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给一两人面子,但不能同时不给一千人面子吧。在座的人大多比自己年纪大,还都叫自己大哥。于鸣的王者**被激发,怕奶奶个逑,再转头看见吕缕的期待和鼓励的眼神,不用小唐再推,于鸣踏着大步往舞台走去。
刚到舞台中央,于鸣就有些茫然,唱啥好呢?近几年来于鸣忙于沉浸与网络里,或者是忙于学习和泡妞,卖菜赚钱,给人看病,没怎么注意过流行的歌曲。不过还好,小学时学的那些歌曲还是很熟悉的。赚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生活更加幸福么?就来这曲吧。
“幸福在哪里?朋友啊告诉你,它不在柳荫下啊,它不在温室里,它在辛勤的劳动中,它在晶莹的汗水里,啊,幸福,它在晶莹的汗水里…”
于鸣嚎起了自己最拿手的曲目《春天在哪里?》。在座的人没几人不知道这首歌,即使忘了歌词的话,这调也是会哼的。结果唱到第二段时,众人不由自主地一块唱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厅响起震耳之声,犹如一群虔诚的教徒在教堂里唱诗一般,谁也分不清自己的声音在哪里。
唱完之后,又是一片热烈响亮的掌声,不知是在为于鸣鼓掌,还是在为自己鼓掌,或者二者兼之。不管唱的怎样,于鸣的心里很舒畅很充实,是那种满满自信的充实,想不到自己魅力果然非凡,一首歌就能征服台下一千人。
“大家说,于鸣大哥唱得好不好?”
“好。”
“要不要他再来一首?”
“要。来一个,来一个,于鸣大哥来一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温宇这小子的煽动下,众人又给了口号和掌声。
难道又来首儿歌?于鸣脸色潮红,尴尬的红。忙对大家作揖,虽然被捧成王者的滋味很享受,但咱得急流勇退呀,否则若后半场搞砸了,前功尽弃了咋办?
但于鸣不表演,掌声和口号声在温宇指挥员似的手势下就不停,又咋办?好尴尬呀!
就在于鸣再次犹豫时,一个衣着白色衬衣的青年男子从楼上下来,急匆匆地走到温宇的耳朵边掩嘴说了几句话后,又急匆匆地上了楼。
“停。”温宇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全场顿时哑然无声。
“程总经理要请于鸣大哥喝酒,我们下次再找机会听大哥一展歌喉哈。”温宇朝大厅吼完后,又朝于鸣小声地说道:“浩南大哥在楼上等大哥,请吧。”
于鸣正愁没借口下台,有了浩南兄的解围,又瞅见吕缕正与小唐相谈甚欢,那还有什么说的,浩南兄,别来无恙,俺来也。
二楼全是包厢,温宇引于鸣走到角落处的一处包厢,只见门头一片牌子上刻着“金銮宝殿”四个金字。
这门牌也是醉了,难道来这里的人都是要当皇帝的人不成?于鸣脸上的肌肉呈现乐的形状。
温宇小心地推开门。
不堪的一幕映入了眼帘,于鸣脸上的肌肉一下僵住了。
不大却装饰得金光灿灿的包厢里,除了门边站着的那个穿衬衣的青年人,一张圆桌旁只坐了两个人,西装革履的程浩南和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妮子,这小妮子化生灰于鸣都认识,正是于丽。
这丫头片子紧紧地坐在程浩南的旁边,此刻正笑吟吟地往程嘴里喂着东西。
“于丽,你怎么在这里?”于鸣心里一急,一步闯了进来,厉声问道。
“哥哥,你来啦,我总算把你盼来啦。”于丽并不在意于鸣的脸色不好,起身就过来挽住了于鸣的胳膊,并依偎在于鸣的胳膊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程浩南见状,笑得有些尴尬。
“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你是怎么到这的?你不知道父母对你多担心。”于鸣并不买账,一把推开于丽,仍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于鸣兄弟,别误会,前几日,我回平安镇去你家看你,恰好你不在,于丽妹妹刚好在,她缠着我要我带她来金安市玩一天,哪知于丽妹妹玩着玩着不想走了,我这几天也一直在劝她回家去看看伯父伯母呢。”
于鸣瞪了程浩南一眼并没有说话,此刻的他还是很怀疑,这不懂事的于丽是不是程骗来的。
“于丽,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懂事呢?这几天要到华大报名,你不知道么?还有,你问家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于鸣继续盯着于丽,目光如炬。
“哎呀,哥哥,你别生气吗。你就我这么个妹妹,你还不知道我?我不会做那种伤害父母的事情的,我拿钱有用,是要为家里赚钱呢。”于丽先是害怕于鸣要杀人似的目光,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姑娘一样摇着于鸣的胳膊,但一说到赚钱,就两眼放光,好像她明天就会成为富豪似的。
“赚钱,你会赚什么钱?毛都还没长齐,能赚什么钱?你怎么赚钱,哼…”于鸣转过身去背对着于丽。
“哎呀,哥,你怎么这样看我呢?我都快二十岁的人,是个大姑娘啦,父母那么穷,我们小时候过得太苦了,为家里赚点钱,让父母生活得舒适一点,也是我该做的呀。”于丽说着,竟啜泣起来。
女人一哭,尤其是自己唯一的亲妹妹一哭,于鸣的心就软了下来,转过身来给于丽轻轻地抹着眼泪,语气一下变得温和起来:“你的心思哥知道,可这赚钱不容易,不是你想赚就能赚,等学好了本事,再来赚钱不好么?再说,这钱是你读书的学费,怎么能乱花啦,你不读大学啦?”
“哥,那我问你读书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有份好收入,说到底,还不就是赚钱么?如果我现在就能赚到钱,那还读什么书呢?早赚钱早轻松呀!再说,我是加盟浩南哥的公司,有浩南哥罩着我,你还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