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尚天叹了口气,他简单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天这么平静的向别人说自己家的过去:“从我的家族说起吧!几十年前,我刁家是为了避战乱来到凤尾村,当年我家的老祖带着几十口人过来,但是几十年过去,在十多年前,就只剩下了四个人!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恶劣的条件下,都是幼时生活太差,留下了隐疾,慢慢的虚弱致归!
从我记事起,家族就只剩下了爷爷,我爸和我妈;爷爷是抑郁而归的,他是同辈中最惨的一个,因为看到了所有的同辈亲人去逝;当年刁家为了延续香火,十来个兄弟,省吃俭用让我爷爷娶了我奶奶。
我爸和我妈是李大爷撮合的,我妈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生活所逼,在我十来岁的时候,他们出去打工后再也没有音讯,而后我在李大爷家混饭吃,当年他们家的条件也非常的差,要不然我也就不会辍学了。”
听刁尚天说完,赵予萱早已泪流满面,她不敢想象刁尚天居然有着这么悲惨的命运,怪不得提起他的父母,反应会那么的强烈。
“书计,能说说你的事吗?”
赵予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凤眼一瞪:“别给我转移话题!脖子上的牙齿印得给我好好的交待,以你的身手,除非那个女人在你的怀里和你干羞羞的事,要不然怎么能咬到你的脖子。”
“书计,这就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你以为我是白痴吗?难道是太过激情?”
刁尚天挠了挠头,这娘们儿的分析能力惊人,绝不能透露出相关的一丁点信息,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有着‘燕过拔毛’般抓住任何机会占女人便宜的习惯,说不定她会拿这件事来抵一次自己相亲的机会,要知道下一次如果她没有在一定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女朋友来和他相亲,那她在履行女朋友义务时、要做的基本事情,就是拥吻了!
和女神吻了两次,已经勾起了他无限的幻想下一次拥吻的欲/望,毕竟能自己控制时间的拥吻,那该是多么的美妙!他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吻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所以,为了更快能拥吻,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既然不能正面突击,那么就来个迂回战术,咱们转移话题。
“书计,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不是谁,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刁尚天暗自得意,二流子最羊逼的就是胡搅蛮缠,嘿嘿!
赵予萱满脸红霞横飞,她现在不承认,那是她有一个计划;但这混蛋现在耍流氓,她怕自己压不住内心的情感,只好含恨而走!
其实赵予萱很想承认,害臊可以暗示,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和刁尚天那个二流子的特性,只要她流露出丝毫的欲求,那混蛋就会扑上来;但是,她知道不能那样,刁尚天有严重的自卑心理,这在凤尾村非常的普遍!如果他们现在走在了一起,刁尚天会为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而产生不安全感,害怕有一天会被一脚踹了!所以这件事不能急,这不比凤尾村的发展份量轻,得认真的对待,仅仅曾经拥有不够,要天长地久。
所以这要时间和时机,要慢慢的创造。
“你好自为知!”
刁尚天得瑟的打了个响指,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
让他没想到是,回到屋里,余大娘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还在屋里看到一大堆的东西。
李大爷瞥了他一眼:“怎么,我搬来住你不欢迎?板着个脸,我欠你钱吗。”
刁尚天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哪里,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您老人家怎么突然想到我这里来住了!有点懵。”
“哼,你也不到村里去打听打听,现在村里都在传些什么,人家一个大姑娘跟你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个事吗?”李大爷瞪了一眼傻笑的刁尚天。
赵予萱自然心花怒放,听得出来,她们之间的秘密,余奶奶连李大爷都没有说,还为了她搬这么高来住!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刁尚天那个混蛋对她用强了,这二流子虽然一向都有分寸,但也难保什么时候发疯,看到刁尚天被瞪,得意的叉开了两根指头,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李大爷和余奶奶对刁尚天恩同父母,其实他早就请过两位上来住,但他们嫌太高了!作为代理村主任,事情真的不少,又不想麻烦刁尚天!
见二老终于愿意来住,自然是很高兴的,受恩那么多年,能为他们提供好一点的居住环境,也算是报了点小恩;说实在的,把赵予萱留下,他还真有邪恶的想法,刁家就只有他一根独苗,绝不会断了香火。
两老到来,他是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了;看到赵予萱得意忘形的样子,他连忙给她夹了一大块肥肉,那娘们在饮食上很讲究,又不会再夹回去,那样看起来不是就像打情骂俏了,咬了咬银牙不再吭声。
“李大爷,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刁尚天说话间,给李大爷倒了一杯,他最爱这一口了!
爷孙俩干了一小杯,几人就一边吃一边聊。
听赵予萱说了刁尚天这几天的丰功伟绩,李大爷除了担心,还是很满意的,原来支持他当村主任,是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没想到这小子还没给他丢脸。
当然,那三十多万的事,赵予萱没有给二老说,要不然刁尚天一定被修理,那老头子太正直了。
两人吃了饭就往凤南湾赶,赵予萱担心大雨延误工期,花了一万块钱请了几十个村民干了两天,村料已经全都运到凤南湾!当然,还是钢缆起了大作用。
潘大个和瘦猴子今天在钢缆桩上圈钢丝网,昨天下晚,居然有几个熊孩子准备上去玩吊滑轮,从凤夹山滑到凤南湾,还好发现,要不然出大事!
凤南湾远远望去,忙得那是热火朝天,隔得老远就听到吆喝声,堤坝的已经露出了一小半浇灌好的混凝土,远远超过了刁尚天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