不想放过幕后之人,所以才禀报皇上,让皇上定夺。”德妃斟酌着词语,尽量不参杂自己的情绪把话说完。
南宫擎也不追究下去,点点头,“这事朕知道了,朕会查明这事的,如果真的和皇后有关,朕绝对不会轻饶。”
南宫擎说完叵测的眸子再次扫过德妃的脸庞,“爱妃这段时间清减很多,如果身子不舒就请太医看看,如果身子好了就多出来走动走动。”
德妃闻言先是错误的愣了愣,后双眼一红,心中悸动不已,皇上心里还有她的,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有点慌乱的垂下头去,点点头,嗯了一声,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回答,“臣妾身子无恙,臣妾会遵循皇上的提议多出来走动的。”
“嗯。”南宫擎点点头,后和德妃说了几句,就让德妃离开。
等德妃离开后,南宫擎想了想唤了一声,“龙一。”
龙一矫健又模糊的身影晃悠悠的在屋里的阴影处显示出来,“属下在。”
“你查一下皇后为什么要对付李蕙,还有查查这次林贵妃所中的五石散是否和皇后有关?”南宫擎心中有疑惑不弄明白怎么也放心不下,何况这事事关云拂晓呢。
不管幕后是谁,就冲着他对付的是宫里唯二的两名有皇子的母妃,故意弄出挑拨离间,让她们斗得你死我活一事来说,他就不能放过他。
龙一领命退了下去,之后南宫擎唤了苏培安进来,“今天她又去了?”
南宫擎问的无头无尾,但是苏培安却懂,他恭敬的点头,“回皇上,她每天都去……”
苏培安细细的把周灵这几天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有点不安的看了看南宫擎,“皇上,要是云妃娘娘误会了怎么办?”
皇上这几天都没有翻云妃娘娘的牌子,也没有去解释一下,云妃娘娘被下人背叛了,已经够伤心了,偏偏皇上还这么的宠幸这个周小主,这真的好吗?
南宫擎冷冷一笑,“你以为这个周灵那么傻?”
南宫擎一点也不相信周灵只凭着他几句话就反过来做假的证词来帮云拂晓,她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只能顺着她,希望在她得意忘形之下,能露出点马脚来。
这样他就能从这蛛丝马迹中找到幕后之人。
能想到挑拨两名宠妃争斗,不管那一个下台,他都一本万利的计谋的人,他如何放心让他存在他的身边呢?
“回皇上,周小主不傻。”苏培安立即摇头,什么人傻也轮不到她傻。
她要是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明明是她背叛了云妃娘娘,偏偏到头来,被人诟病的却是云妃娘娘呢。
“皇上,那今天的牌子?”苏培安想到今天的牌子皇上难道又是翻周小主?
“嗯。”南宫擎点点头,“还是她,你让人准备准备。你不是说她聪明吗?那么朕就让她不要浪费她的聪明,给点事她干干。”
只要把这个周灵推倒风口浪尖之上,想要对付她的人自然不会少。
宫里什么人不多,但是心机城府深的人更不少,比周灵职位高的嫔妃更多,她周灵得宠,看她不顺眼的就更多了,到时候随便那一个都够她喝一壶的了,看她还有没有精神到云妃那里做戏。
苏培安闻言暗暗叹了口气,为那个周灵默哀。
龙榻那么好爬的?
尤其还是算计自己的女人,你就算美若天仙,皇上也不会看上的。
又让那个林侍卫赚了,苏培安想着慢慢地踱了出去,去传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