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来一捆柴火做底垫,踮起脚尖勉勉强强爬了上去,青砖砌的围墙因岁月久远布满了青苔,她一不小心打滑摔了下去,条件反射立刻闭上了眼睛,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南宫明珠睁开眼。
卫先贤迷死人的微笑近在咫尺,她兴奋地嚷嚷:“你怎么在这里?”
“嘘!”卫先贤捂住她的嘴巴,带她躲在隐秘的墙角处放开手,“跟踪你来的。”
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跟踪我!南宫明珠不屑翻了个白眼。突然传来一阵哀嚎的哭声,不会有鬼吧?传说古代的人都信奉鬼神,聊斋盛行三千年说明它有充分的影响力,想想慎得慌不禁打了个冷颤。
卫先贤倒是淡定,感觉身旁的小可人越缩越近,他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哭声断断续续,卫先贤在前开路,南宫明珠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咳……“卫先贤用力回扯衣服才有了点呼吸空间,南宫明珠赶紧松手,不好意思的讪笑,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小院子大门紧闭,就在她准备一探究竟时哭声戛然而止,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卫先贤虏着她跑开,一群官兵进去后就没再出来,他们只好先行离开。
天未明朗,南宫明珠早早来到了县官府,仆人们知道她是大人的贵宾待她十分客气,借着参观的幌子找到昨晚的小院,不知是不是白天光线充足的原因,院子看起来不像昨晚那般渗人。
南宫明珠指指大门,“这个院子挺大的,我想进去里面看一下。”
仆人为难地说:“对不起公子,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院子,我们没有钥匙。”
“大胆奴才,我是你们大人的客人,只要我在他面前说上两句话,你觉得还能呆在府里吗?”南宫明珠故意吓唬他。
那仆人受了惊吓连忙下跪作揖,“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真的没有钥匙开门,求你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不等南宫明珠开口,县官的声音掐进来,“贤弟这是为何?是不是我府里的人招待不周?”
“不是,我想进院子他非说打不开门不让进,你说气人不气人?这院子怎么大白天还锁着门?大人,可以进去瞧瞧吗?”
县官表情严肃,“贤弟,院子我是用来堆积杂物的,里面凌乱得很,太长时间没人进去钥匙也不知道丢哪里了,我们还是去大厅饮茶,谈谈正事?”
昨晚进去的不是人?南宫明珠心里犯嘀咕,表面顺着他的话,“原来如此,我好奇罢了,那我们走吧。”
周旋了三个时辰,县官同意合作,不过提出四六分成,老家伙就是老奸巨猾。
“皇兄?”卫子娴纳闷,一连三天他都是行色匆匆不见踪影,所以今天特意来他房间找人,担心他有什么事情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回去的半路上遇见环儿,听说南宫明珠和薛军最近神出鬼没的,她疑心更重了。
卫先贤在地上蹲太久腿麻了,哆嗦着站起来活动活动,南宫明珠拿了几个馒头给他充饥。两人盯了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富商串门还是富商串门,和前几天唯一不同的就是县官府加派了许多衙差巡逻,小小一个府邸搞得跟皇宫安检一样,卫先贤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嘴边的馒头猛地被人夺走,南宫明珠侧头瞪着元凶,卫先贤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亮光渐渐刺眼,然后南宫明珠呆住了,三辆大马车下来的全是被贴着嘴巴捆着手脚的姑娘,她们被衙差强制拖进了府邸。
“嗯……”有一个姑娘趁着衙差不注意解开绳子逃了几米又被捉了回来,衙差挥鞭抽了她几下,含糊的惧痛声从塞布溢出,随着衙差的关门声消失。
难道是?
“没错,他们贩卖人口。”
这丫的,她果然没猜错,南宫明珠冲出去就要踹门,卫先贤及时拉住她,“现在闯进去就是找死,三思而后行。”
她义愤填膺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眼看快拦不住只能用后掌敲晕了她扛回去。
脖子酸痛难忍,轻微扭动也略显吃力,南宫明珠吃力地睁开眼睛,环儿紧张的脸渐渐清晰,“娘娘,你醒啦!”
不是熟悉的黑夜星空,她腾地坐起,“环儿,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环儿未说完,南宫明珠已经跨出了房门。
上官帝谦举起刚写好的“静”字仔细端详,对破门而入的的某人依旧淡定,南宫明珠大步走到他面前,义气逼人,“上官帝谦,我要报案。”
宣纸完全挡住了他帅气的脸庞,故而她也看不见对方微微上翘的唇角,等上官帝谦放下宣纸早已恢复了冰冷。
“说说看。”
“我要告李德查滥用职权和拐卖妇女罪,你一定要让他进牢房。”
提笔落款,上官帝谦动作敏捷,说的话显得慢悠悠的,“证据呢?”
“在他家里,你去抄他的家就能找到了。”
上官帝谦放下毛笔嘲讽地说:“你的意思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凭你一己之言就去抄别人的家?如果找到证据就算了,如果找不到呢?别人可以反告你私闯民宅,再说了,如果不是真的我的臣子岂不是对我有所怨言,以后岂能效忠于我?”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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