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忍无可忍
紫苏手腕被紧紧扣住,手中的白色粉末一抖,在尘中飞扬起少数粉末。
紫苏皱皱眉,眼中划过慌乱之色,看清来人是夙不悔时,紫苏很快的收敛好情绪,手中的装着白色粉末的牛皮纸顿时揉成了一团,巧妙的藏进了衣袖里。
手腕处那力道大的仿佛骨头都要碎掉,紫苏脸色白了白,狠声说道:“姑娘,这是尊主的意思,奴婢前几日就向你传递了尊主的意思,你却没有进行行动,若是尊主知晓了,后果您应该明白。”
紫苏是个聪明的丫鬟,她看得出夙不悔对纳兰云狂的忌惮,很巧妙的就将纳兰云狂给提了出来当挡箭牌。
虽然,是纳兰云狂派紫苏来监视夙不悔的行动的,可紫苏总归不是纳兰云狂的人,而是楚夜寒的人,她只听命于楚夜寒。
实则,给楚澈下药,并非是纳兰云狂的意思,而是楚夜寒的意思。
而这一点,紫苏当然不会让夙不悔知道。
闻言,夙不悔凤眸戾气暴增,杀气犹如波涛在眸底流动。
心中杀意顿现,连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威胁她?
“王妃,这是怎么了?”一个熬药小工才出恭回来,一眼瞧见夙不悔这剑张弩拔的气势,愣了愣。
“王妃,您消消火,紫苏姑娘做错了什么了吗?这几天多亏了紫苏姑娘,每日过来帮着奴才们打下手;奴才方才出恭,拜托紫苏姑娘帮奴才看着药罐,以免药汁扑了出来。”
熬夜小工困惑的说道。
心中暗道,这紫苏姑娘不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么?怎么此刻王妃的神情好似要吃了紫苏姑娘一般。
夙不悔的神情陡然一变,满是锐色,声音冰冷:“你说,这几日她都在?”
夙不悔素来冷静的心,此时也抑制不住的咯噔一跳。
难道……楚澈这几日喝的药都被紫苏动过手脚?
霎时,杀气肆溢!
她眼神残暴,直射向紫苏。
目光之狠戾!
紫苏心尖忍不住一颤,心中暗道糟糕。
“是的,王妃。”熬夜小工恭敬回答道。
夙不悔抓住紫苏手腕的力度紧了紧,凤眸杀气蔓延,她一把掐住紫苏的脖子。
夙不悔神色肃杀,她觉得她所有的隐忍都走到了尽头。
面对强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隐忍。
可,现在!
夙不悔觉得她的所有隐忍通通都被打破!
她神色阴鹜的掐着紫苏,娇小的身躯却有着无穷的爆发力,竟将紫苏整个人提了起来!
紫苏面色苍白,呼吸困难,紫苏没有料到夙不悔会说动手就动手,甚至就连她搬出纳兰云狂尊主都不再有顾忌了。
紫苏心脏猛跳,便是下意识的要反抗,可她竟然挣脱不了夙不悔的桎梏。
紫苏心中一惊,她可是会武功的,竟然逃脱不了夙不悔的控制。
这说明,夙不悔是有武功的!决计不像纳兰云狂所说的没有半分武功!
紫苏心里惊悚想到,难道姑娘竟是连尊主这般只手遮天的人都瞒了下来?
“以后,无论是谁,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你们熬药。”夙不悔转过头看向每个熬药小工,神色阴鹜:“包括我的人。”
说完,夙不悔没有逗留,提着紫苏便离开。
熬药小工看着夙不悔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天呐,王妃看起来好霸气!
熬夜小工也是精明的,就夙不悔那寥寥几句,顿时心中猜出了个大概。
虽然,熬夜小工认为他们王妃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楚王府分工有秩,细节上的处理格外细致,特别是王爷每日药的熬制,因药材的特殊性,起码得分十次熬制,熬制完之后还会送到玉公子处检查,这才会送到王爷口中,细节上可以说是疏而不漏,绝对安全。
可是心中对夙不悔这个王妃又多了一层好感,真是关心他们的王爷呢!
夙不悔提着紫苏,直奔她之前在楚王府所住的阁楼。
路途中,这一幕被不少楚王府的奴才看见,可没一个奴才面对疑惑或者恐惧之色,反倒是……一脸随楚王府主人的木然。
“王妃,您来了?”夙不悔一踏入阁楼,她的几个陪嫁丫鬟便是迎了上来。
看着福伯竟然也在,夙不悔眼神微闪,她似乎出嫁并没有带上福伯。
再一看,发现一号竟然也在,只是脸上似乎多了些伤。
夙不悔带来的所有人,都是被安置在了这阁楼住着,夙不悔嫁过来的这几日,她们连着几天都没有见到夙不悔,也不敢随意乱走动。
“王妃,紫苏姐姐这是犯了什么错吗……”几个还没有被赐名的陪嫁丫鬟惊讶的看着被夙不悔提着的紫苏。
这几个没有被赐名的丫鬟,可谓是和紫苏打的火热。
紫苏身为楚夜寒的大丫鬟,这点交际的手段自然是有的。
夙不悔神色阴鹜的看着问话的几个丫鬟,冷声说道:“你们几个,出去。”
几个没有被赐名的丫鬟愣了愣,看到夙不悔那阴鹜的神色,不禁害怕的缩了缩。
脑海中又浮现出,相国府里盛传的夙不悔的狠辣手段的传闻。
几个没有被赐名的丫鬟怜悯的看了看紫苏,心中为紫苏默哀,低眉顺眼的便是要出去阁楼院落外。
“把福伯也带出去。”夙不悔冷冷扫了一眼福伯。
不是怀疑福伯,而是她的计划无需牵扯进福伯。
几个丫鬟弱弱点头,带着福伯便是直朝阁楼院落外奔去,那速度跟逃命似得。
夙不悔提着紫苏,踏进阁楼里。
一二三号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夙不悔一把暴戾的将紫苏狠狠扔在地上,目光阴森。
“今日,是时候让你们开始为我办事了。”
“你们既是我的人,那么嘴就必须锁的严实,不可泄露任何。”
“若是背叛我,下场,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记住,作为我的人,忠实和听话很重要。”
一号二号三号肃然的点了点头,面色正然。
夙不悔一脚无情的踩在紫苏身上,目光冷冽的看向一二三号,甚至没有开口去问一号去了哪儿,又是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