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儿娇笑道:“我喜欢敢于吃回头草的好马。”她瞅瞅眼皮乱动的陶琪,微笑道:“好生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太阳又是新的。”
这话,谁说的?
精彩内容结束陶琪一口一口抽烟,烟雾从他口中鼻中冒出来,像个头盔带在头上。远处看电视的苏蕾看到,心中的不舒服感越来越重。
曾亮靠着椅子背回忆道:“我和卫琴是两年前认识,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那时她还是学生。记得她穿得很朴素,齐眉刘海齐耳短发,听到她是未来的医生我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一喜欢一追求,就是两年。”
“兄弟,咱实话实说,今天我宣布退缩、投降,两年来一颗心一旦放下,顿时轻松了!”
陶琪的眉头轻轻动了动,他沉声问道:“你爱过她吗?”
曾亮也不恼,平静的答道:“我不敢说我懂到底什么是爱,但我用两年的时间没日没夜围绕她转,不是为了泡妞玩玩吧?她想学车,我分期付款买了车随便她用,不过没落她的名,她很不快,说我小气。得,那她的家要在江城开铺子做生意,我马上在银行做担保借了款。兄弟,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不是科长处长行长啊。”
陶琪再不敢指责曾亮,他把茶奉到曾亮手中表示歉意。曾亮笑道:“你的事儿苏小姐对我含含糊糊说了些,我知道,你也是诚心诚意爱着她的,所以,我马上过来了。有些事情,得给你说明了,哪怕你骂我不地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长长的纸片拿给陶琪,陶琪打开后看不懂。曾亮解释道:“上前天,卫琴深夜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很亲昵很。。。。。。肉麻的短信,我很吃惊,感觉不是她发的。我以为她的手机被人盗了,第二天才打电话给她还是她接的。她的语气和以前一样,我起了疑心就顾不得许多,请朋友帮忙查了她的通话清单,这,就是半年来的手机记录。”
陶琪急忙埋头查看,曾亮把他们俩来去的电话短信都做了批注,令陶琪惊讶的是,有三个号码联系频率远远超过他们的总和。从清单里看出,其中两个号码经常一直到深夜都在和她相互短信,密密麻麻动辄上百条。
曾亮惨笑道:“你看看通话记录,上前天,卫琴给我那条短信时也在和另一个人联系。我估计是她误发了。那个号码我的朋友打过去,是个男人;今天查出了他的名字和单位,是一家运动器材公司的老总,有家有小。另一个能在深夜频繁联系的,我没查,不用查了。”
陶琪觉得心口传来碎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唏哩哗啦碎裂了。他痴痴呆呆的望着通话清单,耳边传来曾亮心死后异常平静的话音:“我和卫琴爱去洗脚城做足浴,昨天也去过,洗完脚她开车说去同学聚会,但电话清单的时间很清楚,她和运动器材公司老总在联系。我是男人,我知道那是什么。”
陶琪低垂了头,手抓头发紧紧的握着。曾亮拍拍他的肩膀:“我不玩弄别人的感情,但也不能被她人随便玩儿。我再不会见卫琴,也不会去责骂什么,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家借的钱,我担保了我来还。”
“兄弟,你珍重。”曾亮站起来,低声说道:“苏小姐,苏蕾是好女孩儿,我看得出她在喜欢你。”
陶琪脑袋里一片浑浊,僵僵谔谔听不清曾亮说了什么,等他抬头时那个矮胖的男人已经走出茶馆。送走曾亮的苏蕾很快返回,快步走到他身边,关切的望着他。
陶琪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但怎么也打不燃火。苏蕾抓过打火机为他点了烟,陶琪猛吸一口,吐着烟雾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比不上曾。。。。。。曾大哥。”
苏蕾轻声说道:“没这种比喻,每个人是不同的。”
“是啊,,每个人是不同的。我和曾大哥不同,卫琴和我们不同,你和她也不同。”
苏蕾不知怎么劝说,喃喃说道:“卫琴以前不是这种人,真的不是。”
“她骗了我!”陶琪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蕾看见烟雾中陶琪的眼珠发红,惊得慌忙靠近他坐在藤椅的扶手上,安抚道:“卫琴并没有和你确定恋爱关系。”
陶琪恍然,一把搓熄了烟头,黯然说道:“她,她真是高手。”
苏蕾拍打他的手吹去香烟头,责怪道:“爱情是相互之间的选择,你不必非得选择她,她也不必非得选择你。”
陶琪楞了好一会儿,召来服务员买单。不明所以的苏蕾呆在一旁,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要搀扶,却被他粗暴推开。陶琪走出茶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军队牌照的高级小轿车,见到出来车门打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车里。陶琪钻进去后小车迅速开走,一切发生得快捷安静。
苏蕾朝小车追了几步停下脚步站住,她很委屈,陶琪离开时的无情和怀疑深深伤害了她。苏蕾鼻子一酸,眼泪悄无声息流了下来。
平稳行驶的小车里坐着何楚何花儿兄妹,何花儿咯咯笑道:“受伤的小男孩,你需要男人味儿的放纵我哥可以陪你,你若需要一个睿智美丽女人的宽慰,我可以陪你。选择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陶琪扭头看着何花儿,眉眼如画的女人无一处不暗含了挑逗,她把两根玉笋般的手指放在笑盈盈的嘴唇上,轻轻亲吻一下贴到他的脸上。
陶琪的冲动勃然诱发,他差点用动作来选择第二个项目,但曾亮的名字突然出现。
“不,我不可比他差!”陶琪在心中叫道。陶琪不得不承认,曾亮的付出远甚于他,他抽身而退却不迁怒卫琴的忠厚更让他心服。
陶琪背靠软和的椅子背闭上眼睛,一旦心静后便能闻到何花儿散发出香味,香味甜软酥绵,使他神清意安。
何楚悄声问道:“睡着了?”
何花儿笑着点头:“我的香水有催眠作用,不过,他的表现不错。”
“只比我稍弱一点点。”何楚大言不惭的说道。
何花儿鄙视道:“你的丰功伟绩全家上下谁人不知?谁第一次失恋大叫大嚷、割脉、跳钓鱼台的荷花池上演全武行?谁说他是第二个名留青史的陈圆圆?”
面红耳赤的何楚强辩道:“那时只有十五岁,难免没经验!”
何花儿叹道:“你们比来熙哥哥弱了好多,他才是真男人。”
何楚嗤笑道:“为了所谓特立独行放弃宛果,前途不顺居然好意思想回头再来,丢尽了军人的脸面!不要提尚来熙!”
何花儿娇笑道:“我喜欢敢于吃回头草的好马。”她瞅瞅眼皮乱动的陶琪,微笑道:“好生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太阳又是新的。”
第二天醒来太阳又是新的。
这话,谁说的?
第二天醒来的陶琪躺在床上一直想一直想,怎么他醒来后心头更疼?
昨天,浅睡时何花儿说的是真的,那个什么尚来熙喜欢宛姐?
卧室的门轻轻打开,五名唐朝女装打扮的女子手捧面盆面巾等一干洗漱用品鱼贯而入,来到床前款款半跪,怯生生禀告道:“奴婢伺候王爷洗浴更衣。”
惊愕的陶琪顿时忘记尚来熙,跳了起来。这才看见这间大屋古色古香,床椅坐具皆是古代款式,上上下下没有一点现代气息,便是他身上的内衣也一顺儿的古代式样。
难道,太阳真是新的?他,他穿。。。。。。穿越到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