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看见玉佩两眼放光,爱不释手,“贤弟真是客气,这玉佩晶莹剔透,色泽明亮定是玉佩中的上品,我很喜欢。”
南宫明珠忍住呕吐的性情,对他强颜欢笑说:“大人满意就好,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跟我做一笔生意。衢县地处交通要塞是通往边城的必经之路,只要通过了这里的检查那么出城就不是问题了。我在琉城有一批上等的美玉等待出货,想在边城做点小买卖,奈何通检花费力气不少可是现在货还没检出,我也不想费时间做些无谓的浪费,不知道大人这里方不方便装车?当然,事成之后敝人定有重金答谢。”
县官略有犹豫,在大厅来回走动思虑,南宫明珠学过心理学课程,当他为一件事思绪万分又迟迟不定时必然是十分重视此事。她站起来作揖,“大人不应许也是情理之中,我只好另寻志同道合的伙伴了,敝人就不多加打扰先告辞了。”
“且慢,贤弟何必如此着急,这件事情也不是小事,这样吧,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天之后我给你答复如何?”
时候不早了,南宫明珠得赶紧回去免得被发现了,“那好,明天我再来找大人,希望大人认真考虑,等你的好消息,告辞了。”
呼,走出县官的府邸,南宫明珠立刻摘下了胡子,憋得她好难受,明天希望不会令她失望。抬头看向天空已日上三竿,糟了,她拔腿就往别院跑去。气喘吁吁回到后门口,南宫明珠定了定神顺了口气,没想到一推开门环儿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啊,环儿你怎么在这里?”
“等小姐你啊。”环儿答得理所当然。
南宫明珠感动地一把抱住她,“还是环儿对我最好!”环顾四周,“还有人知道我跑出去了吗?”
“没有。”环儿心虚的答道,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上官帝谦还在花园赏花,卫子娴和卫先贤也加入了队伍,他们在喝酒抚琴,晚到的南宫明珠悄悄落坐在最边上的位置。屁股还未碰到石凳,卫子娴柔情蜜意的问候飘来,“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一下子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宫明珠,躲不过就只有面对了,她朝卫子娴点点头,“嗯,昨天乏了所以今天起的有点晚,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上官帝谦撅了一口酒没做声,因该不会神通广大怀疑到她吧?最后是卫先贤帮她解了围,“我和皇妹新谱了一曲《怨春树》,今天借此机会献丑,希望大家指点一二。”
卫子娴闷闷不乐回到位置上,皇兄对她越来越上心了,她该如何是好?
琴声哀怨绵长,与此时的弹奏人相映得彰,卫子娴伴舞卫先贤弹琴。男才女貌,好一个美丽的女子,好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可是南宫明珠无心欣赏,院内歌舞升平,院外却是另一番天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封建等级制度?没有人规定谁生下来就低人一等或高人一头,而她不得不认清自己身处三千年前的王朝而不是人人平等的21世纪,唉。
同时有两道目光在南宫明珠身上流连,一个是卫先贤,一个是上官帝谦,她的愁眉苦脸是三个人的分量。
表演完毕,卫子娴体弱多病不宜吹风过久,上官帝谦送她回房间歇息,南宫明珠无兴趣留下来吃喝玩乐,打发了环儿自己在院子里瞎晃。
“送给你。”卫先贤手捧鲜花截住了她的去路。
南宫明珠摆摆手,“路边的野花不要收。”然后穿过他走去旁边的石桌坐下,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卫先贤放下花,坐在南宫明珠对面,拉拉她的袖口,“怎么了?一上午都没精神,不像我认识的南宫明珠,愿闻其详。”
“卫先贤,你向往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吗?没有帝王,没有权贵,思想自由的世界。”
他被南宫明珠问住了,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出身帝王世家有许多身不由己,不过即使再卑微也是衣食无忧,平常百姓的生活如何通过这两天的见闻有所感触。
南宫明珠看他发呆以为没听到她说的话,或者是听到了懒得回答,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过来的人遇到这种问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吧,所以她自问自答道:“我向往,向往未来。”
“有这种世界吗?”
“有,一定有!”
她眼里的坚定让卫先贤为之一颤,美丽、善良、自立、与众不同……还有多少他不了解的另一面,他深深为之着迷。
昨晚没睡好,南宫明珠连打了三个哈欠,慵懒地揉揉眼睛,“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你慢慢逛。”佳人已走,他没理由留下来喂蚊子,后脚也跟着离开了,剩下一束孤零零的花儿在风中凋零。
睡了一个下午,环儿轻轻摇醒了她,晚膳时间不能再迟到,南宫明珠拢拢头发伸开双臂,眼睛还未张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逗笑了环儿,“小姐,你和以前真的判若两人,以前的你是个要求完美的人,容不下任何瑕渍。”
“你是说我现在很糟糕?”反应过急以至于说完这句话口水流了出来,南宫明珠呲地吸了回去,环儿头顶冒出三条黑线,“不是,不是。”老天爷请原谅我善意的谎言,环儿心想。
菜已上齐,上官帝谦没入座谁都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干等着,南宫明珠肚子打鼓般响个不停,卫先贤在一边捂嘴偷笑,她警告似的瞪了几眼,一边在心里谩骂迟到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出来,南宫明珠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我吃饱了,各位慢慢吃,失陪。”
换上一身黑衣,贴上胡子,再戴上一顶布帽,南宫明珠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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