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肤若凝脂,眉毛就似双燕飞过的划痕,琼鼻挺立,嘴唇端庄,并且微微上翘,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在我接触过的女生当中,南珊和钱朵荧都算是天生丽质,尤为出众的。
但南珊好似一朵带刺红玫瑰,虽然艳丽但却要若即若离。
钱朵荧仿佛是一束风信子,气质轻柔,香味含蓄,但却让人心生安定。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像是一朵盛洁白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怎么会是你?”高涵东就在此时睁圆了眼睛,使劲地眨了眨,“不可能,你早都死了,你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你……”
他身子颤抖着,情绪也极为激动。而被吊在了铁笼之上的高涵升也不住地在扭动着身躯,“绵绵,你还活着吗?绵绵,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在赎罪,我……”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那条虺蛇又勒住了他的脖子,这下子他的脸被勒成了青紫色。他身形晃荡,绳子也在大厅里面摇晃了起来。
“大哥……”高涵东歇斯底里地吼叫,随后他又看向了那个白衣女人,“何绵绵,你他妈究竟想怎么样?偏要这么地整我们两兄弟。”
那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发出只言片语,但就在此时,却有一老翁从铁笼后走出,其身形简直比拿破仑还矮三分,当他走到近前,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此人正是翟梦所在疗养院的那个看门人——元少机!
“是你!”瞬间,我惊诧不已,但是这老者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他沙哑着嗓子反问我,“正是我!否则你以为是谁呢?”
但是高涵东却迷茫地看着他,“喂,老头子,我可不认识你,跟你无冤无仇的,你赶紧把我大哥放了。”
但是元少机却“呵呵”地冷笑了两声,“你说什么?无冤无仇?那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元少安的人吗?”
听到了这句话,高涵东脸上的表情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而元少机再次哈哈大笑,“我也告诉你,我叫元少机,正是他弟弟。你还觉得我们无冤无仇吗?”
我犹记得那具被藏在精神病院太平间停尸柜当中的尸体,名字叫做“元少安”!而那个精神病院又是高氏集团投资的,当时我想问,但由于对于高涵东心存芥蒂,便没有问,却不想元少安和元少机当真是兄弟两个。
那么这元少机的出现,又是因为什么呢?他跟高涵升两兄弟有何怨何愁?
“噗通”一声,高涵东跪在了地上,他身子颤抖着,但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他看向了那白衣的何绵绵,“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何绵绵却摇了摇头,“我哪里还活着呢?我早都已经死了,被你们亲手害死。”
元少机深吸了口气,继而转头看向了我和钱川字,“你们这两个小子,本来此事跟你们没有任何牵扯,怎奈何你们却助纣为虐,为了钱竟然连这种烂污东西的忙你们都会去帮。”
“那请问你又好在哪里呢?”钱川字反问道,“王莞晴是我的女朋友,她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牵扯,你他妈有事儿冲着我们兄弟两个来,别把她牵扯进来。”
但是元少机却对钱川字的话不屑一顾,“没有关系?王莞晴是高涵升的亲生女儿,只不过私生的,我就是要让他看到自己的骨肉,在他面前被残骸分食的模样,我就是要让他痛不欲生——”
钱川字已然忍不住要上去动手了,但是我却一把拦住了他,“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看着元少机,真诚地问出了这句话。
元少机点了点头,“好,这样子也可以让某些人死的明白些!”他只是吹了声口哨儿,那原本在高涵升脖子上面盘亘着的虺蛇,竟然再次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面,而元少机则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二十多年前,他的哥哥元少安可是在临山小城里的一个才子,并且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用心经营着自己的一个字画店,虽说算不得大富大贵,但是日子却殷实平顺,倒是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元少安有个未婚妻便是这何绵绵,长得是花容月貌,两个人的感情也是相当好。但是在城中却有一伙有钱有势的家族子弟,却在暗中垂涎何绵绵的美貌,于是他们便在一天晚上合伙玷污了何绵绵。
“怎奈何在那个时代,女人将贞操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被玷污之后,绵绵便上吊自尽了,我哥哥却也一蹶不振,但是……”说到这里,元少机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他伸出了食指指向了跪在地上的高涵东,“我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丧心病狂,把我哥哥诱杀在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进里面,我那时年幼,却也被他们吓了迷药,丢在了森林里面,等待着我的,就是晚上被狼啃食。”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高涵东,还有被吊在了半空当中的高涵升,我当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切的遭遇,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但是好在我命大,被一个路过的赶尸人救起,他把我带到了湘西,教我功夫,传我技艺,但是我始终没有忘记要报仇,我学尽邪术,就是要将你们兄弟二人置于死地,这么些年的修炼,我已然被邪术反噬,变成了现在着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但是我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天!”说完了这些,元少机的泪开始迸出了眼眶,他的笑声回荡在大厅当中。
而那个叫何绵绵的白衣女鬼却也阴森地笑了起来,“是的,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当初你们一手遮天,把我们玩弄于股掌,我们就像是你们的一个个人偶,我不曾忘记你们每一个人,刘仪明、张满贵、李振峰,还有你高涵升!”
高涵东的牙齿“咯咯”作响,他身子颤抖着问何绵绵,“那你想怎么样?”
元少机冷笑了一声,“很简单,你去说服你的哥哥,让他出面将之前的事情全部公布与众,我把他绑来了两年都没有说服他,现在也只有靠你了,否则你们都要死——”
高涵东身形摇晃着从地上站起,他轻轻地说,“但是他现在被吊在半空人,人也很虚弱,我怎么跟他讲?”
元少机扬了扬手,原本在铁笼周遭,虎视眈眈的虺蛇四散而去,包括他身上的那条虺蛇,也游到了一边。
而高涵升也慢慢地落在地上,高涵东则猛地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哥……”他说着眼泪就已然落下,“哥,我们照他说的做吧,只有这样,咱们才可以活命啊,你还不知道吧,辉仔已经死了,就是中了这‘虺蛇蛊’,若是着了这个道儿的话,那咱们可真就生不如死啊。”
“不行……”高涵升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却不想吐出的竟然是这两个字,“你不明白,高氏集团是咱们家族企业,若是我这么做了,咱们全族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
但是高涵东却不同意,“有人就有希望,咱们只要活着,不要什么家族企业,再说了,当初那件事情我没有参与,是你们几个做的,不是我。”
我心头一紧,和钱川字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现在高涵东竟然开始将自己洗刷的干干净净的。按理说兄弟两年未年,本以为阴阳两隔,见面之后应该情深意切,但我此时却觉得高涵东貌似没有一点这个感情。
“所以……”高涵东的脸上竟然生出了一种邪魅的表情,“谁犯的错,谁去承担,即使咱们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涵升睁大了眼睛,旋即他一脸惊恐,我们也发现在他的后脖颈上,不知何时竟然抵上了一支黑色的手枪。
“砰!”地一声,一朵美丽的血花开了出来,高涵东一把将死不瞑目的哥哥丢到一边,脸上的表情冷酷无情。
“什么?你竟然……”元少机也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心狠手辣,但是他话说到这里,却也不再往下说下去了,因为高涵东将这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谁的错谁负责,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我现在只要安全地从这里离开,仅此而已!”高涵东的话里话外,全部都是“理所应当”的意思,好像他杀了自己两年未见的哥哥,就像是宰了一头牛羊那么随意。
“哼……”元少机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觉得你们可以走出去吗?”
但是元少机却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枪支,“杀了你,为什么还走不出去?”
“是吗?呵呵……”元少机猛地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儿,一个黑影便朝着高涵东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