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银衣,面上带着一块黑色面具,右手握着一把银色长剑,不待纪云开推断来者是何人,就听到屋外的萧少戎大喊:“六指银楼?你居然亲自出手,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动你。”
自银楼创办了杀手楼后,就不曾再接任务,一般人别说请他出手,就是见他都难。
“杀手有杀手的规矩,萧少主你问太多了。”银楼头也不回,显然是不把萧少戎放在眼里。
萧少戎也不生气,一面缠住绝代佳人,一面对银楼道:“银楼,你今天的目标是谁?”
“放心,不是你们家王妃,我的目标是楚少将楚昊。”话落,银楼手中的长剑已指向楚昊,而同时也暴露的他手上的第六指。
旁人长出六指,是小指边上多出一个小肉瘤,可银楼却是真得长出了第六根指头,他的第六根手指甚至还能灵活的运用。
纪云开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面对杀气凛然的银楼,纪云开半丝不惧:“他是我的病人,在我没有医好他前,你不能杀他。”
“这么说,你医好了,我就能杀他?”银楼忍不住笑了。
纪云开却是一脸严肃:“之后的事,是你和楚家的事,我不参与。”她只要做一个医者该做的事就好了。
银楼忍不住笑了一声:“燕北王妃纪云开,你可真有意思。传闻燕北王妃丑如夜叉,不得不以面具示人,今日一见才发现传闻半点不可信。”面若桃李,媚姿绝色,这样的女子会是众人口中的丑女?简直是好笑。
当然,也不如传言中的那般木讷,阴沉,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难怪南瑾昭会为了她,一再滞留天启。
“面具不仅仅是用来遮丑的。”纪云开没有解释,任由银楼误会。
有些事,她解释了旁人也不一定会信,尤其是像银楼这种人,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会听信旁人的言论。
“看样子王妃的面具是为了遮美。”银楼了然地点了点头,可随即又遗憾地道:“可惜,杀手的剑只能用来杀人。”
他今天必须杀楚昊,这一点不容商量。
“阁下可知这是什么?”纪云开没有劝说,只是拿出天医神针,对准银楼。
劝杀手不杀人,她还没有那么天真。
“天医神针?”作为江湖中人,银楼不可能不知天医谷,也不可能不知纪云开的身份。
“同时得罪上将楚家和天医谷,真得值得吗?”能创办杀手楼的男人,纪云开相信对方不简单,一定能懂个中的要害。
为了震慑银楼,纪云开又道:“不,不仅仅是楚家和天医谷,还有燕北王府,你伤了我,你认为我们家王爷会放过你吗?”
“你们家王爷?王妃叫得可真亲切。”银楼嘲讽一笑,双眼放肆的打量着纪云开:“如若我没有猜错,王妃还是处子之身吧。”
外传燕北王为博红颜一笑不惜豪掷千金,更为了纪云开高价收购南疆的毒蛇,人人都羡慕纪云开能得燕北王独宠,可实情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习惯了,阁下别见怪。”被人一语道破,纪云开却半点不生气,更没有一丝难堪,她坦然自若,骄傲地道:“要得到本王妃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王爷还要继续努力。”
银楼一听,嘴角忍不住抽搐:“王妃,你太天真了,这世间夫妻有几个能得到对方的心。”
燕北王是什么人?燕北王会委屈自己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会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心,而不实施丈夫的权利?银楼不信。
男人不碰女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讨厌那个女人,尤其是在那个女人,是自己妻子的情况下。
对男人而言,那女人只要不太讨厌,就一定能睡得下去,毕竟多睡一个女人,对男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们把把我家王爷神话了,王爷他也是人,是个至真至纯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单纯固执。”纪云开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是事实。
萧九安对她的**那么明显,可却能一再忍着,甚至那天还落荒而逃,要说他是纵横花丛高手,她是不信的。
而且,萧九安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一向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周围的人只能配合他,而不能忤逆他。
在情事上,萧九安没有勉强她,可见萧九安内心对感情是极执着的人,他不会轻易放纵自己沉溺于单纯的**中。
“这话……你信吗?”至直至纯?燕北王妃真的是在说萧九安吗?
至毒至狠还差不多。
“阁下要是不信,大可一试。”纪云开手中的天医神针,一直对着银楼,不敢有半分松懈。
碍于天医神针在,银楼不敢妄动,沉着地应道:“怎么试?”<igsrc=&039;/iage/6756/339588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