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缕虽然口头上有些嗔怪,说自己极少求她妈妈办事,尤其是关于学校里的事,但第一次都给了他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好应承了下来。并告知于鸣,她还在休假期间,要和于鸣一起去找她妹妹,说自己是于丽的教官,有责任有义务让她顺利入学。
吕缕想去,用意不止如此吧。但既然吕缕这样说,于鸣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君子成人之美,那就一块去吧,于鸣爽快地与吕缕约好,午饭过后二人就在火车站碰头,一块回平安镇。
二人运气不错,买到了今日到金安市最后一班列车仅剩的一张卧车票,运气也背,另一张是站票。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的第一次,这第一次往往幸福而又痛苦或痛苦而又幸福。吕缕这个膜破的事发生在昨晚,过去的时间还没到一天,行走自然还会有些不适,当然不适的还有这心理,一夜之间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妇女,这种角色的变换不是一下子就能适应的。
幸亏于鸣有着丰富的护花经验,一路上让吕缕躺在卧铺上,而自己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并对行为言谈上有些怪异的吕缕白般呵护,万般忍让。
当吕缕意识到自己这般对于鸣不是打就是骂发脾气不止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看到于鸣仍是那种你要打我左脸我把有脸一块给你打的心态时,就低头笑了起来,心里愈发地喜欢和黑小子了。
只可惜,这卧铺室里还有其它人,下体又太不适,要不然这旅途中嘿咻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呀,吕缕想着,不由得期待自己赶快复原,可以在不喝酒的情况下再死去活来一次、二次、三次…呵呵,吕缕笑出声来。
女人是老虎,伴之如伴君,高兴的时候给你大把的福利,不高兴的时候随时把你撕碎。关键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呢?
总之,高兴了就好,于鸣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下来,在旁边也伺候累了,就贴着吕缕躺了下来。床铺虽然小,挤挤能将就,但还有一半身子悬空,于鸣见吕缕仍是满脸笑意,心里一横,管别人怎么看呢,索性一翻身抱住了吕缕。
嘿,别说,小床的大小刚刚好。两人感受着对方的鼻息和心跳声,幸福而又甜蜜。
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二人还没搂够,火车已经到了金安站,喇叭响起了报站的声音。
火车外天色清明,已是第三日的清晨,天气有些冷,这时间刚刚好,汽车站里刚好有发往平安镇的汽车。于鸣见吕缕浑身哆嗦着牙齿打着战,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吕缕的身上并紧紧地搂着吕缕往不远处的汽车站赶去。
“冷么?要先吃点东西,再去我家么?”于鸣问道。
“这地方确实有点冷哈,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到你家再说吧。”吕缕含情脉脉地看着于鸣。十来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悉心地呵护过自己,既有父亲的慈爱,又有男人的魅力,此刻的吕缕完全回复到一个小女子的状态,一直感觉着旁边这个男人的肩膀好安全好稳当,心里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我说那位男嘉宾,我若和你牵手的话,你会给我买名牌包包么?女人花点钱,怎么啦,怎么啦?你会听话么?我听话。听话,咱不买。”
哪来的声音?语气这么怪这么搞笑?
于鸣与吕缕相视一笑。吕缕从披在身上的外衣兜里掏出那部不停地振动着的玄铁手机递给了于鸣。
又是这搞怪的手机,接过一看,是于丽打过来的。
“喂,于丽呀,你现在哪里?喂,喂…”
“………”听筒里没人回应,只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似乎是在一个什么会场,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喊出金安两字后,手机只传来嘟嘟的声音。手机被挂了,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于丽把手机放在兜里,不小心碰着回拨了电话。那么,这于丽留在这金安市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于鸣的心里越发地不安起来,这事不搞清楚,回平安镇无法向父母交代。决定先留在金安市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出门在外靠朋友,于鸣想起马苏红马姐的丈夫王焕宁在金安市当官,前不久马姐还邀请他去她家作客。政府有人好办事,这不正好,去看望一下马姐和她那对双胞胎,顺便打听一下这事也好。
另外上次回楚云山庄时偶遇温宇,知道结拜兄弟程浩南也在金安市办公司,这人是混江湖出身,对找人自有一手,得找个时间去会会他。
于鸣把自己的想法对吕缕和盘托出,吕缕此时是个听话的乖乖女,哪有不听话的道理。
“喂,是于鸣兄弟么?可想死姐啦,现在哪呢?”电话里传来马苏红兴奋的声音。
“马姐,我现在在金安市呢,和我女朋友在一起,您现在在家方便么?我们想去看看您和孩子。”
“我在家,哪有不方便?我家就是你家,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我现在还在正在休产假呢。我把我家地址发个短信到你手机里,记住,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记住千万别带任何东西,来人就行。否则姐会不高兴的哈。”
“知道,姐,到时我打个的,一会就到。”于鸣嘴上应承着,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的。
大华国是个人情社会,浓浓的情感交流往往是以物质开路的,不带点什么去,总觉得不妥,尤其是马姐的婆婆也在,更是不能少,于是就去旁边的小超市花了近千元买了两大袋尿不湿和两桶进口奶粉,并特意问老板要了两个红包袋。小家伙出生都没去,这红包得补上,于鸣就给每个红包里塞上了两千块钱。
上了的士,按照短信上的地址,于鸣很快找到了马苏红家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