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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菱湖城寻亲(1 / 1)

母子二人行了半月有余,方才到了菱湖城。马君决定先去天源教打听一下师叔的下落,反复打听,却毫无消息,自然不知道天源教的确切地点。马君无奈,只好先找了一家客栈,把母亲安顿下来,自己每天外出探寻师叔的消息。因为天源教行踪神秘,极少有人知道确切位置,再有就是天源教在本地声名也并不好,行事狠毒,当地人碰到天源教众也是敬而远之,即使知道大体方位,也不敢随意告知外人,所以马君一连问了许多人,却均被告知不知道,甚至见他问起天源教,连忙避开,所以,一连几日,马君虽早出晚归,却一无所获。

这日,正在马君四处探寻天源教之时,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青衣的汉子却走了过来,说道:“你是在找寻天源教吗?”

马君一听,转过身来,见是个方脸的精壮汉子在问自己,马君连忙拱手施礼说道:“是的,这位兄台可知道天源教所在?”

那位汉子声音洪亮,看表情不冷不热,似是盘问地说道:“当然知道,不知你找天源教有什么事情?”

马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晓天源教所在的人,十分高兴,忙回答道:“我有位故人可能在天源教,想去拜望找寻,却不知如何走,只是听人说起天源教就在菱湖城附近。这位兄台若能告知,自当感谢。”

“那你就跟我来吧,我正好要去天源教。”那汉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神情间却隐隐透出一股狡黠,说完向马君一挥手,就直直朝城外走去。

马君并未起疑,还以为碰到了好心人,说了声“如此那就太感谢了。”便急忙跟上。

不一会,二人即出了城。那人也不言语,只是疾步前行,起初还不是很快,行了一阵,那汉子见马君一直紧随其后并无丝毫落下,知道马君也是有功夫在身,就越行越快,显然是使出了轻功,想试探一下马君。马君亦是紧跟,那汉子心中暗道:“我的轻功也算是江湖一流,不想这小子还有这等功夫。”

转眼间,二人行至一处荒郊,那汉子却突然停了下来,马君不知何故,便也跟着停住。

马君朝四周一看,此地荒草杂生,野鸟惊窜,显然极少有人到来,便有些迷惑地问道:“这位兄台,天源教在此附近吗?”

只见那汉子却突然变了脸色,大声向马君喝问道:“好小子,仗着有点功夫竟然如此张狂,竟敢来此窥探我天源教。快说,谁派你来的?”

马君见此人瞬间语气神态突变,一时不明所以,有些疑问地说道:“阁下何出此言?在下只是到天源教寻人,并非是谁所派。”

那汉子怒道:“还敢狡辩,再不如实招来,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马君见他如此无礼且歹毒,亦是有些怒从中来,就说道:“刚才你说知道天源教所在,我才跟你来到这里,此刻却不知为何这样说话。你若不愿意带我去天源教,我自己慢慢找寻便是了。”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哼,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今天我就先收拾了你,看你们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虾门蟹派还敢不敢再来天源教的地盘撒野。”说完就向马君扑来。这汉子显然是把马君当做是其他门派来菱湖城打探天源教消息的细作了。

那汉子拳风凌厉,身形迅捷,一看就是个高手。马君本不想与他动手,见他不明缘由上来就动手,自然也十分生气,便回身一掌迎了过去。那汉子闻得掌风呼啸,知道此掌力道极大,于是急忙腾空躲避。

马君本可以趁他还未落地之时再出一掌,那汉子此时身在空中,必然无法躲避,如此马君便可将那汉子制服,但马君听他说话,觉得此人应出自天源教,想着自己还要到天源教寻找师叔,自然不愿伤了他或让他感到屈辱,就没有再次出手。

那汉子将身子在空中旋了几转,在距马君几丈远的地方落下,他这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竟是武功极高,但看刚才劈出的一掌,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那汉子心中有些惊骇,再不敢轻易出手。

马君见那汉子神情有些惊愕地立在远处,看样子是不会再出手了,便说道:“在下确实只是找人,并不想与贵派过不去。阁下若是肯帮忙,带我到天源教拜会,在下自当感谢。”

那汉子见马君态度谦恭,不似是在说谎,便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要找什么人?”

马君但见此人态度,已知此人心狠手辣,不禁心中有些反感,本不想与他多说,只是自己辛苦奔忙数日,竟未探得师叔和天源教一丝一毫的消息,眼见此人似是知晓天源教情况,便只好忍住心中不快,还是说道:“在下是来寻找师叔。他老人家姓燕单名一个云字,不知阁下是否听闻过?”

那人一听,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想起一事,教内曾有一个堂主名字中带了一个“云”字,不知为何,教主就给他改了名字。自己后来还是听教内的一个长老说起,教主原来的名字就是一个“云”字,那个堂主名字犯了忌讳。如若此事是真,那眼前这个人便是教主的师侄。那汉子迟疑一阵,心想此事事关教主,不能有丝毫大意,应该先问明此人,然后回去禀告教主之后再说。

只见那汉子神态一转,满面堆笑,极是谦恭地说道:“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马君听他问起,不知有何意图,就说道:“在下马君。”

只听那人说道,“请公子暂时先回菱湖城,待在下返回教内查访一下,若令师叔确实在我天源教,在下再去惊扰公子。”

马君一听此言,又见那人态度转好,刚才还存在的怒气也已消除,心想如此人肯帮忙寻找,找寻师叔应该容易许多,便抱拳施礼说道:“有劳阁下,马君在此谢过。”然后便返回菱湖城去了。

那汉子见马君离去,也急急朝另一方向行去。

那汉子名叫秦元,乃是天源教的一个堂主,因从来未见过教主师门的人到过天源教,也未听教主提及过他的师门,所以秦元虽然认定马君就是教主的师侄,但亦不敢自专,只推脱要回去查访一下,先让马君暂去菱湖城,然后立即向天源教主禀报去了。

傍晚时分,马君正和母亲说起今日之事,却听见有人敲门。马君以为是店家,就走去开门。门一打开,却见是一个老者立于门外,这个老者面部上窄下宽,面部精瘦,目光精锐,头发花白,身着一件长袍,而一侧站着的,就是今日与马君交手的那人,也就是秦元。

秦元指着马君对那老者说道:“教主,这就是马君公子。”原来此人便是名震江湖的天源教主燕之山。

马君仔细看时,见这老者依稀就是师叔燕云的模样,只是多年未见,黑发已是斑白,身形也更加削瘦,虽如此,却未有老年颓唐之色。马君见是师叔无疑,惊喜至极,喊一声:“燕师叔!”说完便欲下跪施礼,却被燕之山扶住。

燕之山仔细将马君端详一阵,说道:“君儿,真的是你吗?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马君未料到多年未见的师叔终于找到,激动得眼泪欲出,回答道:“师叔,是我。十多年不见,你还好吧?”

马夫人此时也走了出来,向燕之山致礼问候。

燕之山见到马君,也是十分动情,他想起自己因诸多事情与师兄不和,被师兄赶出了师门。在他离开师门之时,彼时还是一个孩童的马君,高喊着师叔追到山脚赶上他,问他此后去处,并言等长大一定回去看他,在告别后,燕之山多次回头,仍见那个娃娃在远处注视着看他离开,彼情彼境,仍旧历历在目,此时见到已长成大人的马君来寻他,自是激动不已。

燕之山因是被逐出师门,自然引此为耻辱之事,所以从未向人提及自己师门,他亦不愿师门之人再闻及自己姓名,所以便改了名字,故而,江湖人皆知天源教教主燕之山,而从未知晓他原本名叫燕云。只是他不知,他如此做,却让马君差点寻他费了许多周折。

当今日秦元赶回天源教,向燕之山禀报马君来此的消息后,燕之山亦吃惊不已,他自然是没有想到马君会来此地寻他。燕之山见秦元没有引领马君一同前来,想着马君好不容易前来,手下人却如此怠慢随意,十分生气,而且他又担心马君独自归去菱湖城,找寻不易且耽误时间,就欲训斥秦元为何没将马君直接带来。

秦元见教主神情,知道马君果然是教主师侄,便连忙告知燕之山他已派人探知马君所宿客栈,自己马上可以将马君请来。

燕之山闻此,便未再责备于他,而是亲自赶往菱湖城来看马君。

燕之山与马君闲话几句,便让马君跟他去天源教。秦元已让人备好车马,马君和马夫人便离开客栈,和燕之山一起出菱湖城向天源教而去。

马君一行人等人坐着马车,出了菱湖城城东,继续前行,走了许久,却拐入了一处偏僻山坳,再往里行,山形渐陡,马车走着走着进入一条陡斜的山谷,马君抬头一看,头顶仅能看到一线天色,恰好又是个月朗之夜,月光抹过谷顶陡壁,更显得幽静偏绝。此峡谷蜿蜒数里,方才显出尽头,内中却是一片开阔地方,再仔细看时,这地方四面环山,似是惟有此一条出路,马君心想难怪人传天源教十分神秘,这般地方也确实难以寻找。只见这片开阔地带的尽头处房舍楼阁相连,远远看起来,灯火映照下的房屋楼阁十分壮观,距离谷口不远处,一座丈高的巨石矗立地上,虽是晚间,亦能够辨出上刻的“天源盛地”四字。想来这里便是天源教址了。

此时早有人前来迎接,燕之山让人引领马夫人前去休息,却对马君说:“我们叔侄两个这么多年没见了,就再叙一会。”

马君也想跟师叔多说一会话,便跟着燕之山去了他的住处。随意说了一阵话之后,燕之山突然问道:“君儿,你师父还好吧?”

见师叔问起师父,马君先是一阵感动,他知道师父与师叔隔阂已是极深,没想到师叔还挂念着师父,继而却有些伤心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前年便过世了。”

燕之山一听,心下亦是一阵难过,虽然与师兄发生了龃龉,甚至被师兄逼迫下山,但几十年师兄弟情谊却难以忘却,燕之山转过身去沉默了好久,又问道:“你怎么下山来了?”

燕之山知道本门曾传下门规,本门弟子须静心学艺,传承绝学瑰宝,但不能参与武林名利之争,故而极少有人行走江湖,马君此番前来,定然不仅仅是为了看他。

马君见师叔问起,先是未做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样的物件来,递到燕之山跟前,说道:“师父让我把这本无影剑谱交给你。”

听见马君提及“无影剑谱”,燕之山猛地一惊,有些紧张地盯着马君手上东西,脸上却情不自禁地显出极其复杂的表情。

燕之山知道无影剑谱乃是本派至高绝学,燕之山亦想起,就是因为这“无影剑谱”,自己才让师兄赶出师门,几十年师兄弟情谊转瞬化为乌有,此刻马君竟然将其送来,燕之山竟有些不敢相信。

只听马君说道:“师父曾告诉我说,当初不让师叔您练习剑谱,是因为您事事力争上游,习得此剑法之后,怕是定要到江湖中彰显我们门派的绝技,我们天辰派势必会因此卷入江湖纷争,所以才阻止了您,却不料因此也伤了您的心。现今师父老人家去世了,临终前说无影剑谱乃本门功夫之最,本门子弟有才学者皆可研习揣摩,以免我们天辰派绝艺不展,而使师门受辱。师父亦交代我,如果我能见到您,定要把无影剑谱交给您。”

燕之山听到马君说“以免我们天辰派绝艺不展,而使师门受辱”之话时,便感觉出,天辰派应是有过意外遭遇,便问道:“君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君见被师叔料到,亦说道:“是的,我还没有跟师叔您说,我此次来,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在武林大会上打败独孤云鹤。”

“什么?打败独孤云鹤?”燕之山十分惊讶。独孤云鹤乃是此时的武林盟主,行走江湖数十载,未曾负过一人,武林人士对其素为尊崇,皆言其武功天下第一,此时听马君说要打败独孤云鹤,燕之山如何不惊?

马君知道师叔并不了解内情,便将其间发生之事告诉了燕之山。

原来马君所在的是一个不世出的武林派系,门人一直隐居天平山。之所以被称之为天辰派,却有一段故事,天辰派历代掌门均武功绝顶,数百年间,只有几个掌门曾在江湖上行走过,却均不曾遇到过敌手。早先天辰派一个掌门与彼时的武林名宿切磋后,这个武林名宿问及该掌门门派名称,这个掌门说自己只是隐居山间,读书并教授徒弟武功,故而门派并无名称。这个武林名宿便说,贵派武功独步天下,无人能及,犹如天上之北辰之星,莫如称为天辰派吧,也好留名江湖。天辰派于是就这样传了下来。

因门人极少走动江湖,现在的江湖中人知道天辰派的人亦是少之又少。天辰派最为倚重的功夫是无影剑和幽冥掌,幽冥掌出掌凌厉无比,力道千钧,必须有足够内力相支撑,而无影剑剑法变幻莫测,处处剑影,觉得就像无影一样,故曰无影。燕之山的师父知道燕之山性格不仅偏狭极端,而且功利心思甚重,一心想学得绝世武功成就功业,知道若他学得无影剑,必然不会隐身山林,极有可能会给武林和本派造成危害,故只将剑法传给马君的师父松云子,并告诫他不可让燕之山习练此剑。燕之山以为师父偏心,待师父去世后,对剑法念念不忘,一直想找机会拿到剑谱,练成无影剑,结果被松云子发现,松云子多番告诫,他却没有理会,仍旧觊觎剑谱,松云子没有办法,只好忍痛把他赶出师门。

马君之所以要打败独孤云鹤,那是因为,十多年前,亦是燕之山被松云子逐出后不久,松云子与四处云游的独孤云鹤偶遇,二人相谈甚欢,一时志趣投合,谈论武习的时候,独孤云鹤方得知松云子乃是天辰派传人。独孤云鹤见闻极广,早知天辰派声名,此时难得有此缘分,便有意要见识一下天辰派的武功,遂提出切磋一下武艺,松云子不知独孤云鹤功夫亦是武林泰斗人物,大意之下输了半招落败。对此,松云子十分愧恨,觉得本派先辈未曾有人输过一阵,自己之败堕了天辰派威名,之后便郁郁寡欢,时日一长,竟至病倒,他自知不能再去与独孤云鹤较量高低,便悉心教导弟子马君,盼他能够打败独孤云鹤,弥补自己造成的愧事。

至于马君能成为天辰派传人,也是因机缘巧合。马君出生在天平山附近的一处村落,父亲早逝,由母亲含辛抚养。马君还是极幼时,被偶尔下山的松云子看到,松云子一见之下,极为喜欢,便告知马夫人愿意带马君到山里习艺,马夫人虽然不舍,但极明事理的她为儿子考虑,还是将马君交给松云子带到山中。

马君在松云子的严格管教下,勤奋苦练,加之他对武艺悟性极高,所以十多年功夫,已基本练成本派大多数武功,虽然内力有些不足,不能完全驱动幽冥掌,但无影剑却已然纯熟。松云子自败给独孤云鹤之后,心情抑郁,临终前告诉马君一定要在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上打败独孤云鹤,重扬天辰派的声威。因为输给了独孤云鹤,松云子惭愧之余,心想若是师弟能学得无影剑,以他的才学悟性,必然能够打败独孤云鹤,自己又何必等待十年栽培徒弟前去与独孤云鹤比试,所以便叮嘱马君若是日后能见到燕之山,便将无影剑谱交给他,一则想让本派武功更能发扬光大,二来也是对因此剑谱造成的师兄弟不和表示歉意。

松云子去世后,马君守孝三年,他因怕耽误武林大会之期,便欲立即动身前往坤易门。

当马夫人知道马君要到江湖上与人比武,而且对手曾经打败过马君的师父,她心中自然极是担心。马君在山中随松云子习武,母子二人难得相见,而今马君已然艺成,却又要离山而去,亦不知何时能够归来,况且比武乃凶险之事,马夫人十分忧虑儿子安危,而自己又不能阻止此行,便想陪马君一同前去。

马君多年与母亲分离,艺成后亦立志之后当时刻尽孝于母亲身侧,此次出门,不知何期归来,也不放心自己远行而留母亲单独在家,自然也就同意母亲同去。母子二人之后便边走边打听菱湖城的去向,准备先寻到马君的师叔,路过江城时,却于路上无意间救了柳玉雪,才有了前面的事情。

此时,马君讲完自己欲与独孤云鹤较量起因,燕之山听闻之后,怒道:“独孤老儿竟敢挑衅我天辰武功!”

马君见燕之山暴怒,就说道:“师叔息怒,当时师父与独孤大侠切磋,并不知晓他功力深厚,一时大意,才被打败。但愿此次我能够打败独孤大侠,以不负师父遗愿。”马君因听人说起独孤云鹤德艺双馨,故而对其以大侠相称。

马君从未见过独孤云鹤,心想师叔在江湖行走多时,且是天源教的教主,想必对独孤云鹤有所了解,便问道:“师叔,不知您与独孤大侠是否相识,他的功夫到底如何?”

燕之山见马君问起,收起脾气,说道:“我与他也从未碰过面,自然也不曾交过手。只是听人说他功夫深不可测。他的门派叫坤易门,据说功夫源自于对乾坤八卦和易经的领悟,刚柔并济。”燕之山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独孤云鹤能够纵横江湖多年,自然十分的厉害,我担心你……”

马君知道师叔担心自己不是独孤云鹤的对手,便说道:“师父曾跟我说与独孤大侠交手的时候远攻即用无影剑法,近搏则用玄冥掌,即使不能取胜,也可立于不败之地。我本想再过得十年,等我内力功夫再有长进之时,再来与他比试,只是十年时间过长,不知那时独孤大侠是否还在?想想师父抱憾而终,我怕错过时日,让他老人家不得瞑目,所以不敢再耽搁,便赶来了。”

听马君这么说,燕之山这才知道马君已将本派的无影剑法和玄冥掌练成,此时已是身负本门绝学,但他想即便如此,马君内力却定然不会太强,与独孤云鹤这般高手交手,胜算亦不是很大,因此还是替马君担心不已

突然,燕之山脑中闪出一事,心想若是真能如此,定能帮马君打败独孤云鹤。只听燕之山对马君说道:“君儿,要想打败独孤云鹤,有件宝物倒可以帮助到你。”

“宝物?”马君诧异道,不知道师叔所言何物。

“嗯,我派无影剑虽然独步天下,但却无宝剑辅助,实在是有些可惜。如果能拿到青云剑,我想你定能打败独孤云鹤。”燕之山说道。

“青云剑?”马君十分惊讶。马君忽然想起在信源镖局给飞鹰门押送物途中遭人抢掠之事。

燕之山见马君吐露惊讶之情,以为他从没有听说过青云剑而惊奇,便说道:“据说青云剑削铁如泥,锋锐无比,其铸材特异,剑身带有寒气,虽剑不及身,亦能伤人。如果能得到这把剑,我们天辰派的无影剑将天下无敌。”燕之山两眼精光外露,显得激动异常。

待燕之山说完,马君却有些怀疑地说道:“师叔,我也听人说起过此剑,只是有人说此剑只是传言,并不一定有此宝剑。”

燕之山没想到马君还听说过此剑,不过听他说此剑子虚乌有,却不由得哼哼一笑,说道:“有人故意散布此种流言,尽力掩饰,只是怕青云剑被夺去而已。青门十多年前满门被杀,青云剑被人抢走,至今仍不知下落,我让人四处探听,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来终于有了些消息。”

马君没想到师叔也在找寻青云剑,心下不禁生出些忧虑,但他对青云剑毫无兴趣,就平淡地说道:“此剑既然不是我们之物,何必费力寻它呢?师叔请放心,我会尽力用本门武功打败独孤大侠的。”

燕之山见马君对青云剑无意,遗憾之余却又有些庆幸,他一心想得到青云宝剑,欲在武林中有一番大作为,适才只是因马君将无影剑谱交给他感动异常,才将青云剑之事告知于他,不过说完就有些后悔,此时见马君不愿使用青云剑,自然有些高兴和轻松,便不再说起青云剑之事。

马君又问起燕之山这十几年的经历,燕之山便将下山之后的事详尽地告诉了他。原来燕之山离开天平山之后,便径直回到菱湖城,他不甘一身绝学而寂寂一生,遂广揽武林好手,并召集一些有武学潜质之人悉心教授,稍成气候之后,定名本派为天源教,其实他也对天辰派有极深感情,“天源”二字之意也即是源自于天辰派。

燕之山曾想,天辰派门人遵从祖训,隐居山林,极少到江湖上走动,但也有可能听到江湖上的消息,自己将来必名震武林,他不愿让天辰派之人知道自己另创别教,这也是他改燕云为燕之山的原因。

马君许多年未见心中思念的师叔,此时见到,自然有难尽之言,而燕之山见马君不远千里前来寻他,并将无影剑谱带来给他,欣喜之余,也是对马君更感亲近,二人一直聊至第二日天亮方才各自歇息。

此时距武林大会之期还有数月时间,马君和马夫人便在天源教暂住,因在柳府和信源镖局时太过忙碌,武功时有搁置,马君不敢再有懈怠,乘此清静之时专注潜心习练,以期于武林大会上打败独孤云鹤。

燕之山教务繁忙,难得空闲陪马君,便安排人尽心伺候马君母子。马君也偶尔去燕之山处问候一下,对于天源教之事,却并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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