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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追踪凶手(1 / 1)

一日,常远去集市置办些物件,归来后急急匆匆地找到甄清婉,告诉了甄清婉一个消息。

甄清婉听后大惊。恰好马君赶来,见甄清婉神色凝重,似是极有心事,又见常远在甄清婉房内,猜想定是有事发生。

马君便问甄清婉道:“婉儿,出什么事了?”

甄清婉说:“君哥,常伯伯今日去了集市,无意间听得路过的江湖客说起飞鹰门的事情。”马君与甄清婉相处日久,再无隔阂,加之马君又长她几岁,甄清婉便已“君哥”称呼马君。

马君不知所以,就仍旧问道:“飞鹰门怎么了?”

甄清婉紧蹙眉头,似是心有不甘地说道:“那些人说飞鹰门满门被灭!”

马君听了此语,也是一惊,不知消息是否确切。马君曾与向易之数次交手,知道向易之武功虽然不及自己,但却也极为高强,手下门徒也是武功不俗,要想将飞鹰门攻灭绝非易事,便问道:“不知是真是假?有没有听说是何人所为呢?”

站在一旁的常远此时插话说道:“据那些个人所言,似是天源教所为。”

“天源教!”常远这句话,让马君禁不住大吃一惊。他思忖片刻,觉得若是天源教所为,那么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了,因为当初自己在天源教时,师叔燕之山便要对飞鹰门下手,经自己相劝并亲自去飞鹰门探访,师叔方暂时放下此事,而今自己已经离开,师叔再起对付飞鹰门之心亦是极可能之事。

马君便问起一旁的常远:“常伯伯,听没听说向易之怎么样了?也被杀了吗?”马君最为担心的是向易之伤害甄清婉,所以比较关心向易之的死活,若是向易之真的被师叔所杀,也是无意之间替甄清婉报了仇,至少自己不用再担心甄清婉的安危了。

常远说道:“这个倒没听他们说起,不过既然说是满门被灭,想必也被杀了吧。”

甄清婉此时心中十分着急,虽然听到自己的仇人此时也已家破人亡后,心里不免有些解恨,但她更愿意亲手为家人报得仇恨,不愿意向易之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她猛然说道:“我要去飞鹰门一趟,看看这恶贼是否真的死了。”说完便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马上便出发。

马夫人听得甄清婉房中动静,也赶了过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甄清婉正收拾行李,就说道:“君儿,婉儿要出门的话,你陪她一起去吧。”

马君自然不会让甄清婉独自外出,便说道:“我知道的。”说完赶快也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至于报仇一事,甄清婉未曾想过让马君相助,她更愿意自己独力替家人报仇。只是她特别愿意与马君在一起,况且也知道马夫人和马君实意关心自己,也不推脱,而是对马夫人说:“伯娘,我们出门后,你照顾好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甄清婉孤僻冰冷的性格变了许多,不仅减了许多愁郁,还知道体贴关心人了。

此刻,马夫人见甄清婉言语中透着对自己的关心,心中亦十分的欣慰,她关切地说道:“你和君儿也照顾好自己。”

这时,马君已收拾停当赶了过来,见甄清婉也收拾好了包袱,便将包袱挎在自己肩上。二人看着马夫人和常远送出门来,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幽篁谷,向着鹰堡方向行去。

这日,已是傍晚时分,马君正和甄清婉在路上匆匆走着,天空却布满阴云,不一会就下起雨来。此地正处荒野,并无躲避之处,二人只好冒雨继续前行,再行不多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雨却是越下越大,并且空中闪响起雷电来。

二人正愁虑间,猛然发现不远处似有一座房子,马君和甄清婉已是全身湿透,赶忙奔去。近了一看,果然是一座弃屋,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竟然发现已有人在此避雨,一干人正围坐在已燃着了的火堆周围。

马君仔细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原来这些人并非陌生人,乃是戚婆婆、柳玉雪和樊六声、樊子元等人。戚婆婆和柳玉雪等也看到进来的马君,一样惊异不已,均未曾想到在此竟能碰面!

马君不免仍有些不自然,对于心中产生了隔阂的人,碰在一起却是件难为情的事。前次在坤易门前相见时,他只是略微致意便告辞而去,后柳玉雪和柔儿于山道的亭子内等他,柔儿因马君冷淡的反应而负气轻斥,马君则负忿而走。此时相见,马君竟一下子不知如何与他们答话,而屋外正大雨如注,想再次告辞又不能,马君不禁愣在了那里。

甄清婉见状,也是不明所以,轻问道:“君哥,你怎么啦?”

还未及马君回答,坐在火堆旁的柔儿站了起来,朝马君喊道:“马君,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马君进来,柳玉雪也站了起来,只是见马君面容局促,使得她一下子也不知如何搭话。

柔儿发现马君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不免满脸疑惑。而戚婆婆等人则看得清楚,马君身旁之人正是当日武林大会上与向易之交手被马君救下的那个女子。

见马君和甄清婉浑身湿透,柳玉雪说道:“公子和这位姑娘赶快来烤一下吧!”原先众人都围坐在火堆四旁,见是马君也都站了起来。

马君见柳玉雪和柔儿向他打招呼,自己岂能不再言语,便点头致意,同时向戚婆婆和樊六声拱手施礼说道:“婆婆和樊庄主一向可好?”

戚婆婆说道:“都好着呢!我和樊庄主受邀去坤易门独孤大侠处商议些事情,看着马上下雨,便在此处暂避,没想到竟能在这碰到你!”然后也问马君道,“你和这位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马君见戚婆婆问起自己和甄清婉的事情,不愿意他们知晓去飞鹰门查询向易之之事,就随意言道:“我和婉儿也是有些事情,只是碰巧路过此处。”马君说道。

柳玉雪听到马君这般喊一个女子的名字,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一副平静端雅的神情,说道:“伯娘好吗?”

马君客气地回道:“多谢小姐挂念,我母亲挺好的。”

梅林山庄的庄主樊六声起身对马君抱拳施礼说道:“马公子武林大会一展神技,威名已传遍江湖。以前樊某眼拙,未曾识得英雄,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马君忙说:“樊庄主如此客气,马君如何敢当!”

而此时甄清婉却看到柳玉雪一直注视着马君,心中有些不高兴起来。刚进门时,她就看到这个容貌异常娇美的女子先站了起来,虽似彬彬有礼,但神情中透出对马君极为关心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悦。

此时众人已挪出位置,以让马君和甄清婉赶紧取暖。不料甄清婉却对马君说道:“君哥,我们到另一侧再生一堆火吧,你我衣服都已湿了,还是单独烤一下的好。”

房间另侧正好有一格挡,将房屋分成了两间,甄清婉说完这话,就先径直去另侧生火去了,她本就性情怪癖,不愿与人接近,适才又见柳玉雪那般神情,并不掩饰心中不快,所以就不理会众人独自去了。

马君见她如此,还以为她不愿与人共处,况且也觉得与柳玉雪等人一起有些不便,也就正好以此为由头离了众人,和甄清婉一起在房中的另一隔间坐下生火烘烤。

马君与众人早已熟识,而今同处一室,却各自生火,虽有半扇隔墙,亦觉有些别扭。樊子元等人原是有说有笑,此时,马君与甄清婉在侧间休息,也不好再高声谈论,整间房内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仅仅是柴火细微爆裂的声音偶尔传出。

柳玉雪不意今日与马君相见却是这般情形,武林大会之后,她曾暗地打听马君下落,以期能够找到他弥补自己的过错,却一直未有确切消息。

当马君进入房中看到自己时,柳玉雪从马君神情中,已知他对自己的隔膜极深,她知道这些全怨不得马君,此时眼看马君与甄清婉一起,自己更没机会向马君表达歉意,不禁更加惆怅和自责起来。

柳玉雪料想马君和甄清婉还未进食,犹豫了一阵还是拿起一些随带的干粮走到房间另侧。

此时马君和甄清婉刚刚把火生好,见柳玉雪过来,马君忙起身,而甄清婉却如同没看着一样,只是静坐在那里,并不言语。

柳玉雪将干粮递了过来,说道:“雨下那么大,你和这位姑娘肯定也没吃东西。碰巧我们在路上多带了一些,你们将就着吃点吧。”

马君本想客气拒绝,但又想到柳玉雪当着这么多人来给自己送食物,若拒绝的话肯定伤她颜面,便接了过来,顺便说道:“谢谢小姐。”

柳玉雪立在那儿,似是再有话说,但终究还是未再言语,又见甄清婉脸色并不喜悦,也不好与她打招呼,便缓缓转身离去。

风雨半夜而住,大家因行路困乏在火堆旁朦胧睡去。到得破晓,山清林静,天色碧蓝,众人也已醒来,略作收拾,便准备赶路。

即将离别,马君反而有些轻松,便主动作别柳玉雪和戚婆婆诸人。昨日马君听得戚婆婆说要去坤易门,且是受独孤云鹤之邀,心中不免有些疑虑:武林大会之期刚过不是太久,坤易门却又邀请各派掌门,定是有不寻常之事。马君便问戚婆婆道:“婆婆和樊庄主受邀赴坤易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独孤大侠曾是家师的挚友,也是我所尊敬的长者,所以斗胆相问。”

“哦,坤易门倒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近期天源教势力肆虐猖狂,已消灭了数个不能顺其意的弱小门派,大有称霸江湖之势。”戚婆婆本想将飞鹰门被灭之事告知马君,但她知道和马君在一起的女子与向易之有怨,而梅林山庄与飞鹰门一直交好,所以便不再提及,只是接着说道,“已有多个门派向独孤盟主求援,此次独孤盟主召集各派掌门,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应对之事。”

马君听得戚婆婆的话后,才知道武林各派将要对付天源教了,不禁有些惊愕,脸色也有些不安,戚婆婆见他如此表情,心中犯疑,却不好问起。

此时甄清婉也发现了马君面色忧虑,知道马君是在为天源教担心,只是轻轻拉了一下马君,说道:“我们走吧。”

马君缓过神来,向戚婆婆说道:“婆婆和诸位多多保重,马君还有些事情,就此别过了。”见柳玉雪默默地站在一边望着自己,便对她说道:“小姐和公子也多保重。”

柳玉雪念起自己一直想将马君找回,但中间两次相遇,却是话都不及多说一句,不禁惆怅难耐,见马君又要告别,便只好说道:“你和伯娘也多保重。”语气极为轻婉伤感。一旁的柳青和柔儿,也不知如何说才好,对着马君也只好挥手作别。

马君和甄清婉一路疾行,不日便到得鹰堡,来到飞鹰门时,发现整座宅院已是残垣断壁,屋舍多已成灰烬。

甄清婉便向过往路人问起向易之,被问之人尽是避而远行,不敢多言,生怕惹出祸端。

二人无奈,只好决定秘密查访,一连数日,却毫无向易之下落的消息,既不知其生,也不知其死。

一日,马君和甄清婉来到一处客栈,准备吃些东西。此时有两个持剑的人走了进来,恰好坐在了邻近马君和甄清婉的桌子旁,那二人喊过店家点过饭菜后,便小声说起话来,只听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你说这向易之逃到哪儿去了?查了那么久,竟然一点音讯也没有。”

马君见二人携带兵器,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人,而此地的武林大派仅有飞鹰门一家,所以对他们格外留意,此刻见他们悄悄谈话,便和甄清婉一起不动声色地暗听。

另一人说道:“我估计他肯定不敢再回到鹰堡来了,本来教主可以直接杀了他的,却想让他交出青云剑,不想却给他溜了!”

先前说话的那人说:“教主吩咐,留下的人直到查出他的下落才能回到菱湖城,不知还要呆多久呢!”……

从他们的话中,马君知道这些人是天源教的。这么说,攻灭飞鹰门的定然是天源教所为无疑了,而且马君也知道师叔现在离开了鹰堡,只是留下了一些人搜寻向易之的下落。

而当甄清婉听到二人说起向易之得以逃脱,心里既是愤恨又有些欣慰,愤恨的是仇人还活在世上,欣慰的是自己有机会为家人亲手报仇。只是天源教灭了飞鹰门,向易之不知所踪,再寻他却成了问题。

马君心中却多了一些疑虑,因为他分明听到向易之之所以能够脱身,是因为师叔欲从他那儿获得青云剑,马君暗忖:师叔要那把剑干什么,难道真像戚婆婆说的欲称霸武林?

因要从那二人处探得消息,马君和甄清婉便故意慢慢吃饭,直到天源教的那两个人走了之后,马君才和甄清婉起身离开客栈。

此时,马君见甄清婉愁容满面,知道她肯定为不知道向易之的下落而苦恼,便说道:“现在天源教的人也在四处搜寻向易之,向易之知道这种情形肯定是隐匿起来了,我们想寻他也并不容易。”

甄清婉也知如此,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便问马君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马君说道:“向易之心胸狭隘,且利欲心极强,飞鹰门被灭,岂能甘心就此罢休。他肯定会想方设法以求东山再起,为家人和门众报仇,到时候你就可以不用费力地找到他。现在我们找他如大海捞针一般,不如我们暂时回幽篁谷去,你也可在此期间好好练功。”

甄清婉虽然有些不愿就此无果而回,但觉得马君说的在理,况她也没有更好办法,只好同意先回到幽篁谷。

眼看已是傍晚,天色朦胧,马君和甄清婉便往所住的客栈行去,打算次日便离开鹰堡。正行间,马君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匆匆从身边晃过,仔细一看,竟然是当日在菱湖城外欲取自己性命的那个叫秦元的中年汉子。而那秦元只顾前行,加之天色昏暗,却并没有看见马君。

马君已知道秦元是天源教的一个堂主,此时行路如此着急,定是有事,天源教这些人留在鹰堡都是为了找寻向易之,秦元速行如奔,让马君心里禁不住起疑。

马君便叫过甄清婉,一起悄悄地跟了过去,甄清婉虽不知马君为何跟着那人,但想来肯定有原因,所以也就不问,只是紧紧地跟着马君。

秦元并不知有人跟踪,仍旧急匆匆地行路,马君和甄清婉跟着他穿行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座比较僻静的院落前。秦元走到那座院落门前,轻敲门环,内中有人将门打开让他进去。

紧随其后的马君和甄清婉不愿惊动院内之人,在外听得院中再无动静后方使用轻功跃入院内。这是一个仅有一排房屋的小院子,应是天源教为了密寻向易之,临时租用的一户普通家宅。

马君和甄清婉进到院中,发现此时仅有一间房内亮着灯火,而园中却空无一人。马君和甄清婉轻轻走近那间房屋,侧近窗户想听听内中的动静,此时只听见里面一人用略带沙哑却极有力道的声音说道:“秦元,有向易之的下落了?”听话音,此人应是一个老者,而且从声音力道判断,此人绝对是内力极高。

“禀薛长老,属下探听到他的消息了。”秦元似是有些激动地说道。

听到这话,马君和甄清婉不禁心中一震,他们不曾料到跟着秦元竟能打听到向易之的下落,忙屏气细听他们的讲话。马君在天源教数月,不曾怎么走动,所识并无几人,只知伍岳是天源教的长老,而这个姓薛的长老却并不曾见过。

那姓薛的天源教长老问道:“在哪儿?”听到有了向易之下落的消息,那姓薛的长老语气间透出一阵欣喜。

秦元恭敬地说道:“属下遵从长老的嘱咐,除了在鹰堡附近查询外,还安排人监视与飞鹰门往来密切的门派,终于有了意外收获。”见那姓薛的长老正在静听,秦元接着说道,“监视的弟子来报,说那向易之现今逃进了梅林山庄。因长老吩咐不准擅自行动,所以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赶忙来向长老禀报此事。”

薛长老有些奇怪地说道:“梅林山庄?他怎么会躲到那儿去了?”然后又接着说道,“教主在飞鹰门并未找到青云剑,所以吩咐下来,下一次找到他,一定要准备万全,再不能让他逃掉,所以我才不让你们擅自行动。教主也吩咐,只有取得青云剑之后才能将他杀掉。”

甄清婉听到这些人也想得到自家的青云宝剑,不禁暗怒:原来天源教的这些人与向易之都是一丘之貉,都想夺别人之物为己有。

只听到秦元说:“我曾听人说那向易之与梅林山庄交情匪浅,所以他逃到梅林山庄并不奇怪。薛长老,我们是不是马上赶往梅林山庄?”

那姓薛的长老顿了片刻,可能是因为知晓了向易之下落,心情也轻松了下来,说道:“我们明天动身吧。”然后又语气平缓地向秦元问起青云剑来,“我听说青云剑在飞鹰门的消息是你禀报教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元赶忙回答,说道:“属下与向易之的大徒弟凌风有旧。有次我路过飞鹰门,便去看了看他。他却告诉我说向易之得到了青云剑,正准备为铁义门报仇。我也曾听过青云宝剑的传说,对其真伪难以断定,但却担心若是真有宝剑并被向易之得到的话会对本教不利,便将此事禀告了教主。”

“后来呢?”姓薛的长老继续问道。

秦元回答道:“教主吩咐我继续打探青云剑的消息,可当我再来飞鹰门寻凌风时,却意外得知他被人杀死了,而青云剑的事便断了消息。”然后又有些疑惑地问薛长老说:“长老,您觉得世间真有这青云剑吗?”

那姓薛的长老哼了一声,说道:“此剑当然存在。”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只手就是被姓甄的用青云剑砍掉的!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到了如此地步?”言语间竟然十分愤恨。

马君一听,心中猜想这姓薛的长老说是被“姓甄的”用青云剑所伤,难道指的是甄清婉的父亲。看甄清婉时,朦胧的光线中见她面色极是不好。原来甄清婉早对他们谈论夺取青云剑极为气愤,刚才姓薛的长老提及姓甄的断了他的手臂,甄清婉也猜出他所恨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更加恼火。

马君见此情形,生怕甄清婉按捺不住,便轻轻拉了甄清婉一下,示意她离开此地。甄清婉稍一犹豫,心想还是先去找向易之报仇,以免这些人赶在自己之前将他擒住,便忍住恼怒,和马君悄悄退出小院,返回所住客栈。

得知向易之在梅林山庄,马君倒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飞鹰门与梅林山庄交情匪浅,若非如此,当日樊子元怎会有把自己打发到飞鹰门做事的安排呢。不过马君此时还是替梅林山庄担心起来,虽然他不喜欢樊子元,但心里却对樊六声特别尊敬,樊六声恭谨谦和,端行仗义,在江城多有善举,在武林中也是声名上佳。而今梅林山庄收容向易之的事被天源教的人获知,马君心想恐怕梅林山庄自此麻烦也断不了了。

马君和甄清婉回到客栈,甄清婉告诉马君决定暂时不回幽篁谷,而要去梅林山庄去一趟。依照马君的心意,他倒不愿甄清婉前去,因为他知道,以甄清婉目前的武功修为,与向易之交手仍然十分危险,只是他也知道,若是天源教之人将向易之擒杀,甄清婉必定会留憾终生,所以便未加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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