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我看看还能不能修上。”心累至极的简钱钱没放弃最后一点希望,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她要求才提完,那头周展昭就举着铁片给了答案——“修不上,这玩意太脆,一掰就断,你看,又断了吧。”
简钱钱望着他手里一掰两半的锁片,眼皮抽抽两下,杀人的心都有了:“谁让你演示了,这下还怎么修!”
“一个假锁有什么修的必要?”
“假锁也能帮我看家护院!”
“看家护院含主动情感,你家门锁成精了?居然有思想?”突然被圈禁在一个陌生房间里的周展昭心情无比烦躁,不过几秒,他已经把简钱钱家的地形看了个遍:“窗户不能走,楼层太高。叫开锁工?这个点估计不行,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
“你要干嘛?”眼瞧着他要往厨房钻的简钱钱预感不好,赶忙冲过去拦住,“你要干嘛?”
“大学时我辅修过爆破,或许可以利用煤气管道……”
“不行!”不待他说完,简钱钱就立刻出言否定,“修个锁都能把自己完美反锁的人还想利用煤气管道?你不怕把咱们这栋楼点着了啊?”
“门锁是因为质量不达标。”
“我家煤气管道质量也不达标!”简钱钱两根手臂交叉在一起,做了个拒绝的手势:“你就打消这念头吧。”
“那怎么办?”从没被什么事难倒的周展昭最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生活撂倒了。
简钱钱看着他那两眼失神的模样,突然就有些同情了,虽然门锁坏掉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如果不是她今天设局,他也不会来自己家,两相一算,也是扯平了。
“行了,你也别闹心了,等我把节目播完再想办法。”折腾这么久没接热线,估计总控早疯了。
简钱钱拿着电话往电脑前走,边不放心的回头瞅周展昭:“你这次能不能别说话,这毕竟是我的……”
“已经没心情说了。”周展昭丧丧地答,方才有心思搭话一个是因为好奇,二也是没想到门锁会坏,如今……“你去吧,我不说话。”
斗鸡一样掐了一晚的两人在这一秒乍然和解,突然地让简钱钱都有点不适应了。
“那个,马大姐吕先生他们说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们不了解你。”
周展昭耷拉着脑袋点点头:“了解了他们就会知道我非但不是**,而且我智商140,本科毕业在国内知名大学xx,研究生……”
简钱钱:“告辞。”
再回到电脑前,总控那边果然炸了,一个劲问她这边是个什么情况,简钱钱也没多说,直接投入了工作,这次没了周展昭插话,简钱钱在话题度上有了很好的把控,她刻意让听众把关注度更多的放在离婚夫妻该不该继续来往的这个话题点上,避免让人再说出类似**这类嘲讽周展昭的话,知道周展昭情商不高,她也特别解释了为什么周楠会选择和谭四德继续来往,而不是果断把他拒绝门外这件事。
一场直播结束,简钱钱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样有成就感,这是她当主播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做了次节目,不为了迎合听众,也不为讨好谁。
关上电脑,她本想着和周展昭聊聊感想,没想到一回头,差点被家里这一幕吓到。
她哆哆嗦嗦站起身,走到衣架旁边,看着把自己绑在上面跟个蚕蛹一样的周展昭:“你干嘛呢?”
这时的周展昭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失态了,他低下头,示意简钱钱看自己手里的绳头:“你把这个绑牢,再把手机的摄像功能打开,画面对着我,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传出去对我们都不好,留个视频证据以后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解释,对了,你再找个能证明时间点的东西,手表,电视,总之能标记时间的放我身旁,做完这些你就可以去睡觉了。”
简钱钱忽然有些感动,“周展昭,以前觉得你这个人臭屁又讨厌,如今一看,你真挺绅士的。捆绑就不必了,你去睡沙发,大不了我手机对着沙发拍就好了。”
周展昭摇摇头:“不用,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还得娶你。”
………………十万只草泥马踏平简钱钱的心头,她怒目瞪着周展昭,跨步上前,两手一伸,使劲在他手背上一系,眼见他脸变铁青,简钱钱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勒不死你。
“睡觉去!”她迈着步子,转身朝卧室走,走到一半突然媚着眼回头:“你这么让我绑着,不怕我是个女采花贼啊?”
周展昭已经在闭目养神了,长长的眼睫扇子一样铺下来,白皙的皮肤瓷器一样透亮,才用言语调戏完他的简钱钱突然咽了下口水,之前没注意,如今一看,他还真好看。
真好看的周展昭默了半天终于开了口:“凡人对仙子下手要遭雷劈的。”
嘭一声,简钱钱关上了房门。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浑身酸疼的周展昭是被一阵饭香熏醒的,他睁眼一看,心中顿时一串省略号。
简钱钱端着煎蛋盘子在他眼前边晃边吃呢。
“饿了吗仙子?我才做的早饭,要吃吗?啊对,仙子家有钱,那就等一会儿修锁师父过来把门打开你自己回家吃去吧。”
周展昭的肚子特配合的叫了一下。
……
简钱钱翻个白眼,嘴里嚼着鸡蛋,边用油手去解周展昭的绳子:“你这人坏毛病倒不多,就是嘴太臭,去洗把脸,厨房带了你的早餐。”
被绑了一宿,周展昭的身子都僵了,绳子松开的那瞬,他身子忍不住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眼看着就要扑到简钱钱的时候,他猛刹住,“对不起。
“门外是什么声?
“你叫了修锁师父?”
“不然呢?”简钱钱翻了下眼皮,“你要是饿就去吃口,不饿我就自己留着中午吃,不勉强你。”
周展昭揉着手腕,本想拒绝,但奈何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浑身已经没力气了,他想了想,说:“我给钱。”
“小门小户一顿饭钱不好算,就当是我昨天害你被关我家的赔礼吧。”
周展昭没做声,端过煎蛋小咬一口,哎,味道不错呢。
胃口大开的周展昭三两下把两个煎蛋搞定了,摸摸肚子,心满意足。
正准备说谢谢的时候,关了一晚上的门骤然开了,门外,修锁师父盯着那把被拆分到螺丝的门锁,喊了声乖乖:“这是谁干的啊?活挺细啊。”
还挺细呢,就是这把锁让她和周展昭在一间房里住了一晚。简钱钱嘟囔着问“多少钱”,师父报了个数。
“周展昭,饭钱我可以不要,但这修锁的钱和换锁的钱咱俩得aa,我没那么多钱。”简钱钱边掏钱边说。
那头周展昭没等应声,从楼下的方向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钱钱家门锁坏了?什么时候坏的?我去看看。”
是老周?
付好钱的简钱钱送走师父,回头问周展昭:“老周他出院了?周展昭?周展昭?”
原本站她身后的周展昭不见了……
今日有事外出,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