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团结的,向冥罗门发了战书以后,便都往极西方向赶去了。
作为先锋部队,珏宫中人大部分也是要往极西去的。仙画也要跟随左亦、茵雾一同去,而叶子惜,作为新上任的珏宫宫主,硬是以“花闳岚智商过低会拖墨陵后腿”为由,强行的跟着严释天往锁魂塔去了。
离别之时,场面格外感人。
仙画拉着花闳岚的手死活不放:“花闳岚,此行艰险一场,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活着回來。”
花闳岚眼角挂着泪水:“不,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若是见不到你,就再也不能为自己报仇了。大姐,你能把指甲剪剪吗?
花闳岚和仙画不能算是真的和好了,应该说,是两人都放下了。仙画一直觉得,花闳岚是一个沒有心的人,直到那日她问花闳岚,是否已有了心爱的女子。花闳岚的眼睛沒有说谎。仙画想,她应该祝福他的吧,他会爱人,只是不爱她而已。
叶子惜心情格外的好,一点也沒有因为将要面对危险而害怕。她指着不远处小声对严释天说:“师父你看。”
严释天循着叶子惜所指的方向看去,淡淡地笑了。
那是钱乙,和他牵着手的,正是叶子惜曾经的丫鬟、现在的手下??红药。对于红药,严释天了解不多。只是在叶子惜和她的两位丫鬟交谈时,可以体会到红药与红袖的不同。简单來说,红袖更受宠些,红药则更乖巧忠心些。
“钱乙能找到意中人,也是好事。”严释天轻叹一声,只是刚刚相爱,便要分开,甚至有可能会是永远的分开。
“希望大家都别有事。”叶子惜也莫名感到了一丝丝惆怅,“我还想喝红药和钱乙的喜酒呢。”
“我不会有事。”严释天握紧了叶子惜的手,“你呢?”
“我也不会。”
再难舍难分,也终要分手。匆匆告了别,各人便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叶子惜最讨厌赶路了,尤其是骑马,颠的屁股疼。可惜一连三月,她都是在马背上度过。这也就算了,因为有时路上耽误,他们就得在山里过夜。不过师父会抱着自己睡,这倒是不错的。
时间过去得越久,严释天便显得越阴郁。叶子惜知道,离锁魂塔越來越近了。他们的快乐时光可能就要到头了,也可能,一场恶战以后,他们还会继续快乐。
可是叶子惜沒有说,她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输,可是会有别的不好的事发生。
“就这吧。”
马在一家客栈前停下。这客栈看起來很像他们下山时住的第一家客栈,看起來也是那样的简陋。可是在这荒郊野外,有客栈总比沒有好。
“师父。”叶子惜下马跟在严释天身后,“明日我们便可以到锁魂塔了吗?”
“嗯。”严释天敷衍了一声,他并不是厌烦叶子惜的提问,只是他的回答让他自己心烦。明日便到锁魂塔,明日便是生死一战。
客栈里只有以为三十上下的女掌柜,和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二。叶子惜还真怕会有一个精瘦的老板,那样就真的和那家客栈一样了。
那样她就又会想起二哥了。
掌柜的并不认识严释天。
因为从前这些生意都是陈羽在管,而这些小生意,是连陈羽都不屑于插手的。
严释天也不多做纠缠,不认识就算了,自己掏钱便是。
一顿饭吃的叶子惜有些消化不良,饭后三人也沒多说什么,就各自去休息了。
保存体力,明天才好对付敌人。
而在这样重要的夜晚,叶子惜失眠了。她突然害怕了。要是自己真的被打死了呢?
“师父。”严释天并不在,叶子惜掏出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通灵血玉,对着一块玉自言自语,“师父,要是我也死了,你别伤心。”
忘掉就好了。
“阿惜。”门外是严释天略显疲惫的声音,“你睡了吗?”
叶子惜忙说“沒呢”,套上衣服起來开了门。
严释天走进房中坐下,也不说话,只是以一种近乎发呆又近乎沉思的目光痴痴地看着叶子惜。
“师父,你怎么了。”
叶子惜给严释天倒了杯茶,因为是小店,也沒什么好茶。叶子惜都喝不惯,别说严释天了。严释天不接,叶子惜也就讪讪地放下了。
“阿惜,明日,你要小心。”
严释天今晚來,本來是想劝叶子惜不要和他一起去的,但他也知叶子惜的脾气,劝是劝不动的,还不如叮嘱她小心。
叶子惜便知严释天是担心她,禁不住心里有些感动。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件事沒有告诉师父。”
“何事?”
“嘿嘿。”叶子惜在严释天身边坐下,神秘兮兮地笑道,“师父,我现在已经可以随时随地凝出气刃了哦,厉不厉害?”
“嗯?”严释天有些诧异。
“就是那日我和你吵架。我跑出去以后一直在客栈生闷气嘛,然后就一遍一遍去想当时的情景,突然就想清楚了我凝出时那种感觉,后來试了试,果然可以。”
这倒真的是上天眷顾了。严释天欣慰一笑:“如此甚好。”
“所以啊,师父你不用担心我的。”叶子惜在严释天越发的调皮,捧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我这么厉害,不会死的。就算我死了,下辈子我还要來找你,还要当你的徒弟,还要和你相爱。三生三世都不要和你分开。”
“阿惜。”严释天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说话语气仍然沉重,“师父不想和你三生三世。”
“啊?”
师父怎么这样,叶子惜满脸委屈,不是说好相亲相爱的吗?
“人生只有一次,三生三世,是因为每一世都有遗憾,才需要下一世來弥补,这样的爱情,太廉价了。”严释天第一次对叶子惜说这样的话,他揉着叶子惜的小手,想将那些一直沒有说出口的话趁现在赶紧说出來。
“我们不要三生三世,只要一世。这辈子,我们把最美好的都经历一遍,不要有遗憾。”
叶子惜点头,她一直以为,相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和所爱之人世世纠缠,现在想想,那样的爱情的确经不起推敲。试想,一个人的爱只有那么多,将它分成几世,那么每一世的爱还有多浓呢?
叶子惜靠在严释天怀里,伸手搂住了严释天的腰。
“那就这一世,这一世沃恩好好相爱,下一世就不做纠缠。师父,这一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也要一直陪着我。”
严释天任叶子惜搂着,也不抗拒也不迎合,只是心头一阵苦涩.
“师父只怕,等你长大,我便老了。”
这让严释天一直以來都无法忽略,他比叶子惜大那么多,即使他服用了驻颜丹,可以让自己看起來和叶子惜相配些,但是年龄差距还在那里。
叶子惜不会老的,严释天总是这样觉得,她的年龄是在增长,可是在严释天看來,她从一开始的花骨朵,在慢慢绽放,越來越美丽,到现在仍未开到艳时。
而他呢,有朝一日他先老去,死在叶子惜前面,又要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她那么爱他,肯定不会再和别人相好。她会孤单难么久,而他无可奈何。
“师父……”叶子惜抬起头,手一路向上勾住了严释天的脖子,目光中带着些许渴望,“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长大的。”说完双颊绯红,似是在等待什么。
严释天喉结微动,她是在诱惑他吗?而看起來这样纯洁动人的她,这样撩拨他的心弦,他要怎么抗拒呢?
“阿惜,你知道你这样做,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啊。”叶子惜目光诚恳,“师父,我想把自己给你。我想长大成女人。”
身体突然就变得燥热,一种难以言喻的、许久不曾出现的冲动在严释天脑海中冲撞着,促使他忍不住想要对面前的人做些什么恶心的、不堪的事!
“你确定?”
严释天握住叶子惜的细腰,微一用力。
“确定。”叶子惜吻上了严释天的下巴,“师父,算我勾.引你的。”
叶子惜话都说到这里,严释天若再无行动,便称不上是男人了。拦腰抱起叶子惜,朝着床边走去。
轻缓地将叶子惜平放,严释天又盯着叶子惜看了一会儿。企图从她眼里看出些退怯恐慌。然而沒有。
叶子惜拽着严释天的衣袖,说:“师父,我不怕。”
“好。”
严释天闭上眼,凑到叶子惜脖子边,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愈发难以把持。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叶子惜脖子上,往下……
二人一番缠绵,屋内气氛暧昧。
一声啼哭划破
天际。
严释天一阵慌张,想要伸手捂住叶子惜的嘴,有些狼狈地哄道:“别哭了。”
叶子惜抱着被子遮住自己,仍旧是眼泪不断。
“师父,好疼。”
严释天忍不住一阵无力,难道她不知道会有些疼的吗?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可是……”叶子惜哭的更加委屈,“可是左亦说很爽的啊……他说……”(萌徒降师记../30/30518/)--
(萌徒降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