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小红
这个名字突如其来,将夙不悔打的措手不及!
白桑……
这个名字她太过熟悉。
因为!这是组织第一特工的代号!
组织里的每个人都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就如同她,前世的代号是罂粟。
夙不悔的手不禁紧了紧。
“嗯?”楚澈疑惑看着少女。
夙不悔咽了咽口水,心里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是同名罢了?毕竟也算不得太过特别的名字。
“她,自出生便是这个名儿?”夙不悔小心翼翼的问道。
楚澈顿了顿,有些诧异她会这般问,他抿了抿唇,坦然道:“并非如此。”
伸出长臂,将少女搂入怀中,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楚澈把玩着她的青丝,慢悠悠的说道:“母妃的事,鲜少有人知晓。听父王说,母妃最初名唤……”
楚澈嘴角轻微的抽了抽,薄唇这才淡淡的吐出两字:“小红。”
“……”夙不悔沉默,心里顿时有些乱。
难道白桑真是第一特工不成?
但……小红这个名字……
“后来,父王为母妃取了白桑这个名讳。”
淡然缥缈的声音近在耳边,微微湿润的喝气也撒在夙不悔的耳边。
夙不悔慌乱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
心中暗道,既是行之的父亲取的,想来也不过是巧合,同名同姓罢了。
她怎会荒谬的以为行之的母亲会是第一特工呢?
明明——
她死的时候,第一特工还活着呢。
时间也对不上。
在听到“白桑”这个名儿时,她竟第一时间以为第一特工也同她一般穿越了。
夙不悔松了一口气。
若行之是第一特工的儿子,那她岂非比第一特工小了一个辈分?
“阿夙,怎么了?”楚澈叹息了一声,无奈的凝视着出神的少女。
“没有,没有。”夙不悔如拨浪鼓一般甩着头。
楚澈眼神微闪,虽知晓她心中藏着事,但也没有追问。
将少女从怀中松开,微凉的手握住少女的小手,拉着她朝前走,淡声道:“随本王来。”
夙不悔乖顺的跟在他身后,两人兜兜转转,走了一刻钟左右,一座青瓦的宫殿渐渐映入眼帘。
这座青瓦宫殿模样太过独特,在楚王府中犹如鹤立鸡群。
夙不悔略微有些讶异,她将楚王府每一处都走遍了,但却从未见过这座青瓦宫殿。
然而从眼前的景象来看,他们的确还在楚王府没错。
“这里有阵法。”
似乎是明白夙不悔的惊讶,楚澈贴心的解释道。
闻言,夙不悔迷糊的点了点头。
阵法这种奇门遁甲之术她是知晓的,难怪她没寻到这个地方。
想来是用了阵法障眼。
她虽是耳目熏染略知晓阵法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并不认识阵法也不会破阵。
倒是第一智囊夹竹喜欢摆弄这些玩意,阵法也是信手拈来。
楚澈轻轻推开青瓦宫殿的门,牵着夙不悔的小手朝里走去。
青瓦宫殿内出奇的干净整洁,宫殿的中央摆放着香火供奉台。
供奉台上放着两个黑木灵位。
看到灵位上刻着的字,夙不悔顿时明白过来,这青瓦宫殿应该是楚澈父母生前居住的宫殿。
楚澈松开牵着夙不悔的手,手拂起衣袍,跪在了蒲团上。
瞧着楚澈的举动,夙不悔怔了怔,有些踌躇。
“阿夙,来。”楚澈侧头,朝夙不悔扬起一只手。
“……”夙不悔有点纠结。
她活了两世,从未跪过,便是连天地都值不得她一跪。
可看着那朝她扬起的手掌,夙不悔纠结了,她微微蹙了蹙眉。
楚澈的心思何等细腻,如何看不出夙不悔的心思?
他薄唇微泯,淡眸中划过一抹黯然,转瞬即逝。
那抹黯然没有逃过夙不悔的眼睛,夙不悔眼睛张大,咬咬唇,急急的“噗通”一声跪在另一个蒲团上。
她见不得楚澈的淡眸中有那种情绪。
他不该有。
她会着急。
跪在蒲团上的夙不悔低垂着头,错过了楚澈眸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的笑意。
“父王,母妃。”
楚澈虔诚的磕了一个头。
夙不悔偷偷的瞥了一眼楚澈,有样学样的也磕了一个头。
连着磕了三个头,瞧着楚澈站了起来,夙不悔也一个激灵的跟着站了起来。
她的目光四周环视,在青瓦宫殿里四处走了起来,她的视线忽然被一处墙壁上的壁画所吸引住。
夙不悔瞳仁微缩,她似风席卷而去,扑向那壁画!
她震惊的摸着那壁画。
犹如晴天霹雳!
靠!
这壁画上画的是mle1915轻机枪!
这个机枪是很老的型号了,但是……这是第一特工最喜欢用的武器!
mle1915轻机枪可谓是第一特工的老伙计了,自第一特工第一次任务开始,用的便是这把机枪,一用便再没有换过。
哪怕型号再老,可在第一特工的手上用起来简直是出神入化!
夙不悔有点懵。
在她以为楚澈的母亲是第一特工时,结果告诉她不是。
在她确认不是后,事实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所以——
第一特工竟然是行之的母亲?!
所以她刚刚是对第一特工磕了头?!
楚澈无声的站在夙不悔的身后,瞧着少女将壁画摸来摸去,楚澈失笑:“阿夙也觉得这个奇怪?”
顿了顿,淡声道:“这是母妃所画,本王也不知是何物,母妃只说这是她的老伙计。”
老!伙!计!
夙不悔更懵了。
第一特工也跟她一样穿越了!
她——
竟真比第一特工小了一个辈分?!
夙不悔心里很是复杂,她平复了一番震惊,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楚澈。
“给我讲讲第一……讲讲你母妃的事情吧。”
关于楚澈母妃,战王妃的事迹,夙不悔只是略有耳闻。
只知晓,在传闻中战王妃是个传奇女子,不但美貌倾城,论谋略论武功都不输任何男子。
难怪……
楚澈沉默了片刻,眼睑微垂,他拉着夙不悔,抱着她卧在软塌上。
他抱着她不发一言。
双目轻轻闭上,在软塌上一动不动,良久,薄唇淡淡吐出几字。
“本王休息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