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被其骇人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
“是!我们都对主人忠心耿耿,誓死不二!”
帐中人道:“好了!不管他有何通天之术,如今掌谱已为我所有,本座谅他也作不了怪。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让本座知道有谁胆敢背叛本座,那么,后果如何,你们应该可以想象。”似寒星般的眼神又直透在场每个人的心。“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没有了。”
帐中人道:“很好。你们下去吧。”
五人道:“属下们告退。”
就在五人正待离去之际,帐中人忽然道:“慢!”
五人道:“主人还有何吩咐?”
帐中人道:“本座一向令出如山,言出必行。现在本座既已得到‘乾坤日夜掌’的秘笈,也该是你们扬名武林、立万江湖的时候了。”
五人道:“多谢主人。”
帐中人道:“嗯!下去吧。”
帐中人自帐中出来,这位神秘人竟然是武林的盟主古天儒。
古天儒思忖道:“金、木、土三位使者对我确是忠心耿耿,最可疑的是水使者和火使者。尤其是水使者,刁钻古怪,花样不少。哼!小丫头,想跟我玩?那本座就陪你玩玩。你若是真心效忠于本座则可,要不然的话,哼哼……”
慕容家庄。
慕容子龙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怀疑你?”
慕容芳芳道:“好象有,又好象没有。但女儿相信,里面肯定不简单。”
“不错!”子龙神色凝重,道:“古天儒狡猾得像头成了精的狐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坐得稳屁股,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爹是担心……芳儿,他表面上是不是很平静的样子?”
芳芳道:“他先是说了许多不痛不痒的话,后来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正是他的阴险狡诈之处。”子龙的脸色更严峻了,道:“他表面上更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你的处境就更是危险。芳儿,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听爹爹说得这般严重,芳芳也不禁担忧起来,问道:“爹爹,那女儿该怎么办?”
子龙沉吟般晌,方舒眉展颜,道:“莫怕,莫慌!咱们且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芳芳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子龙捋须点头道:“对!游戏才刚刚开始,谁胜谁负,也还未可知!”
芳芳道:“爹爹,那个武林盟主,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子龙道:“做不做武林盟主倒是其次,可是……”
芳芳道:“可是什么?”
子龙自知说漏了嘴,忙转移话题,道:“没什么。芳儿,你该回去了,以免他们起疑心。”
芳芳道:“爹爹,咱们是父女,在女儿面前,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子龙突然喝道:“我是你爹,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你给我回去!”
以前,慕容子龙无论什么事都跟她说;可是现在,爹爹不但对她有事相瞒,还对她发脾气。因此,芳芳心里感到受了莫大的委屈,掩面跑了出去。
看着爱女负气而走,子龙闭上双眼,痛苦地道:“芳儿,原谅爹,爹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啊!”于是,他陷入了一段惨痛的回忆……
十七年前,那时,他还是个寻常百姓。
那天傍晚,他们一家三口(因为芳芳去了亲戚家,所以才让她逃过一劫)正围在一起吃晚饭。
突然,木门被人用脚踢开,进来两个青年男子。
其中一人道:“两位莫惊,我们只想借你们的孩儿一用。”
子龙的妻子闻言将手中正在啼哭的孩儿抱得更紧,道:“孩儿又不是东西,哪能借来借去呢?”
另一人喝道:“少罗嗦!拿不拿来?”
“屠兄,切莫伤害无辜。”
“可是展兄,你别忘了,老大吩咐,要做得干净利落。”语毕手中银钩刺出,一下便洞穿了她的身体。
在子龙的妻子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孩儿已到了那位叫“屠兄”的手中。
子龙见妻子无故惨死,扑上前来便想跟他拼命。屠兄反身一脚,便将他踢得破窗而出。……
十七年来,在无人之际,夜深人静之时,他无时无刻不沉浸在丧妻失子的悲痛之中。他之所以不告诉芳芳真相,就是因为怕女儿不知天高地厚,去找古天儒报仇,从而白白送掉性命。可是年纪尚小的芳芳哪里知道爹爹的苦衷?她只道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故此伤心,落泪。
一阵阵乐韵悠扬的笛声,在山谷上空荡漾,回旋。
山谷中的一块大石上,一位白衣青年衣袂飘飘,迎风吹笛。
“二哥!”
慕容芳芳一来便有如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鸟般扑入他的怀中,啜啜泣泣地哭将起来。
木使者独孤朽见她哭得似朵带雨梨花,楚楚动人,怜意陡生,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颊边的珠泪,同时柔声道:“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快说给二哥听听,让二哥给你出口气。”
“我养的那只金丝雀啦!不但不理我,还朝我发脾气。它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独孤朽哑然失笑,道:“原来,这就是你受的委屈啊?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慕容芳芳道:“看到人家不开心,不仅没有讲个笑话逗我开心,还笑话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独孤朽清清嗓子,学着说书人的口吻,道:“从前,有个好东西,她受到自己所养的一只金丝雀的欺侮,却跑到另一个人面前,骂那个人为坏东西。坏东西!你是个坏东西!”
慕容芳芳“扑哧”一笑,嘴上却说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过,你有这个心,我已经感到很开心、很满足了!”说着,仰起头,定定地看着独孤朽,目光中满是蜜意与柔情。
独孤朽眼看到的是她的花容月貌,耳听到的是她的温声软语,鼻闻到的是她的淡淡清香,心感到的是她的款款深情,心旌摇荡,心醉神驰。
她几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有时,情人的一句甜言蜜语,抵得过千金万金。
独孤朽坐在那块大石上,慕容芳芳就躺在他怀里。
“二哥,你说,我们五使者中,谁的武功最高?”
独孤朽这才从遐思中回过神来,道:“大哥上官雄居五使之首,他的武功当然是最高。何况,碎心掌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了。而三妹你呢,你的绵掌柔中带刚,刚柔相济,若是运用得当,自可无坚不摧。四弟令狐通的劈空掌凭巧劲儿取胜,五弟司空亮的火焰掌则以刚烈见长。”
慕容芳芳道:“而二哥你的魅影迷踪**掌只怕也不在大哥的碎心掌之下。要我说呀,咱们兄妹五个各有所长。”
独孤朽道:“芳,你知道吗?最近一段日子,我感到越来越疲倦了。尤其是杀了春江派掌门马关山和柳叶帮帮主柳凭轩以后。有时,我甚至觉得,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因为主人的一句话,不管那人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是不是该杀,我们都杀了他。我真的很累了,现在。我真的好想过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心安理地的生活。芳,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退出江湖,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下来,你说好不好?”
芳芳道:“嗯!我什么都听你的。”
古府,大厅。
厅内正上方悬一匾,金匾,篆子写就,上书“造福武林”四字。
十八年前,古天儒已一人之力,在西湖断桥杀了大魔头澹台威武,使武林避免了一场浩劫。当时,武林中的正义之士联合请杭州城内最有名的能工巧匠特铸了这块金匾,而且就在古天儒接任盟主那一天,把金匾挂在古府的大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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