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于鸣正在菜场招呼顾客,就见老妈王桂芬哭哭啼啼跑来。于鸣纳闷地问:“妈,你不回家做饭,哭这跑这里来干嘛,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什么呀?”
“鸣啊,大事不好啦,你那死鬼老爸又去赌博,不但把家里的钱全输光了,还把咱家的房子也输啦,这还不算还倒欠了一屁股的赌债,现在人家来了一大群人要咱们搬出去呢,你说咱们钱也没有,都这样了亲戚家也哪好意思去求人家收留,咱们可真是没地方可去了。”
于鸣被这突然的袭击给轰晕了,自己还指望好好卖几个月菜,攒够差不多五万块钱就先把家里那又旧又小的房子翻修一下拿一部分出来出租呢。没想到这么完美,这么令人期待的计划还没等实施就全被自己这死鬼老爸给搅混了。什么人这么恶毒,于鸣家的房子虽小,又破烂又窄小,但这是于家的祖传基业,是于家最值钱的家当了,因为位置不错,考进平安高中,很多人都想把于家的房子带地皮一块买下来,但于刚和王桂芬死活不卖,出到五十万,七十万也不卖,因为卖了这个祖传基业,就是背叛了祖宗,于刚爱喝酒,赌博也好,买**彩也罢,都是常输将军,但输得越多,就变得越迷信起来,他找八字先生给他看过八字,说于家的这个宅基可是个风水宝地一定要坚守,可金木水火土,五行却什么呢?瞧你怎么都发不了财,应该是缺金吧。于是于刚信以为真,他的名字本来是刚才的刚,于是自行改成钢铁的钢,还想把儿子女儿的名字都给改了,带上个金字,叫什么于金鸣,于金丽,于鸣就很烦他,根本就没把这些当一回事儿。
没想到否极泰未来,反而惹出更大的祸端了。老爸于刚再怎么窝囊,这么些年来也不会拿家里的房子去做赌注的。一定是被人家设圈套了。
于鸣丢下菜摊,安慰老妈道:“妈,你不要紧张,一定是老爸遭人陷害了。我这就回去看看。”
回到家里,果然见几个从未见过的外地人,西装革履,个头一个个都长得高高的,带着黑超,于鸣在电影电视里看到过,这种打扮的人不是总统身边的保镖,就是黑社会老大身边的小弟。咱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小农民,总统的保镖光顾咱家这风水宝地根本不可能,那么只有可能是得罪了黑社会了,这是太平盛世,和谐社会,小痞子,小混混还有些残留,可黑社会应该早被**,早给和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爸虽然爱喝酒,爱买**彩,爱搓麻将,玩骰子,可从来都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会摊上这些从来都没见过的黑社会了?
于鸣气愤地走过去质问一个为首的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来我家闹事,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无视法纪,侵犯民宅,我就要打110了。”
为首的男子满脸络腮胡,一身疙瘩肉把衬衣撑得满满的,浑身洋溢这一股凌厉之气,显然是个功夫在身的高手,该男子拿出一叠文书来,笑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这个房子的房主是叫于刚吧。”
“没错,我爸是叫于刚。”
“这是你爸跟我们签的文书,你仔细看看,你们这房子的产权不仅是我们的了,你爸还欠了我们十个亿的债务。”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十个亿?是写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你怎么万和亿不分啊,十万怎么说成十亿呢?我爸究竟干了什么事,怎么会欠你们这么多钱呢?”
“我没有说错,是十个亿而不是十万,你老爸昨天和我家老爷赌博,你老爸赌输了,所以就输了你家的房子,还欠我家老爷十个亿,愿赌服输,我们可都是守法的公民,这是你老爸亲笔签名摁手印的文书,我们也是依法办事啊。”
“我老爸在哪儿,你们把我老爸怎么了,没有我老爸当面对质,我怎么相信你们不会伪造这些文书。”
络腮胡示意手下,手下从车上扶下早已瘫软成一团的于刚,于刚还没等络腮胡问话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桂芬,鸣儿,我真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们啊。我,我也想一次多赢些钱,让咱们于家出人头地,翻天覆地变化一下。没想到把房子给输掉了,还欠了这么多钱。”
房子倒不值多少钱,可这十个亿的赌债的确是够惊天动地,翻天覆地的。
于鸣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输这么多钱呢?
“我也想不明白,那位先生说只要我连续赢他十次,我就可以赢他十个亿,第一次赢了,赢一块,第二次赢了得十块,第三次继续赢,我可得100块,我连续赢了九次,那先生说你现在已经赢了我一个亿了,你可以不玩了,拿这么多钱走人了,不过如果继续玩的话,我输了就得给你十个亿,我见这先生赌技如此烂,多赌一把就可以多赢九亿,我财迷心窍就又赌了一把,没想到我就这么输了十个亿,鸣儿,这么多钱即使我们于家子子孙孙十八代不断还也无法还上啦。我该死,我真对不起你们啦。”
看来还真有其事,这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清楚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这还不起的债务就等于零,于鸣反倒不太在乎了,于鸣对络腮胡说:“你们老爷是谁,他在哪里?要我们还他赌债可以,不过我要跟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