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激动之下咳嗽起来,陶琪忙找水喂她。初晴指着土桌上黑罐子:“那不是么?”他依言抬起罐子向一个缺边少角的土碗倒了半碗茶水。鼻里闻到淡淡油腻味儿,再看碗里哪里是茶水,酷似一碗浑浊的泥水,不忍心给初晴喝了。
初晴挣扎着坐起来,扶着枕头说道:“我喝一口罢,这就是茶,哪里能比府里。”
陶琪只好揽了她的腰喂她喝下,只见初晴如得甘露,一气都灌下去。陶琪越发不好过,全是他把千娇百媚的俏丫鬟害了。
初晴喝了茶喘了一口气,笑道:“你少惺惺作态,我也不怨你,是我不该逗你。”她皱皱眉头轻轻哎呦了一声,想必动了挨打的伤处。
陶琪放了碗扶她躺下,摸着丫鬟儿的臀部:“还疼呢?”
初晴苦笑道:“左右能好便好,不能大不了一个死字。”她又抓住陶琪的胳膊,哭道:“好月朗儿,天地良心,我压根儿没想过攀你这枝高枝,何苦她们朝死整我?”
陶琪恍然大悟,定是有人嫉妒初晴,在太太耳边搬弄是非,让太太寻到由头收拾了一番。*****陶琪万不能说太太的不是,宽言安慰道:“你且宽心养病,我自有考究。”他的眼睛在初晴脸上瞄了一眼,俏丫头星眸含泪点点脉脉,柳眉拧在一起,嘴唇失去一些血色颤巍巍越发楚楚动人。心头哪能无动于衷。低头笑道:“好姐姐,今朝有胭脂没?”
初晴白他一眼,用力推他。陶琪虽然年纪尚小也不是一位病中柔柔地女孩儿能撼动,他索性伸出舌头舔在那张樱桃小嘴上,喃喃说道:“好姐姐,没有胭脂的嘴儿也是甜甜。”
初晴是病人。出了一身汗越发力弱,哀求道:“月朗儿,我好了随便依你就是。”
陶琪嗯嗯两声,舌尖触处干燥的嘴唇更加刺激,不知不觉竟然动了邪念,一双扶住初晴的手拿了开去。女孩子顺势躺在了床上,她睁大眼睛也不出声呼唤,任陶琪爬到身上苦笑道:“月朗儿,你。你还小呢。”
说到此节陶琪越发意动,抬头愤愤不平的说道:“说一千道一万,嫌我小!太打击人!你倒是说说看上哪个大个的?”
初晴见他发小孩子脾气“扑哧”乐了,反倒尽力挺腰亲了一下嘴:“我能见什么大个儿?内院里小厮没半个哩。\\\\\”
陶琪心满意足,和初晴吻了个嘴对嘴,笑嘻嘻说道:“过几年我便大了。”
初晴叹口气也不说话,费力伸手进贴身小袄里解开里外衣襟上地纽子,露出雪白玉润的肩头和大红的肚兜。陶琪大喜,解开肚兜的带子把布块拉到胸口,瞧着一只微微隆起的酥乳发呆。
初晴低声说道:“要吸便吸罢。我,我后面疼得很,耐不住久躺。”
土坯房外,放风的小厮锄禾向轱辘窃窃私语。“爷是探望病人还是当大夫,给初晴姐姐检查身体?”
轱辘狠狠挖了他一眼。一拳打在他的腰眼:“皮痒了?你不知道老太太和太太正等机会拾掇人?”
疼得掉泪的锄禾不敢呻吟,哭丧脸子叫道:“我不比你有个姑姑是爷的奶娘。”
轱辘朝他屁股抽了一马鞭,低声说道:“我打你总比你丢了性命强!眼下爷在外头创下招牌就有人忌恨,我陶家姑姑说了,照府上百年规矩下一步便是整顿家仆丫鬟,没长眼力不修口德地等着当花肥罢。\\\\\”
锄禾冷不丁打个寒战,拉了轱辘叫道:“好哥哥,我可全靠你了。”
轱辘啪的给他一巴掌,骂道:“可真不该管你!靠我?里面是爷啊,没见赶出来的初晴姐姐反倒好了?”
锄禾恍然大悟。见到两个人鬼鬼祟祟溜过来大喝一声:“走开。不准进去。”
囚首垢面的男人陪笑道:“两位小哥,这。这是我的家。”
锄禾大不咧咧说道:“是你家也不准进。”
男人身边的黄脸婆拉住不知进退的男人,小声问道:“谁在我家呢?”
这时陶琪哼着歌曲走出来,见到门口两人楞了楞。黄脸婆认出小爵爷,拽着男人跪下:“爷,咱们没亏待妹子。”
陶琪看他们身上穿得破烂不堪,也不好计较家里粗陋,摸出身上带的两颗金豆子抛了过去:“初晴的身子弱,多补补。”两口子忙不迭磕头谢恩,待到三人上马扬鞭而去,黄脸婆抢过男人手心中的金豆子放嘴里舔吸,比在初晴身上抓红杏地陶琪贪婪百倍。
陶琪纵马回到伯爵府正门,门口的家丁和门房纷纷起立垂手打千儿,一个门房笑道:“爷,方才杜家商社的杜大爷进府了。”
陶琪深感没手机座机抠机是不方便,便叫锄禾进府通知杜大爷,自己先去“平波楼”等候。说话儿就要催马,但家丁门房死死挡住去路,哀求道:“爷是千金万金之体,闲暇骑骑马不打紧,在自家府里撞上谁也不打紧,若上大街被惊吓了怎生是好?”
陶琪哭笑不得,只好下马等他们安排车轿,又见到府里急急赶出来洪三等几个长随,都嘟囔说道:“爷骑马跑出来吓坏一群人,咱们差点被曾二奶奶活埋了。”陶琪摸着鼻子干笑,好不容易车轿来了杜大爷也来了,正好一群人慢慢朝“平波楼”走去。
“平波楼”在神都外城的定鼎门后,六层地木建楼房外形似鸟,上小下鼓,坐在顶楼不仅看得到神都外城密密麻麻的民居,还可以看见水面宽阔地泾河绕城而过,东南的府南河缓缓流入神都,河面上帆船来往穿梭不绝。^^首发⑸⒛0^^
店小二看见被一大群人簇拥的陶琪瑶宛琼树,傅粉何郎,便知是位爷大驾光临,满脸堆笑的前头带路,直上了六楼。陶琪随意坐到靠窗的椅子上,吩咐道:“爷包场了,别要闲杂人上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楼上已满”的牌子放在楼下楼梯的入口,洪三等人又堵坐楼道口,离陶琪和杜大爷远远的。
陶琪看着窗外风景,俯视脚下来往的平民百姓,向杜大爷说道:“你跟着陶家有些年头了。”
杜大爷急忙起身道是。“坐下吧。”陶琪笑道:“咱家在北方的生意是你操持,香水茅台等物地销路很好。”
杜大爷由衷说道:“酒好不怕巷子深,府上作坊才是辛苦。”
陶琪笑了笑,又道:“你儿子捐官地事下月便能到,是实授知县,我提前恭喜了。”
杜大爷大喜,站起来深深弯腰。陶琪受了他的一礼,沉吟道:“你是继续跑北边还是留在神都?抑或跟你儿子上任?”
杜大爷早有决断,禀告道:“北边地生意门路打好了,我安心放手。”他笑道:“不瞒爵爷,我想定定的过一阵子,就在这京城里。”
陶琪哈哈笑道:“正合我意,有你坐镇几个商铺我才放心。”他说着话心中却在叹息,大管家陶隆钧近些年越发不像话,京城不多的几个铺面被他糟蹋得够呛。想到此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说道:“你帮我置办一所大宅院,要保密。”
杜大爷不问缘由,急忙答应。
府里,曾宓去老太太院子探视一圈,老太太执意要玉香就随她住着,不必另找地方,她只好作罢。又到太太正房里回禀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回到自己的小院丫鬟小小便笑道:“二奶奶回来了,只怕中饭也没吃,我这就传饭。”
曾宓坐在炕榻上捏了拳头捶脚,叹道:“等会吧,累得脱乏怎么也不想吃。”
小小想了想,走进她身边蹲下捶腿,小声说道:“太太令铠二管事到作坊监工,今儿周太太又叫蓝家阿三媳妇陪着到各处铺子走了一趟。”
曾宓不动声色嗯了一声,小小抬头看看她的脸低头说道:“二爷的亏空只怕。。。
曾宓一双细细,长长眼睛突然迸发一颗颗愤怒的火球,用手猛拍桌子恨恨说道:“没脸没皮的东西!吃空挪用公中款子我还能为他遮掩,太太看在我辛苦份上也不会计较,但他,他居然和大老爷有来往!”
小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花容失色。她跟着曾宓办事多年,何尝不知道太太和大老爷陶省芳虽是夫妻,但彼此怨恨比一般仇家还深。
曾宓索性摊开了:“上回太太当着我的面问了二大爷周太太,二大爷做了通判要分出去单过还是守着老太太。周太太一口说要在府里,除非老太太和太太嫌他们,两个人抱着哭。哼哼,二大爷一家人是大老爷和赵云儿轰出去,在外落魄到太太亲自接回来。眼下一个当了官前途无量,另一个府里管事,他们不得全心全意供着太太?”
小小颤颤巍巍问道:“太太不会卸磨杀驴吧。”
今天是俺的生日,这几年都没怎么过,今年也不例外。。。。。。这年头活一天算一天。
嗯,老安不矫情,谢谢打赏的兄弟们。。。。。。虽然这名字很令人不舒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