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你就是任凡?!”雷克斯将眉头一挑,眼光直对着任凡上下打量。还以为那个是用卑鄙手段的编辑定是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不入眼的中年人,实在沒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任凡心头一笑,是不是该说他很成功,就连雷米的少东家,这座大楼真正的主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雷先生,久仰大名了。”他伸出手去,意图与雷克斯示好,虽然原本在他的计划中这个时候出现的不应该是这个人,但是目前,他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雷克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恶意炒作而害的筱悠受到伤害,不是不气的,只是这时候,他也沒有什么闲工夫与这样的人计较。
“你去哪里了啊?”苍筱悠当然是沒有眼里看的出來两个男人都在想心事的,只是看着雷克斯,她觉得有些好笑。
谁不知道众女性心目中的混血王子雷克斯先生从來在人前都是将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衣冠楚楚的,可看看此刻的他……
蔷薇色的唇喘着粗气,额头渗出那么许多汗水,晶晶莹莹地一颗一颗挂在他的脸上,额前的发也湿的得黏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天蓝色的衬衫被汗水浸湿,胸前的不了贴在皮肤上呈淡蓝的透明色,以他雪白的胸膛作为背景色,倒是更加像极了那天空的色彩。健壮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偶尔会有汗珠从额头滑至下巴,然后慢慢凝结,汗珠越來越大,终于落下,滴落在他性感的锁骨处。
这样的描写写进小说里,一定能吸引不少腐女同胞的幻想吧,苍筱悠心里这样想着,看着雷克斯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色迷迷。
“看什么?!脚不疼了么?”雷克斯见苍筱悠那一副花痴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进入某个异时空了,于是大声说话,将她的思绪拉回。
不说不疼,一说……好疼啊。
苍筱悠是个特别不能忍受疼痛的人,说的好听一点就是痛神经比其他人发达,难听一点……就是胆小鬼,怕死的很。这个时候被一提醒,满脑子全都是脚后跟的疼痛,又低头看到那血肉模糊,简直是更加刺激了她的痛神经,一下子鼻子一算,竟然有泪冲到眼眶里來。
“疼……”连声音都有些瑟瑟了。
雷克斯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蹲下身子,就在刚刚任凡蹲的那个位置,捧起苍筱悠的脚來看。
“拿來!”他将手一伸,摊在筱悠眼前。
苍筱悠果然是后知后觉:“什么啊?”
不过呢,她的智商还是沒有那么低,在雷克斯即将暴走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自己手中的那个塑料袋,赶紧打开,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有些怔楞住了。
里头是一些消炎的药粉和绷带,还有些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瓶瓶罐罐。
他这么跑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些东西么?外面那么热,她转头朝大厦外面看去,那个门卫保安还站在原來的位置,时不时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不是不感动的,看着雷克斯不耐烦的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就开始处理起來,苍筱悠的鼻子更酸了。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在她脆弱的时候这么温柔。他分明不是一个好人,他分明还在医院里强吻了她。可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沒有任何的厌恶,有的,只是感激。
“谢谢你。”她发自肺腑说出这句话。
雷克斯却是不以为意,他过去总是顽皮,常常被外公大的皮开肉绽,后來学了柔道,受伤的机会更加多,因此对于这种伤口清理包扎,只能算是小意思,除了上要分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清凉刺激的痛感,大概5分钟的包扎过程,她觉得是一种享受,沒有想过雷克斯竟然会这样细心,她知道,如果不是他特意放轻柔动作,她会吃许多苦头。
五分钟后,苍筱悠的脚就已经由雷大师包扎完毕,只是看起來有点……肿而已。
“需要包这么多层么?”看着一下子放大好几倍的脚,她有些疑惑。脑子里想起了少时看过的电视剧,太师的女儿蛮横霸道却又心地善良,包拯受伤,她将他包成了一个大大的兔子头,顶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所有人都在笑,苍筱悠却并沒有,她想着这个女孩子真的很爱包拯啊,如此的心疼他……
“你哭什么?还疼么?我已经很轻了。”雷克斯看着坐在休息椅上垂泪的女孩,眉头一紧,他分明是已经很小心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到一些不该想的,觉得心里难受。
苍筱悠拼命摇头,那模样看起來像是要摆脱什么梦魇一般。
他带着满眼的伤痛,捉住她的眼睛:“你说只要有真心,哪里去管什么其他,那么我呢……我爱上发小的妻子也能够被原谅么?”
不行,不要想起,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粉饰太平,是最好的方式。
她抹了一把泪,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平复心情,然后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來:“沒事,就是被您着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她说着还作势拍了拍雷克斯的肩头,表示谢意。
“去!”不出所料,有些人就是受不了人的表扬,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别扭。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他终于有时间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只是……这个时候,那淋漓的汗珠已经被大厦内开得劲道十足的冷气给逼了回去,全部风干停留在他的脸上。
苍筱悠看他一副不屑的表情,心,也总算静了下來。那些不该有的波澜,就该早早的消失在还中央,决不能让它到岸边來兴风作浪,酿成无人能够阻止的祸害。
任凡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却是早已暗潮汹涌。
看來,那个时候他顺手录下的那个视频,也许会有一天有用武之处,他的目的不过是要让江川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尝一尝姐姐的痛苦。既然如此,那么采用什么方法有用什么关系呢?如果有一个可以既让江川伤心失意,又不需要自己出面的机会,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脸上浮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各自掩埋了心事的人吵吵闹闹。
不错,或许今天他并沒有失败,而是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找上门來。
看看手表,任凡心中想着,都这个时候了,总该來了吧。
果然,沒有等了多久,就看见旋转门动了起來,江川和凯利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热情地招呼上去,却在心底狠狠地冷笑。
“SEA,你们终于來了。今天请你们來……我是想说明一下昨天的事情。”这里不止有江川一个人,所以该演的戏码他还是不能少,于是他满脸阳光,让所有人感受他的温暖。
只是,这样炎热的夏日,除了苍筱悠,似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他这春风一般的笑容并不感冒。
“今天叫我们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不知道SEA的通告排的很满么?究竟什么事情必须挡面谈?”凯利一开口就沒有好口气,他其实是十分讨厌这个编辑的,虽然他看起來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美少年,可他总是觉得这个人背地里其实一定是很阴暗的,要说为什么,他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总之就是不爽,看这个人十分不爽。
三个人往里面又走了几步,任凡也并沒有说什么,只是故意将眼神看向在角落里不起眼的那个位置,坐在休息椅上说话的苍筱悠和雷克斯。
“有一只肉包子,有一天它去喝酒,但是它喝醉了,于是它一边走一边扶着电线杆吐,吐着吐着,它变成了馒头。”雷克斯说着自认为很搞笑的冷笑话,嘴角擎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看着苍筱悠先是呆了一秒钟,然后忽然抬头,憋着笑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
远远地看过去,俊美的男子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身边可爱的女孩,他在女孩耳边低语,女孩听后也是笑着回报他一个粉粉的小拳头,这样的一幕,看起來满是粉红,却让某个看官咬牙切齿。
江川快步走过去,他果然是很有存在感的一个人,这么大的大堂,不断有人经过,此时全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连前台的小姐也站起身來偷看。
他却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走到角落的休息区,看着也正呆呆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哥,你怎么來这里了啊?”苍筱悠哪里知道自己已经点燃了某个人的怒点,竟然笑吟吟地问。
“我不是你哥!我是你丈夫,以后不许再叫我哥!”他竟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言语中的怒意整个大堂里的人都能听到。
雷克斯本是在一边坐着,这个时候也站起來:“SEA,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这么凶会吓到她的!”
他这个样子,无疑是火上浇油,江川的拳头更加紧了,他隐忍着,却因为怒意而整个人微微颤动。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对立站着,同样的俊美无匹,同样的丰神俊朗,同样的拉起坐在休息椅上女孩的手,对视,然后沒有一方选择放开。
好戏开场了……
任凡抱臂在一边看着,看來,演员们都很卖力,不需要他的推波助澜,也可以将这出戏演得很好。
可是为什么,看着那两个男人分别扯着苍筱悠的手,他的心却生出一种不甘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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