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口的南笙心里一凉。如果是要放在付承轩的身上他本可以不用加这句话的,可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证明另有他人。
能够承担罪责的人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了,难道他还想要将自己送进监狱之中吗?
她的脸色一白,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一下子走到一边,满脸好巧的说道,“我正准备找你呢陆羽。”
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特助,他便迅速的撤离。
南笙看着他离开后这才脸上露出讪笑的一步一步走进他,那雪白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没有事不能找你吗?你说你今天这一宣布所有人都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办?”
她流露出可怜的模样,要是换在别的男人身上可能就已经被她的模样迷惑,可是陆羽只是淡淡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拽开。
“你怎么办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南笙我让你活着本来就是一种恩赐了。”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只是脚步稍稍一顿,“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苟活下去,而不是继续找死。”
陆羽的脸上露出笑容,就像是在看一个有意思的物件一般,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南笙站在原地手紧紧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脸上的笑容在此刻倒塌。陆羽想让她就这么陷入他的陷阱之中,让她按照他所设定的一切发生。
她绝对不会允许事情就这么的发生,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陆羽还是小看了她了,那么也就不要怪她不留情了。
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撩到耳后,脸上依旧露出平时的笑容,踏着高跟鞋离开这里。
“等很久了吗?刚刚临时有些事情....”陆羽看着宋离解释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宋离打断,“你不用给我解释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她的冷漠就这样全部的落在他的眼里,让他的心一瞬间的抽痛,他抓住了她的手说道,“阿离你现在对我就这个态度,连话都不想听我多说吗?”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某一个瞬间宋离差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做错了,可是明明一切不是这个样子的。
“陆羽你做这一切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吗?陆景轩用自己的生命将承轩所有的路都堵死,难道你心里都不觉得内疚吗?”她大喊道,“那可是你的父亲,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吗?”
陆羽僵住了一秒,低着头看着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已经出现了红痕,再度抬眸的时候说道,“内疚?是他自己选择的,难道这一切付承轩没有责任吗?阿离你凭什么现在责怪我?他对我都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可是他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用生命的代价帮你做这些事情,你就不会内疚吗?你用这样的手段将我留在身边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宋离一字一句的说道,她就是不满。
她还记得上次陆羽杀害陆景轩之后的难过,可是才没过多久一切又重演,甚至这次还牵扯上了付承轩,那么他何其无辜?自己又何其无辜?
本来她和付承轩的生活终于变得平静,她可以安心的等待所有的事情全部结束,可是这滩死水是被陆羽搅乱的,让她怎么没有怨恨。
“是,我就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不过有件事你说错了,这次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是陆景轩自己的选择,付承轩杀没杀人你就这么的相信吗?”陆羽说道。
得到的却是她肯定的答案,是啊她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付承轩,而对于自己则只有怀疑。
陆羽的脸上的表情在某一个瞬间开始扭曲,可是下一秒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他松开紧紧握着她手腕的手,转而与她十指相扣。
“好了阿离,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就好好的逛逛。”他的眼里又是深不见底的沉溺,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觉得窒息。
她越发看不明白陆羽,越发不懂了。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展了。
“付承轩有人找你。”狱警站在他的面前没有好气的说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要找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死心吧,少爷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看着狱警嘲讽的笑容,他并没有理会,一脸沉默的走进那个房间。看见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南笙听见响动抬起头,看见付承轩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身上穿着橙色的劳服,尽管这个衣服看着那么的破损,可是在他的身上却依然好看。
他好像很久没有刮胡子了,下巴上都是乌青,整个人更有一种颓废的感觉,和原来见过他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南笙的眼睛亮了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呀,承轩。”她的语气就好像他们还在一起,还是当年那对情投意合的情侣。
付承轩有些意外她会来到这里,在他的印象中还停留上次与她在陆宅的那次见面,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被陆景轩关了起来,而且她的精神都已经有了问题。
这样看起来一切都是假的,果然是她行事作风。
“好久不见,现在看起来陆羽把你放了出来,不过也是陆景轩已经死了,你对于他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他淡淡的说道。“只是你今天怎么会过来,难不成也是他的授意吗?”
南笙只是笑了笑摇摇头,“监狱里都有他的人,他为了不让你有机会出去可真的是下了十足的功夫,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讲那些人支走见到你。因为我好想你啊,承轩。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最初的恋人。“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好像浮现出了最初的模样,那个时候她是宋家的大小姐,得到了付承轩所有的爱。就算他娶了自己的妹妹,可是他的爱仍旧是属于自己。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