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不过咱们皇宫中是没有这种书籍的,这样的书恐怕在国内也不好找到吧?”
苏鸯有些担心,现在冶国跟郢国的关系很差,只怕各位大臣家中是不敢再去藏着这样的书籍的,更不用说市井小民了,要去找到这样一本书籍,只怕是难上加难。
“娘娘果然还是年轻,虽说的确如此,但这些书籍在黑市上也是十分流通的,寻常人的确是不敢,但有些钻研农业的学者,他们却是赶的。”
听他这么一说,苏鸯恍然大悟,她连忙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随后交给了茗玉姑姑:“劳烦姑姑将这封信交给若儿,让他弟出宫去,给凤一公子,告诉他,若是缺钱,只管问本宫要就是,一定买到我写的这本书。”
“是奴婢这就去。”
不过几日,宫外的人就把苏鸯要的那本农书给了若儿,随后转交给了苏鸯。
苏鸯斜倚在榻上,细细翻阅着这本农书,里面清楚的记载了几种治理蝗灾的办法,都是经过那位老陈的实验,知道是有用的。
“的确是这本书不错,只是书中记载的一些东西,还需从库房里拿,宫外是没有的。”
因为冶国跟英国不同,,农书中记载,治理蝗灾的法子里需要用到的东西,寻常人家是找不到的,因此,他还需将自己的库房打开,甚至需要去求慕容決。
“若我圈出来的这三样东西,咱们的库房里是有的,剩余还有一味草药,咱们去求皇上。”
“娘娘,皇上会答应您把那药给您吗?”
且不说娘娘跟皇上如今还要做戏,光是平白无故要草药,这一点就足够,让皇上疑心了,若而思前想后,总是觉得不太对。
“你放心,皇上一定会把那草药给我的。”
苏鸯对于这件事是十分的,有把握,要知道那一味草药,是能够治理风寒的,而他们宫中,正巧缺了一位能够治理风寒的药草。
于是他在若尔的搀扶下,来到了御书房。
只见香兰站在门外,看到两人前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奴婢参见皇妃娘娘,娘娘,皇上此时正在批阅奏折呢,您是要进去送餐,还是……”
“你起来吧,不必多礼的,本宫誓要进去向皇上要一样东西。”
听了这话,香兰的眉毛微微一皱,为难道:“娘娘,皇上这会儿才发过一次火,您这会儿进去只怕皇上不会答应的……”
“皇上为何恼火?”
“说是为了京郊的小村庄上连年粮食歉收的事情,要知道那地方十几年前也算是一处富庶之地呢,粮食产量可谓是一年比一年高,可不知怎的,这十年来那地方竟然年年欠收,先帝在时就是如此了,不怪皇上会生气。”
听着香兰这话,苏鸯愈发笃定了要帮助高琦轩的心思,要知道以慕容決的脾气,如果这一年粮食仍旧欠收的话,恐怕是要降罪于高琪轩的,甚至他可能丢了性命。
“你让我进去吧,我有办法劝皇上。”
说着正巧撞上从里头被赶出来的送饭菜的太监,苏鸯从他手中接过了摆着饭菜的盘子,端着往里头去了,这才刚进门,便见一个茶盏被丢了出来,在她的脚边四分五裂。
“这不是说了吗?郑不用!”
“皇上好大的火气,险些吓坏了臣妾呢!”
听着来人是苏鸯慕容決,不由得微微一怔,抬头看着那张美艳的面孔,眉毛突然一皱,厉声斥责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朕还在气头上呢,若是那茶盏伤了你怎么办?”
“正是因为皇上在气头上,臣妾才要过来呢,若是臣妾不过来,皇上独自生闷气,要生到何时?”
苏鸯说着,端着那盘子上钱,叫慕容決,面前的几本奏折服到一旁去,把几个菜碟放在他面前。
“皇上,不论如何身体最重要,你还是赶紧用一些,仔细别伤了身子。”
慕容決架不住素样的糖衣炮弹,叹了口气,加了两筷子,送进嘴中,囫囵吞下。
“您吃慢一点,别噎着了。”
“郑只想赶紧吃完,好批折子,如今吏部工部都在闹腾,让朕哪里有心思好好吃饭呢?”
慕容決也不想一顿又一顿的饿着肚子,但是眼前这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了五单的机会。
“皇上,可否告诉臣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吏部催着开恩科,工部又说要修筑城墙,还有这个,京郊的农田年年歉收,真是叫人头疼。”
苏鸯闻言,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几本奏折,细细瞧了两眼。
“工部的提议尚可接受,吏部却有些无理取闹了,孝中开恩科,只怕旁人会说皇上不孝。”
“如今户部交给了拓跋虎,朕十分放心,但六部之中,工部吏部兵部,仍在叶腾掌握之中,让朕难免有些担忧。”
苏鸯知道慕容決在担心什么,自古权臣易反,更何况,慕容決都是被叶腾扶着上位的,他担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至于为何一直不清理了叶腾,也只是因为他家后宅的那个保命符。
“皇上,风公子如今虽在国子监,但仍是白丁之身,开恩科是万不能的,但皇上可否在臣妾生辰之际,在国子监开一次考,只选出头名,赐个举人功名?也为公子来年参考做个准备。”
苏鸯这么一说,慕容決立马会意,赐了举人身份,便可做个小官吏了,到时候一旦凤弈有些功绩,就可赐官,也是好的。
“爱妃不愧是朕的解语花。”
这些时日以来,慕容決对于这个女人是愈发信任,因而也渐渐同她说了不少心里话,他将她搂在怀里,问道:“朕的事儿解决完了,爱妃说说,你今日前来是要做什么?”
“不瞒皇上说,臣妾此番前来,的确是有事相求,臣妾畏寒,想求皇上赏赐些药材,在臣妾宫里腾个地方出来,做个小医房,方便一些。”
慕容決闻言忍不住眉头微皱,道:“男女授受不亲,爱妃可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