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吹梦断情(今ri第一更,求票)
陶琪尚有神智,知道他万万不能抱着女孩子过这半夜,不然苏蕾醒来真要摔他到楼下去,又轻手轻脚爬起来走出玻璃屋,叮嘱外边的人:“她们在睡觉,谁也不准进去。”他开车回学苑公寓休息。
路上,麻花打电话来取笑他有心无胆,陶琪大言不惭的答道:“老子爬上爬下忙了一夜,你知道个屁。”
麻花哈哈大笑,笑过了说道:“麻痹的,大头鱼告诉我26号同学会,是张树法联系主持的,一个人交两百块,你去不?”
陶琪笑道:“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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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圣诞,晴
化雪天的气温一直保持在一度上下,陶琪起床时苏蕾和姗姗端端才回来,三位长了熊猫眼的女孩子打着哈欠一句话也不想说,只道要好好补这两天的觉。苏蕾朝卧室走去时想起,告诉陶琪麻花在楼下等着,说有事请他一起到出版社。
陶琪穿着小猪图案的毛衣出门,在楼下看到麻花的奥迪车,他本能的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惊讶看见上面已经坐着一位女士,居然是数次照面的女交警。
“啊?这?”
薄施粉黛的警花一脸羞涩,麻花呵呵干笑道:“老大,看在俺的面子上,饶了你的未来弟媳吧。”
麻痹的,陶琪钻进后排,笑骂道:“时候成了一对?”
麻花启动发车。yin笑道:“平安夜真的好啊。”
陶琪暗自嫉妒,骂道:“奸夫yin妇。”
警花对陶琪一直心有余悸,不敢出言只敢对着后视镜拿圆鼓鼓地眼睛瞪他。
麻花一直陪好话,不置可否的陶琪点了一支烟问警花:“派出所里摔晕我的警司做了,现在?”
警花担心不已,但不可不回答:“他,他是我师傅。调到市局。。。。。。。陶总,您放过他吧。”
陶琪哼了一声。警告道:“你和麻花既然处朋友,咱们所有欠账一笔勾销,你就是我弟妹。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别做一点对不起他的事儿,不然,我要你生死两难。”
警花吓得缩成一团,幽怨的望望麻花。麻花干笑道:“小琪子刀子嘴豆腐心。相处久了就知道。”他的心中其实感动着,陶琪时候说过赤luo裸的狠话?也就是为他好罢了。
车里气氛不佳,麻花把话题转向,笑道:“豆腐先生不依不饶,向派出所报案了,不过佘小姐给所里打了招呼。他见不能立案恼怒呢,要出版社帮他上告到市里,说要一直信访到中央。”
陶琪冷笑道:“他要找死不用搭理。出版社怎么说?”
麻花笑道:“你地宝贝被连累了,挨打的副总编楞说是她挑拨,出版社停了她地职。”
陶琪沉吟道:“方泽呢?”
麻花答道:“方董的地位在那里放着,我不好指手画脚。这不,才要你出面发话。”
陶琪思索了一下:“这个面子给乌迪胜罢,屁大点事不要去出版社折腾。你约乌总见面。就现在。”陶琪这样做自有道理,乌迪胜从根子上讲属于宛家人,指使自家人道理说得过去。
得到陶琪吩咐,麻花马上联系乌迪胜,人在省城的乌总听说琪少召见,立刻驾车赶到江城。乌迪胜出城前干了一件缺德事,把自己的干女儿,方泽的亲生女那位长相酷似卫琴的女孩方妙妙拐带上了。
饶是乌迪胜紧赶慢赶,到江城时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和麻花大头鱼在粤港茶楼打牌玩儿的陶琪不知他没在江城,发了脾气:“你一秒钟几十万上下?要不要我送你一架直升飞机?”
满头大汗地乌迪胜唯唯诺诺。大头鱼和警花哪里看得出这是掌握上亿资产的大老板。只见乌总身后窜出一名少女,叫道:“陶琪!你又冤枉人!”
陶琪见到她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喊出卫琴的名字,好一阵才指着她的脸蛋说道:“方?方小姐?”
文文弱弱的方妙妙双手叉腰:“我和干爹是从东岙赶来的,你送直升飞机先!”
陶琪向乌迪胜赔不是,又对方妙妙苦笑道:“再送你一套衣服罢,唉~~~~”方妙妙眉开眼笑,只和他说说笑笑。
包间里,乌总笑着和麻花等人寒暄,警花和大头鱼接过他的名片眼直了,呆呆的不敢相信,特别是大头鱼,看看桌上斗地主赢来地一块五块零钞羞得无地自容,马上明白现在聚会的档次他还没资格参加。借着上厕所溜出粤港酒楼,他急忙找到明天同学会的主办者,原来的班长张树法,替陶琪和麻花交了四百块的会费,连同他自己的两百块,顿时身上空荡荡如股民。回到家后被同居女友骂得狗血淋头,但他大笑着说道:“老子要走运了,哈哈,哈哈哈哈。”
粤港茶楼里,乌迪胜听到陶琪找他来办地事儿,丝毫不因为小事一桩有白跑一趟的想法,反倒以陶琪没拿他当外人而雀跃。为了进一步体现自己兢兢业业,转头和麻花商量起旧货市场的建设计划,女警花在一旁听了半天,方才知道新男友还是东岭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差点如大头鱼一般大笑起来。
方妙妙瘪嘴说道:“真没劲儿,你们男人除了赚钱、做生意还有别的吗?”无错不跳字。
时而不时看看那张脸的陶琪心里无限感慨,微笑道:“我不赚钱不做生意。”
方妙妙笑道:“所以我觉得你不错。”想起他在省城出的丑,咯咯娇笑:“你最坏了,经常**女孩子骗她们,是也不是?”
陶琪尴尬无比,当初在东岙以为方妙妙是方泽保养的小蜜,才假扮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苦笑道:“妙妙,你今年几岁?”
方妙妙歪头看着陶琪:“叫我猫猫罢,爸爸干爹他们都这样叫的。但年龄还是不能告诉你,这是女孩子的秘密。”她推了推高谈阔论地乌迪胜:“干爹,我们打牌吧,学校里不准斗地主赌博,愁死我了。”
麻花不解:“大学管这样严格?”
方妙妙来不及阻止,乌迪胜口快地答道:“猫猫才上高二啊。”方妙妙气得跺脚,用眼睛瞟陶琪,看到他半张嘴的傻样,咯咯一阵轻笑。
陶琪陪乌迪胜和方妙妙在“大碗洞里筒子骨”吃了晚饭,猫猫地相貌带来的冲击令他食之无味,吃完饭便告辞了。方妙妙瘪瘪嘴:“讨厌!以后不来看他了。”
陶琪在大碗洞里筒子骨外打了出租车开到第三医院,在医院门口下车走进去。路边的树枝和屋顶还铺着残存的白雪,化成水滴滴答答打到地上,击出一个个小酒窝。偶尔白衣护士白大褂的医生和病号服的病人从身边经过,不知道他们中谁还记得曾经是同事的高姐,六楼的她又是否记得苦苦追求过的自己?
感怀一时良多,陶琪不由想起苏轼的一句词:沈郎多病不胜衣,此情唯有落雪知。
陶琪在一棵树下站住,掏出香烟点燃,近乡情怯近情心怯,他实在没有勇气进楼上楼。
“陶,陶总?”
陶琪回头,看到医院明亮的灯光中走近一个人,他笑道:“韩总。”
芳草物流公司的韩奸人讶然说道:“陶总也来看病?”
陶琪摇摇头,反问他得了贵恙。韩奸人也不隐瞒,苦笑道:“下面欠安,要去六楼检测室复检。”
若在平时陶琪断然没有闲情逸致,但此时急忙说道:“我正好没事情,跟你上去可好?”
韩奸人差点感动得流泪,一面走一面没话找话:“男人啊,可怜,托您的福公司上正轨,却又搞出前列腺增生前列腺肥大,那里,能不能做计划生育或是减肥?”
大笑的陶琪少了些怯怯,但随电梯到六楼又忐忑起来。看见放射科的牌子居然莫名其妙希望卫琴是曾亮所说的那种女人,若她能为五斗米折腰,砸出一仓库的米是不是能脱衣解带任他嘲笑讥讽?
“陶总,陶总!陶总?”
陶琪回神,强笑道:“你去忙你的增生肥大,我看一位朋友先。”
韩奸人热情的说道:“要我陪您吗?”无错不跳字。
陶琪摇摇头,慢慢走向放射科办公室,在窗口眺望了一眼,没见到熟悉的身影轻松又茫然。他问值班室的护士:“卫医生上班没有?”
腰子脸塌鼻子的护士看看他,答道:“卫琴?她布置新房准备结婚,请假了。”
新房,结婚?陶琪呆呆的站在窗口外,木纳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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