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实在没力气再和他纠缠。
安静的房间传来她的一声嘀咕:“凌楚,我困了。”
他淡淡应了声:“嗯。”
再后来他耳边是她熟悉的呼吸声,伸手关了‘床’头的灯,他轻轻拥着她。
翌日,一觉醒来已经快八点。
他已经不在身侧,一翻身,半开的窗帘外面,那颗树枝上已是一片雪白。
起‘床’,她走去窗边,开了窗户,她伸手抓起一把挂在树枝上的雪。
凌楚吃完早饭从楼下上来,一开‘门’便看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窗边吹风。
抓起她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他走过去关起窗户。
帮她披上那件外套,顺势抓了她手里那一小嘬雪扔进了垃圾桶。
皱眉道:“好玩吗?不是跟你说了姨妈期,不要再碰这些。”
真是不让人省心,才一会功夫她又不听话了。
乐姗挑眉:“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她觉得他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碰一下就体寒了?这也太夸张了点!
想到这里,她瞥嘴道:“凌楚你真的老了。”
他现在的语气,样子,简直和她父亲一模一样!第一次觉得他和她,真的是有代沟!
可不就是代沟,如果说三年一个代沟,他们之间可就差不多三个三年的代沟!
他皱眉问了句:“你说什么?”
她现在的脾气真是见涨,他这还没说什么,她就开始觉得他烦了?!
“我!”
本来她理直气壮的抬头想要重复一遍,可看见他的眼神之后彻底没志气的怂了…
一脸谄笑道:“你是男人,是不会欺负我这个‘女’人的是吧?”
她开始转移话题。
他自然猜到她的小心思,咬牙开口道:“我是不会欺负其他‘女’人,可自己的老婆,欺负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有些怕怕的看向他,此刻是真的有些怕他发火的,他好像从来没在她面前发过火…
他欺近她一步问道:“我哪里老了?你给我说说,到底对我哪个地方不满意?”
本来那八岁的年龄的差距就是他心底的一道坎,他是觉得自己比她大很多,可从她嘴里说出那句话,还是不免让他伤心。
“嫌弃我了?新婚不足三个月,这就开始厌倦了?”这个认知,让他很不高兴!
原本她只是无意识说的一句话,可没想到他会揪住这个话题不放。
男人也怕自己被人说老吗?原来这也是他的禁忌?
“我不说了,我下次不说了。”她低着脑袋诚恳的认着错。
可她这么一认错,更加让他觉得郁闷!蹙眉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这小‘迷’糊有时候真有让人气个半死的本事。
他在她心里真的攀上大叔的界限了?他和百里枫好像同龄吧,看见他,她就叫哥哥,对他,她就觉得老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加不美好起来!
隔着几步乐姗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似乎一股隐忍的压抑,带着些许生气。
向前一步她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晃着:“凌楚,我错了,我就是胡说的。”
见他不为所动,她有些委屈的抬眸看向他:“我没…没觉得你老。”
顶多也就算得上,思想陈旧!
当然这句话,她现在根本不敢跟他说。
她这招撒娇的攻势真是百试不爽,每次似乎她只要这么一撒娇就能看见他妥协。
所以,这一次,她猜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事实上正如她所想,他确实对她这个动作毫无抵抗力。
这么一拽袖子,再加上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他每每都在只剩下缴械投降的份。
他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露’出这个举动。
她是真‘迷’糊吗?有时候他是真的也有些分不清。
无奈叹息一声,他伸手理着她的发丝道:“洗漱好了下去吃饭,我等你一起去公司。”
大功告成,她抬头欣喜的应了声:“好!”
眼底皎洁一闪而过,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转身出去,得,先欠着,有账以后慢慢算!总有让她还清的那一天!
乐姗从卧室出去的时候,不放心又去了一趟凌正然的房间。
敲‘门’她叫道:“二姐是我,你起来没有?”
卧室里传来凌正然的声音:“进来。”
拧动‘门’把,她走了进去。
‘床’上并没有人,目光一转却见她倚在‘床’边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
“你怎么没在‘床’上躺着,你这样总是站着对伤口恢复不好。”
凌正然笑了下,转身往卧室走去。
坐在‘床’边,她拿起‘床’头柜上几天没有开机的手机,犹豫一下又放下了。
“为什么不开机?”
问完这句,乐姗径自拿起那手机伸手摁向开机键。
“别开!”
凌正然叫了声,可已经晚了。
乐姗手上的手机屏幕已经亮了:“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而且在我心里,二姐你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她将开好机的手机放在凌正然手中:“关机只是为了躲避在乎你的人罢了,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一辈子沉默,他也不屑关心。他对你是关心还是不关心,你自己看吧,也许看完了才能更好的有助于你去做决定。”
凌正然握着那手机,一条条的短信声音猛然炸响。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一紧,去终究没有勇气去点开。
乐姗笑道:“我想,事情也许比你预估的要好多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出去,轻轻帮她带上了‘门’。
深呼吸,凌正然滑动解锁条。
未接电话,未读短信一条条窜入眼前。
点开,再点开一条。
无数条短信都是同一个内容:凌正然,你将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原本满满的期待,瞬间烟消云散。
冷笑一声她终究给回复了两个字:没死!
短信发出去不过三秒,她的手机便响了,正是林佳新打来的。
犹豫一下她还是接通了,平淡的语气说道:“喂,有事吗?”
没有功夫去细细思考,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打过来。
“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我妈问的。”电话那端的人断断续续的说着。
没去思考他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吞吞吐吐,深呼吸她开口道:“我想我暂时不会回法国,也许,我以后会留在京都。”
那个地方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踏进那间房间,都会让人觉得窒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凌正然,最近这段时间,她才发现那一场无望的爱情里,她早已深受重创。
电话那端的人微一沉默,略带急切的声音叫道:“凌正然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不开机?你…”
那一句,你为什么不再对我发火,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她淡淡的解释道:“因为怀孕很困,想要好好休息而已。”
电话两端的人,忽然都陷入了沉默。
以前她最怕这沉默,可现在却好像习惯了。以前她总是比他先打破这沉默,可现在她似乎厌倦了。
可这一次他却终究忍不住先开口:“这一次,他还好吗?”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需要,需要我回去看看他吗?”
凌正然轻笑一声道:“不用了,如果真的有空,可以回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从前的凌正然真是很希望听他说回家看看她,可他从未说过。现在他开口了,可她却再也不在乎…
哪怕他是真的想要看看孩子,她也没什么兴趣了。
也许时间真的是个足以改变一切的东西,回来的短短的几天,已经让她的想法发生彻底的改变。
也许是因为换个环境心境的改变,也许是看见乐姗和凌楚的互动,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爱情,什么才算是一段正常的爱情!
电话那端似乎沉默许久,也似乎是思索了好久才道:“你好好休息,我这边还有些事情。”
“嗯。”凌正然淡淡应了声,挂断电话。
重新点开短信界面,这一次,她出奇的发现他竟然没有让那些‘女’人给她传‘床’照。
轻笑一声她将手里的手机搁在‘床’头,不传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心里还有她吗?这个梦她曾经做过,现在不会了。
斜倚在‘床’头,她拿起‘床’头那本向阳递给她的那本孕‘妇’注意事项翻看着。
以前她从未细细研究过这些,现在这样看看,似乎真的能够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和她血脉相连。
客厅里——
乐姗坐在餐桌边吃着饭,凌楚坐在一旁等着她。
有了早上的教训,她忽然不太想和他去公司了,万一要是哪句话说快了惹了他不高兴,她可不又糟糕了?
放下手里的碗,她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道:“凌楚,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去找美琳就好,就不要麻烦司机大叔来回跑了。再说,我还是在家看书比较好,毕竟家里安静些。”
凌楚举了举放在桌上的她的书,不以为然说道:“我的办公室一向都很安静,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至于司机,他拿工资就是来开车的,谈不上麻烦不麻烦。”
有了今天早上的经历,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他越发不放心!
还是就近看着,这样比较安心!
起身,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和美琳说好什么时间了吗?”
“还没,她说下午会联系我。”
“那等她联系你,我再让人送你过去。”
车子从凌家院子里开车去没多久,凌楚的手机便响了。
烨伟吞吞吐吐道:“四少,慈善晚宴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早上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是…”
凌楚微一皱眉,冷声道:“说。”
微一犹豫,烨伟一口气道:“是齐言打来的!他说,袁淑在洛克生病了。”
“是吗?”凌楚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因为袁淑生病,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他?
反而要通过烨伟转达,齐言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拐弯抹角了?!
“他有说是什么病吧?”沉思片刻,他又问道。
“没有,他只跟我说不方便说,说你去了就会知道。”
“知道了。”
挂了电话,凌楚翻着通讯录。
袁淑这两个字跳跃在眼前,可他却犹豫了。
乐姗偏头看了他一眼,低眸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的手机。
轻笑一声她拿过他的手机说道:“好久不联系袁阿姨了,我来帮你打。”
凌楚偏头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她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她欣喜的叫了声:“袁阿姨,我…”
话还没说完并听见那边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她在睡觉。”
这声音不免让乐姗心头一跳,是齐言?
“哦,那我晚点再打,我先…”并不想跟他说多少,她打算挂了电话。
可电话还未挂断,便听齐言冷冷开口道:“你打电话不是想问她生病的事情吗?她现在还在昏‘迷’。”
“哈?昏‘迷’?为什么会昏‘迷’?!”乐姗惊讶的语气问道。
电话那端微一沉默说道:“中了枪伤,头部受创。”
说完这一句他那边便挂了电话,乐姗抱着电话喂了几声,便听见一阵忙音。
颓然的放下手里的电话,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又紧:“袁阿姨还在昏‘迷’,齐言说她是因为枪伤,所以…”
凌楚眉头微微皱起,应了一声并未再开口。
“凌楚,你…要不要去洛克看看她?毕竟她是你的…”
“再说吧。”至少他得先‘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受伤。
乐姗不放弃的开口道:“可是,她还在昏‘迷’啊。要是不严重,齐言刚刚也就不会说了吧。”
凌楚并未再开口,齐家的安全做的应该还不至于太差,她这次受伤恐怕多数是因为齐明和齐言两兄弟的内斗。
他若是这个时候去,只怕会让事情更复杂!
递去手里的手机,她顺势握上他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时候好像是应该去一趟的…”
反手他握上她的,淡淡的语气道:“知道了。”
齐言这个时候会打电话告诉他,恐怕没那么简单。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是好意通知,其实是想告诉他一个讯息,袁淑在洛克并没有那么安全。
这一次是受伤,下一次就不见得是什么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司‘门’口,凌楚和乐姗刚一进大厅烨伟便慌里慌张的迎了过来。
凌楚一边向电梯口走去,一边皱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烨伟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乐姗,犹豫一下走近他身侧低语道:“是乐逸山,他好像有急事,我把他安排在九楼的会客厅等您。”
关于乐逸山的事情烨伟也略知一二,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四少一直为了他的事情在联系国外名医。
想来这次他来也不想让乐姗知道,否则也不会直奔公司而来。
凌楚微一皱眉,看向身旁的乐姗道:“知道了,你先带姗姗去我办公室。”
进了电梯,凌楚从九楼出去,烨伟带着乐姗去了十楼。
烨伟一边领着她进去,一边说道:“四少那边来了客人,小夫人自己先在这里看书吧,他忙好后会上来的。”
“嗯。”
烨伟转身出去帮她关上‘门’。
楼下,会客厅内——
乐逸山一脸焦躁的坐在椅子上,见凌楚进来,立马起身走了过去。
“爸,什么事?”
叹息一声乐逸山开‘门’见山问道:“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把姚长安约出来?”
这几天他一直想着办法和姚长安见上一面,可姚家似乎早有预测他会求见,一直闭‘门’谢客。
他虽然有些信心能说服姚长安,可没机会见面也是枉然!
“您要见他?说实话,我和姚家打的‘交’道并不多。姚长安此人本身就不喜欢与商人来往,若是他的儿子倒是有希望。”
长长吐出一口气,乐逸山转身重新坐回那椅子上,气恼的语气说道:“我知道想要见他不是很容易,可乐琦现在还被关着,他母亲又一天到晚寻死觅活的,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
凌楚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放下茶壶他问道:“为什么会被关,您的说清楚一些,这样我才好帮你。”
提起这个乐逸山直觉丢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他在酒吧里喝多了,强了一个‘女’孩子,可不巧的是那个‘女’孩子正是姚长安的侄‘女’,你说要不要命!”
闻言凌楚微一皱眉道:“大哥这真是太糊涂了。”
“他一直就没清醒过,依着我的意思就让他呆在那地方!可你母亲偏偏寻死觅活要让他出来,我这也是没办法!这几天我一直想托人见姚长生一面,可总是不得见!”
“前段时间你母亲也想过‘私’了,给那‘女’孩子送了张支票,可被人当场撕了!”
沉默片刻,凌楚开口道:“撕了也很正常,毕竟姚家的亲戚好像没几个缺钱的。而且大哥做的这件事,简直等于变相在打姚长安的脸,他是京都一把手,他的侄‘女’被人在他地盘给强了,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这次就是要借着大哥,来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毕竟他一向都是不喜欢商人的。”
“哎,这点我也想到了。可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得见他一面。”
闻言凌楚摇头道:“只怕你见了也是白见,反而会让他更加恼火,让事情更加恶化。”
微一拧眉,乐逸山语气严肃道:“不,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见他语气笃定凌楚也没再说什么,只道:“好,我会想办法的,约好之后我再联系你。”
“那最好不过,麻烦你了。”
沉默片刻,凌楚终究不放心道:“爸,你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合‘操’心这些,等大哥出来您最好还是住院。”
乐逸山笑了笑道:“没事,反正木已成舟,早晚的问题罢了。我最近觉得状态‘挺’好的,应该还能撑一阵。住在那地方反而不好,我的心理负担反而更大。”
“这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乐姗,我想还是等你自己去说吧。”
闻言乐逸山摇头道:“千万不要告诉她,告诉她也只能是多个人担心,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可事情总有拖不住的一天,您…”
“能拖一阵是一阵,这样至少能少伤心一时。尤其是乐姗,从小她和我感情最为深厚,我这辈子没能为她做什么,我不希望我死了还看见她难过。我已经愧对她母亲一次,不想对她再抱着遗憾离去。”
当年若是他没有柳芸拖住,能够去的早一点,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叹息一声,他起身道:“见姚长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不放心她母亲,我回去等你消息。”
“好。”
凌楚送了乐逸山出了一楼大‘门’,直到看着他的车离开,他才上楼。
十楼,他并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去了烨伟的办公室。
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开口说道:“给傅博文的秘书发一封邮件,让他对外放话,今年慈善晚宴会是往年之最!另,让他对媒体喊话,邀请姚长生一并参加!”
本来他想打电话给姚莫安,可一想他这么一去电话姚家必然猜透他的心思不肯见面。
转念一想,他想到傅家下月初的慈善宴会。要是平白给姚长生发出一张请帖,他肯定不会参加这种商业化的东西,可通过媒体的嘴巴来说,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烨伟不解的开口:“我们为什么要帮傅家约姚长安?”
“哦,对了,让傅博文给乐家也送去一张请帖。我不是帮傅家,而是帮乐逸山见到姚长生。”
虽然他也想不通乐逸山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可以说服姚长生。不过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个忙他还是要帮的。
就算不看在乐逸山的面子上,他还要考虑乐姗的感受。
烨伟没再多问,低头草拟起邮件。
凌楚转身开‘门’出去,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开‘门’,她正窝在沙发上,裹着‘毛’毯翻着书看着。
见他进来她微一抬头笑道:“你忙好了?”
“嗯。”应了一声他走去自己办公桌前。
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下来,他在看文件,她在看书。
她耳边是他一声声笔尖划在纸上的声音,他耳边是她一声声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
落地窗外阳光正盛,透过那扇玻璃照在她身上。
微一偏头,他便看见阳光下她柔美的侧脸。
轻笑一声他转头继续看着文件,这样的岁月安静而美好。
偶尔觉得看累了,她便起身,帮他整理桌上那一堆文件。起初的时候会问他这个放哪,那个放哪,后来放的次数多了,她似乎就知道什么东西该放在哪里。
倚在那书柜面前她随手翻开一份文件问,笑问道:“这些不是机密文件吧?我可以看吧?”
“可以,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闻言她轻笑了一声道:“你不怕我窃取你客户资源吗?”
随手翻开一本,都是在京都排的上名号的企业。
“别人不可以,但你绝对可以。别说几个客户,就算让我把这位置让给你,也没问题。”
“啪”——
她合上手里的文件,放在该放的位置上,走去他身旁说道:“凌楚,我发现你最近真的越来越油嘴了!”
放下手里的笔,他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整个凌氏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觉得你还需要窃取客户资料吗?”
“这么劳心伤神的事情,我看是没必要。我们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说着他一低头便要覆上她的‘唇’,她微眯着眼睛伸手挡在他‘唇’边:“你是老板,你应该以身作则,上班时间不可以这么调戏员工!”
伸手他扯了她放在他‘唇’边的手,说道:“我没调戏员工,我只是在和自己的老婆培养感情。”
手下微微一使力,她的耳朵边贴在他嘴边:“她太笨了,我在教她该如何接‘吻’!”
闻言她直觉的脱口道:“不用你教,我会!”
“那你来试试。”他将自己的脸往她面前凑了凑。
一低头她刚要覆上,却忽然想起什么。
一使力她从他怀里挣扎开来:“你少占我便宜!我是不会上当的!”
他眼底原本浅浅的笑意,此刻逐渐蔓延开:“你去确定不要占一次我的便宜?昨天晚上你不是玩得‘挺’尽兴?”
说起这个她一阵脸红,咬‘唇’佯怒着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坐回了沙发。
还敢说她尽兴,最后玩得起劲明明就是他自己!不过可说到底还是她先挑的火,下次是再不敢去撩拨他了!
扭头他看着她有些气恼的眼神,不由轻笑出声。
乐姗刚准备开口说,却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凌楚坐正了身体应道:“请进。”
烨伟开‘门’,手里拎着两份热饮笑道:“小夫人要是觉得饿,公司十一楼有餐厅,里面有吃的。”
乐姗笑着应了声:“谢谢。”
“还有事?”凌楚看着杵在面前的人,挑眉道。
“那个邮件发出去了,傅博文收到后不到一小时便给媒体放了话,我猜应该没有问题。”
“嗯,出去吧。”
他一早猜到猜到傅博文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宣传造势的机会,就算最后姚长生不去宴会,对于他傅博文来说,这么一宣传是有利无弊的。
至于姚长生,经过媒体这么一大肆渲染,他就算做做场面功夫,也必须得去一趟了。
沙发上,乐姗抱着手机和美琳聊天。
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在干将路的一家咖啡店见面,许久没见面,她倒是真的有些期待。
吃了午饭,乐姗便急着要出去。
凌楚拉着她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送了她下楼,他从怀里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递去她手里。
“拿去刷。”
乐姗直觉的皱眉想要拒绝,却听他又说道:“你是我老婆。”
秀眉微拧,她看着那张卡,还是不想接过。
不由分说,他抓起她的手将那张卡拍在她手心:“等我哪天不赚钱了,再换你来养我。”
“可是…”他会不赚钱吗?好像不会…
“老婆‘花’老公的钱那是天经地义的,再敢犟嘴,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乐姗一抬眸便见他微眯的眼神,咬‘唇’她笑咪咪道:“好,我帮你保管。”
反正先收下,她不用他又不知道…
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丝,他轻笑道:“记得早点回来,别玩太晚,温度低别再感冒了。”
这小东西,有时候就是得恐吓一下!瞧,说半天,不敌那一句管用!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她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朝着他摆手。
司机开着车从他身侧走开,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前。
他一边往办公室去,一边掏出电话给齐言拨了过去:“她怎么样?”
齐言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说的是谁,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刚刚醒了,现在又睡了!”
凌楚淡淡的语气说道:“照顾好她吧。”
“你真的不打算过来看看她?凌楚,你居然也能这么狠心!”电话那端齐言嘲讽的说着。
“我猜的没错的话,她是为你受伤吧。”
这句话明显让电话那边的齐言一怔,他显然没有料到他会猜出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还这么快!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四少。她这枪确实是为我挡的,不过也不全是为了我,有一部分是为了你!”
凌楚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为他?怎么可能,她还记得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吗?!
齐言微冷了语气说道:“她以为她死了,你就可以彻底从我们的纷争中脱身,这真是个愚蠢的想法,你说是不是?!”
凌楚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车内——
乐姗握这电话,犹豫一下还是给袁淑拨了过去。刚刚在办公室怕他生气,她一直没敢给袁淑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通,她有些着急。
那时齐言刚挂了凌楚的电话,走向袁淑‘床’头他看着上面的名字眉头一皱问道:“是凌楚的‘女’人,你要接吗?”
袁淑微闭了下眼睛,表示接通。
伸手他一摁接通键,顺便摁了免提放在她‘床’头。
“喂,袁阿姨你好点没有?”
电话一通那边便传来那个‘女’人略显担忧的声音,齐言眉心再次一皱。
这个声音,莫名让他想到那‘女’人的脸,还有她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转身他移动脚步想要离开,可…却莫名其妙停住了脚步。袁淑略显虚弱的声音回道:“我已经没事,你不用担心。”
电话那端的那个小‘女’人好似叹息了一声,继续道:“那就好。凌楚他…他本来是想去看看你的,可他最近太忙了。”
“我知道,我理解。我并不希望他来,等我好了,有机会我还会去京都看你们。”
袁淑和凌楚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这个时候来,确实不太适合。
“嗯,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会在京都等你,你一定记得回来。”
挂了电话,袁淑长长吸了口气。
帮他收了电话,齐言冷声道:“过段时间等你恢复了,我们还是一起去京都吧。”
闻言袁淑倏的一睁眼道:“你还要去京都?你去那里干嘛?”
“你说我去干嘛?难道是去走亲戚?”转身他走向窗边。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干这种傻事,即使你为我死了,我也不会感‘激’你一丝一毫!至于凌楚,我想他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吧。”
叹息一声,袁淑虚弱的声音开口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他参与到你们的事情里。我不想因为我造成他的困扰,他应该活的简单些。”
齐言还未开口,便听见一声开‘门’声。
齐天佑从‘门’外走来,冷声道:“所以你就情愿一死?可就算你死了,有些事情他还是躲不掉!”
见他进来,齐言转身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袁淑还有齐天佑,忽然沉默无比,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么多年,我们彼此冷落,我的热情在你的冷漠中一分分消失。可即使你如此冷漠,我还是不想放你走!”
要不是她这一次差点命丧黄泉,他想他们可能还要继续冷漠下去。
房间里沉默了几分钟,她忽然睁眼看向他:“我累了,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齐天佑,我们离婚吧。”
“离婚?!”他不可置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么多年她从未说过这件事,他更加没有提过!
“是的。”她虚弱的声音回道。
他抬起脚步走至她‘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眼底。
恨,一瞬间隐藏多年的恨意,再一次迸发而出!
抬手他掐住她的脖子,语气凶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想要离开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这一点上齐言和他有着高度的相似,不喜欢的,掌控不了的,他们都喜欢灭之!
起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微皱了眉,企图挣扎,可后来却放弃了。可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却让他更加气恼!
手下一使力,只要再加一点点力气他就可以一下掐死她!
可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终究是松了手:“想死?没那么容易!离婚更加不可能!”
他想尽办法才将她的丈夫除掉,所以哪怕就这样困着她一辈子,他也不愿放手!
转身,他“砰”一声关‘门’出去!
‘床’上袁淑苦笑出声,这一切似乎都错的离谱!
京都——
咖啡馆内,乐姗坐在角落里等着美琳。
可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还不见她来。
终究忍不住她掏出电话拨了过去:“你怎么还没到啊?堵车了吗?”
电话那端传来美琳有些歉意的声音:“猪,真的抱歉,安成她妈今天突然说要出现我们的小公寓,突击检查啊!我整理了一下午,我都忘记约了你,真的对不起。”
“真是佩服你,那你还是好好陪着你未来婆婆吧,我自己逛好了。”
美琳抱着电话一个劲的道歉:“抱歉,真的十分抱歉,等下次我做东赔罪!我还没收拾好,我继续收拾了哈。”
挂了电话,乐姗拿起外套穿上。
出了咖啡厅的‘门’她本来打算回凌楚那里去,可一想好像有些时候没去安乐家了。
买了些水果,她上车报了地址。
司机点头应了声,开着车往目的去。
途中接到凌楚的电话,她告诉他临时改变目的地去了安乐家。
他嘱咐了几句,说忙好去找她。
挂了电话没一会已经到了目的地,下车,从大‘门’进去,便有相熟的看护阿姨叫道:“姗姗来了啊,好久不见了。”
乐姗一一应着,拎着苹果进去。
穿过走廊,还没进房间,便看见百里枫正和院长说着什么。
站在他身后她叫道:“枫哥哥。”
这声音让百里枫眉头微微一皱,转身他看向她笑道:“你也来了。”
原本他还在打算找个时间将她约出来,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见了。
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就该让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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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绔少宠妻上瘾》http:///info/
安少第一次和‘女’人接‘吻’后他躲在洗手间一遍遍刷牙。
安少第一次和‘女’人牵手后他差点把手给洗脱皮了。
安少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前他亲自拿着刷子把‘女’人刷了个遍。
安少是一个痞子,有很严重的洁癖,讨厌‘女’人,却偏偏栽在晏晨的手里。
——
晏晨第一次见安少时她刚刚小产,第二天安少送给了晏晨一屋子的玫瑰‘花’。
晏晨第二次见安少时她刚刚离婚,她把安少给强‘吻’了。
晏晨第三次见安少时她在民政局,扯了一张结婚证。
晏晨离过婚,流过产,却偏偏被安少给缠上了,一缠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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