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见到这张军官证时,朱龚鸣脸上的震撼久久无法消失,咋舌不下。w ww.
直到徐烈合上证件,朱龚鸣才算醒悟过来,狐疑的打量他,惊疑不定道:“不,这不可能,我决不相信,你的证件肯定是假的。”
早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徐烈坦然自若道:“信不信由你,至于是不是假的,你说了不算。”
倘若证件属实,此等人物怎么可能窝在一所私立学校当老师呢,再不济也会在个实权部门打酱油吧。
他越想越觉可疑,不久提出质疑:“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你敢不敢去纠察队。”
在每个地级市有军区分区或是警备区、部队聚集的地方,都会设立军队纠察,可以提供军人证真伪的辨别。
而在金陵市,更是设立了大军区,那里的设施极为完备,一验便知真假。
朱龚鸣说出这话后,断定徐烈不敢去,以好让他露出马脚。
可是徐烈却斜睨着他,淡然回答道:“好啊,求之不得。”
朱龚鸣游移不定,心思变得沉重了,待两人并肩返回时,那朱龙辉当众哭号:“爸,我下面被他踢了,现在都没知觉了,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不能放过这个王八蛋。”
他自报家门,在场所有人都了然于胸,原来这货是个二世祖啊。
朱龚鸣头大如斗,这个儿子成天惹是生非,在外面胡作非为不说,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女学生头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型啊。
现在情况不明,朱龚鸣不能强出头,因此假惺惺的怒喝道:“你给我闭嘴,还有脸在这诉苦,这件事处理不好,就等着蹲大牢吧,我现在还有事,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一语说罢,他不再理会朱龙辉了,而是向徐烈说道:“走吧,去验真假。”
其他人听着都是满头雾水,洛婵面透古怪,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徐烈不声不吭,跟着朱龚鸣出了学校门,偕同两名警卫上了军用悍马车。
不一会,在滚滚尘烟中,车子疾驰而去。
……
他们去得快,回来也很快,只是在归途中,车内气氛生了微妙的变化。
悍马车再次停到校门口,徐烈刚想拉门下车,朱龚鸣立马抢先一步打开车门,脸上尽是谦卑的笑意。
徐烈拽步下车,走了会忽然驻足说道:“关于我的身份,我希望你保密。”
朱龚鸣立时惊觉,忙不迭表态:“请长放心,保证守口如瓶。”
身旁两名警卫更是满脸崇敬,他们一路见证了徐烈身份的惊天逆转,现在都未能回神。
到得校园时,洛婵正望眼欲穿呢,深怕徐烈出了什么事,看到他安然无恙后,便松了一口气。
在徐烈被带走的期间,洛婵将事情商议了一遍,决定还是不要与军方生矛盾吧,想着先将人放了,学生的住院治疗费用算在学校头上。
自古民不与官斗,洛婵只能摆出息事宁人的态度来,以免牵扯更多。
朱龚鸣依然来了,洛婵斟酌良久后,委婉说道:“朱部长,学校是以学习为主的,我们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做纠缠,所以经过校方商议决定,您儿子的事情我们就……”
她刚提及重点,却反被朱龚鸣义正言辞地打断:“洛校长,实在对不起,对于我儿子所做的事情,我深表歉意,作为父亲我没能好好教他,在这方面我罪孽深重。所以,还请洛校长能给我儿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放心,他触犯了法律,我宁愿让他到牢里多关几年,也不会让他再出来祸害人。”
洛婵脑子彻底混乱,想要说些什么:“朱部长,你……”
只是她来不及说,朱龚鸣更为严厉的说道:“洛校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儿子的行为给贵校带来深重灾难,在社会上也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这件事我负有全责,受害学生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还有学校损坏的公共设施费,我们武装部都会一力承当。”
洛婵思绪空白,她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而且也是白天,自己没有做梦。
她百思不得其解,木木樗樗的站着,如同泥塑一般哑口无言。
难道这家伙良心现,要不怎么会这么好说话?甚至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
这种大义灭亲的精神,着实让洛婵肃然起敬,要是每个官员都像他一样,何愁国家不海晏河清。
朱龚鸣恐怕还不知道,他这番漫言空语竟使自个形象拔升了,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原本瘫软在地的朱龙辉,陡然听到这些话,霎时惊怒而起:“爸,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是他们欺人太甚,我的人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朱龚鸣暴跳如雷,上前一耳光,打得脆响,并且疾言厉色的指责道:“你给我闭嘴,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多吗,老子回去就关你禁闭。”
徐烈在一旁看着,知道他是在做样子给自己看,也不明说了。只是他训完儿子后,又陪着笑脸与洛婵寒暄。
徐烈听着浑身不自在,这家伙两面三刀,浮头滑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为了不让他继续恶心人,徐烈冷不丁的提醒道:“朱部长,我们学校还要上课,你要没什么事,不要影响大家工作。”
朱龚鸣闻说立马闭口藏舌,招呼两名警卫松绑,将那十四名教官放了。
接着叫来了救护车,将一些丧失行动能力的教官,扛抬着6续离去。
在最后一刻,朱龚鸣讪讪的笑了,徐烈视而不见,于是一行人很快消失无影。
他们走后,这次事件可算结束了,不过后续事情仍然复杂。因为事情圆满解决,洛婵等人正额手称庆,拊髀雀跃呢。
兰若妃如释重负,有些感慨万千:“唉,朱部长真是深明大义啊。”
邱崇光深以为然,并且附议道:“要是人人都像朱部长这样,社会也不会这么乱了。”
洛婵莞尔而笑,语气唏嘘道:“任何人都不能一概而论,作为教育工作者,在教导学生方面,我们更要相信邪不胜正。”
现场唯有徐烈呆若木鸡,他此刻的心情犹如被一万头草泥马蹂躏过,只能在心里痛骂:“日了个狗,好人都让他给做了,坑爹啊。”
只是他呆愣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了,接听时是一个动听的声音:“徐老师,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陪陪我啊。”
徐烈霎时心旷神怡,他知道这是单雨朦的声音,对于她,徐烈是有些愧疚的。
说好要保护好别人的,不让她再受一点受害,可如今险些被人强暴。
“好啊。”徐烈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