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村的村民把所有的房屋、坟茔都改建之后,甚至连圈养牲畜的圈舍都按照熊宜惜的指点做了变动,以为这样以后就能太平了。w wくw.
可在之后的日子里,篱笆村却接连不断的出现意外,庄中的村民不是葬身在山中猛兽之口,就是被滚石落坡活活砸死,一些村民吓得再也不敢外出,最后也都被人现不知何时,这些村民一家老小已经死在家中。
本来以为是这个村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遭到了神灵的责罚,但最后人们现,不止是这个村子的人身遭横祸,只要是来到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无一能够存活下来。
期间有两户人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迁到了这个村子,可是来一户就死一户,不会有一口子人幸免,曾就有人在半夜里看到石屋内有白衣女子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当那人走近前时,女子猛然转过头来,满脸惨白,整颗头颅都掉在地上阴森森的笑着,那人当场就吓破了胆倒地而亡。
后来村子里剩下的人已经察觉到了,现在的篱笆村已经是座**,住不得人,只要留在这里就得绝户,人们便纷纷想要迁走,可他们却惊恐的现,无论他们怎么走,都无法走出这个村子,就像是被封住了门庭一样。
当整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进来了,说这里是一片不祥之地,进入到其中就会被封门绝户,这个村庄由篱笆庄也被人改叫做封绝村。
······
看着他从回忆中慢慢转醒过来,眼睛一直盯着我“要杀就赶快动手吧,如今我大仇已报,也没什么值得眷恋的了。”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他的这个故事,肯定都会犹豫起来,种下什么因就会结出什么果,篱笆村的惨案也是村民当初自己造下的杀孽。
但我却是对他冷笑了起来“怕是这个故事还有些水分在里面吧,不如我来帮你重新改写一下吧。”
我说完之后,他的眼神明显就有了变化,但是什么都没说。
“我不知道是该叫你熊戮还是该叫你熊宜惜,当初响马山的老道并没有说错,在母腹中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你母亲怀的是个孽障。
我想他本来的用意是在你出生之后,将你带走渡化,但却被你父母厉声赶了出去,最后你父母也皆因你而惨死,你心中就产生了滔天的恨意。
那响马山的老道可能不想篱笆庄的村民多造杀孽,便把你救了下来,我想那老道的死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不光是恨那些村民,你也恨那老道,如果不是老道说你是孽障,你父母也不会身遭此横祸。
害死老道之后,你意外现了老道藏起来的道书,而这些道书并不是正统的道门术法,老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销毁,而是藏了起来。
接下来的二十多年,你就偷偷的修炼这道书上的术法,而那入梦而来的邪神,怕是你自己把响马山的老道邪恶化,杜撰出来的吧。
不仅如此,你所谓的父仇母恨也只是个幌子而已吧,你在老道藏起来的道书里找到了能够使人增加寿元的法门,不过这法门却是过于阴毒,而篱笆庄的村民就是这术法的受害者,不然你是断然活不到现在这个年月的。
虽然这种术法能够让你平添寿元,但你还是在慢慢地老去,你心里明白,早晚有一天你还是会长埋与黄土之中,你就想尽办法让这里变成一片死阴之地,然后引诱更多的人畜来到这里,你说我说的对吗?”
听我说完后,他先是低下了头,令我看不到他的面目,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缜密,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用来增加寿元的并不是那些村民,而是这里繁衍出来的死阴之气,但我现死的人越多,死阴之气就越重,所以你说的也很对,只要这里成了真正的死阴之地,我就会用尽各种手段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这片地方,只要我能与世长存,其他人的命在我眼中还不如蝼蚁。”
“哼,所以你该死,怕是死后你所做下的阴德事,要让你坠入十八层地府,永世不得翻身,饱受熬炼之苦。”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杀的了我吗?以为我就没有一点自保的手段吗?你还是太过年轻,刚才我重伤之时,你就应该出手杀了我,而不是听我长篇大论的在这里给你讲故事。”
说完之后,他又咳出一口血来,但他的身体却开始渐渐变得虚幻起来。
我一看就傻眼了,顿时就朝他使了灭魂咒,手掌直朝他的天灵盖拍去,可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应声倒地,我的手掌竟然穿过了他的身体,打在了虚空。
没想到重伤了他的死门,他还能施展出奇门遁甲中的遁法,这次倒是我轻心大意了,随着他轻蔑的笑声,他的身影也即将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
就在这一刻,突然从黑暗中飞来三支令旗,呈品字形将他罩在中间,他的身体又开始由虚转实,他那狞笑的脸一下子就僵硬起来,然后转而变为一片恐惧。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声,九根血红的铜柱落在了他的身前,兰道人和他徒弟的身影也从黑暗中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师父,师公给你留下的三镇旗终于派上用场了,想来这令旗就是为他准备的吧。”
兰道人走过来之后,看了看被困在旗阵中的熊戮,然后朝我拱手作了个揖“今日若不是有先生相助,凭我师徒二人怕是难以将他降伏,请先生受我一拜。”
我伸手就托住了他,“看来你们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只是我就纳了闷了,所谓正不压邪,你们这些正派术士怎么就制服不了一个阴邪术士呢。”
“哎,先生此话着实令我等汗颜啊,道法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天赋的,就如同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段,而我这样的凋朽之木数年也难有寸进啊,所以···”
说着他还摇了摇头,我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看着那三面令旗问到“这是什么旗,竟然能阻止他遁走。”
“噢,这是我师父临终时给我留下的三镇旗,专克各种遁法,三旗一入方位,便能克制住天遁、地遁、人遁。”
说完之后,他又指着地上的九根铜柱说到“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埋下了血纹柱,钉住了这里的生气,迷乱了人的天灵地感,我们在拔出这血纹柱的时候,现埋镇的泥土都已成为了一片死土,土中渗血,现在就算是破除了这里的阵法布局,短时间内也不可让生人来到这片地方。”
“师父,这个好办啊,等一下我在这个村子的外围布下迷阵,让人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等到这里阳气充沛了,在撤了阵法不就行了。”
说着小道士就四处寻找石块开始摆阵,三国时期诸葛亮就曾摆下乱石阵来阻6逊,这小道士虽摆的阵法连他的九牛一毛都及不上,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穿过这阵法进入到里面来,却是不可能的。
距离天亮还不到一个小时,我看着兰道人说到“你准备怎么处置他,毕竟他也是从你响马山下来的人,清理门户这种事还是交给你们自己来做吧。”
“哎,其实他早已被人所遗忘,当年我的师公临终前是把他监禁了起来,可二十多年后还是被他逃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直到我师父仙逝时交给我这三镇旗,我才知道原来他还一直以阴邪的手段活到现在,想必师父此刻也能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说完之后,只见他掏出一张符箓,比比划划了一番,然后贴在熊戮的额头上,熊戮满脸惊恐,但却动弹不得,他身上阴邪的气息这一刻全都被驱散在虚空中。
然后他的头也开始全白,皮肤逐渐失去了弹性,眼睛也没了光彩,整个人正在快的衰老,满嘴的牙齿也一颗颗掉落下来,没过一会儿就成了一具干尸。
兰道人一把火烧了他的尸身之后,又朝我行了一礼,就准备带着徒弟回山“就此别过先生,此间事了,我也在无其他心愿,从此之后,便闭门修炼,我也看出来了,凡是道行高深的大能者,都不屑现世,一心只为修道,行走世间这种事以后就交给我徒弟了,也望先生有得闲暇能驻足观中,为我等在道法上讲解一二。”
告别了这师徒二人,我又寻到那鬼妇,直接带着她下了地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