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以后,我便很有远见的想到了自己二百年后的天劫,遂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他一再不落痕迹的诓骗我说出不时走神的因由,我终是没扛住,说漏了嘴。他说,这种事有他呢,叫我不必闷闷不乐。还说,我飞升时间太短,仙法又弱,天劫大小的决定性因素就是依据这两件,是以,我的天劫对他来说根本就像搔痒痒。
这话听后让我很愤懑。
我自强不息的要求他教我修行些法术,不让自己再这般继续弱小,他答应了。
给了我两本书,让我先看,自己参悟不透的地方便去问他。
每本书只翻了第一页我就撂下了,我告诉他,我看懂无字天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脸上生了丝微细弱蚊蝇的惆怅,不过惆怅一瞬就消失了,他笑着对天宫内奇货可居,别具一格的我问道:“棠儿,你想学何种仙法?”
我深深思量开来,最后笃定道:“学隐身类的吧。”
我幻想这类若学的精深了,便可当众隐了行迹偷袭亲他一下,或是半夜摸进他寝殿内非礼他一番,让他茫然无措,不知是哪家仙子做的风流事。
在我沉溺于侵犯神君的幻想中,奸邪诡笑时,他已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了。
不多刻,他就把写口诀的笺纸递予了我。我吹干了墨迹,放在心头捂了捂才叠好放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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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不知怎的了,云陆特别在意我对他的称呼,非要让我叫他名字。我叫他神君倒没觉出不妥,毕竟这是在天庭,我们身份悬殊。但是当时我们在遮天蔽日满是莲花包围的一叶小舟中,我执拗叫不出口一声亲亲热热的云陆,他无赖的说,若不叫便不放我去岸上。有时觉得他幼稚的很,一点儿也不似神君该有的做派,不知是否有人与我有同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但我云陆两个字出了口,他便欺身亲了上来。我们忘了情,且正赶上天机图预境后头晕,于是不幸落了水。
落水致使我今日异常疲累,略生了些伤寒之兆。
云陆倒是无事,可他见了我今日这病怏怏的模样,硬是非要把太上老君请来北祁山给我问问诊。我实在是有些忌惮那对妇科十分精通的老头儿,说喝两碗姜汤便无事了,要不得那么娇弱,这般小的病症还吃药。他不依,拿了两床棉被把我捂在榻上就出了门。
云陆前脚儿刚出门,后脚就来人不住的敲门。我随手抄了件袍子披在身上,踢踏着鞋子跑去开门。
开门后我一楞,勉强了半天才咧嘴笑了笑道:“蔓阳仙子,里面请。”
蔓阳眼色似火,停在我身上。我顺着她视线低头看了看,原是她在瞪着我身上这件奕陆神君的袍子。
她本就是个风声鹤唳,杯弓蛇影的女子,且入眼就见了我这么招人遐想揣摩的慵懒打扮,再解释怕是也无济于事,反倒会让她认定我是在与她炫耀。
且我也懒得对她说,这不过是奕陆神君今日来时临时起意,带来两件袍子向我咨询哪件更能突出他俊美潇洒的气质,我选了另一件,这件便被他随手搭在了衣架上。第一时间更新
她环视了我那茅屋一周,挑了个能衬出她寻衅滋事目的的地点,站定,与我道:“青尘仙子,我今日是来与你赔罪的,那日因是修法走火入魔,才不小心伤了仙子。”
对她能来赔罪本是不抱希望的,只希望她能认清主次,不要用错表情。
论情缘关系,我高低也曾嫁与云陆为妻,她若想与云陆修好,也只能算作第二。据凡间经验来讲,妾室一般对正妻都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受欺负了也多半忍气吞声才是正理。然,我若做正妻虽不会欺负她,可她要想做妾室也不能欺负我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在此,她是个色厉内荏的形容,偏偏就要压的我做伏小认低状。
我嗓子干痛,耐着性子打发她道:“事已过去,我也无碍了,仙子请回吧,我要休息。”
她不但不走,还向前挪了一步,拉着我手假笑道:“青尘妹妹可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将妹妹管教不利犹兽私下凡间之事上报于天庭,是做的冷绝了些,可天庭有天庭法度,妹妹也不想奕陆哥哥背上个徇私的名声吧。且奕陆哥哥替妹妹挨了三鞭,事已然过去了。再说这事儿到底也怪妹妹,天条上明明白白写的清楚,犹兽不除贪性不得私自圈养,怎么妹妹连这般浅显的天条都要触犯。”
心内翻江倒海,云陆原来默默都替我担了罪责,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可叹,我这神经真是粗的可以了,差不离够窗外的树干粗了。每问他犹兽的事,他便与我说别的,三五回下来,我竟把自己需要担责之事忘到了脑后。今日若不是假蔓阳这讥讽我的话语,我都不知要再糊涂到几时。
见我不做声抽了手,蔓阳以为我服了软,气焰更甚了,拿出训诫人的口吻道:“妹妹,这次触犯的天条不是什么大事。第一时间更新但你我好歹在天庭相识一场,做姐姐的要提醒你,有的天条犯起来可不是这么简单了。就比如凡劫过,往生再无牵连这类。”
轻轻一哼笑,撇了眼神过去扫转她一番。
料这辈子她都是在忙着如何看起来贤良淑德了,道德上不许她做这般似魅惑的眼神。遂,我这一眼让她脸色青白青白的,叶眉紧抽了两抽。
我玩味道:“我自小长在凡间青楼,仙子若是要与我姐妹相称怕是也需要个花名。唔,叫姐姐白面芙蓉或是青蕊杜鹃可好?好似都不太恰当,要不就叫姐姐闲心莲子吧。”
她憋着火儿,看含恨的模样,就差扇我一巴掌了。不过终是没扇我,她甩了句话,狠剜了我一眼,就跺脚跑走了。她道:“执迷不悟,你等着后悔吧!”
我猜她心内想表达的话远不止这些,比如她想骂我狐媚,不要脸,随便就勾引男子等等这类却都没说出口。但许是她顾忌这不是梦境,万一有个不怕事儿大的拿着影像记录仪这般法具蹲在某旮旯,把她这说话时恶毒泼妇般的形容记录下来,那她甜美温婉的仙子形象怕是要倒了。
蔓阳走后忘了关门,也可能是她在暗暗报复我,让我这高热和嗓子哑被风吹得更厉害些。
云陆回来时问了句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我视线转向门,道了句:“推销长生不老仙丹的,让我打发了。”
太上老君不乐意了:“哪个无聊小儿,这点浅薄的道学都不懂,竟敢炼丹?世上万物皆永生,皆无生,无永生不灭之物,无寂灭后即消亡之物,无……”
云陆打断他:“棠儿是否严重?”
太上老君收了让人瞌睡的神通,郑重道:“无孕,轻微伤寒。”
一阵悲凉从脚底而起,冰的我一颤,为何问诊结果每每都是要和怀孕扯上关系?
太上老君开始提笔书了个方子,递给云陆。云陆看后存疑道:“这方子里药是否难喝了些?”
太上老君抓了一把胡子,高深道:“良药苦口啊。”
出门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云陆肩头,离奇道:“她不喝,你让她喝的办法还是颇多的。”
说完飘然而去了……
我叫云陆来床边,他关切的问我是否躺下休息。让他照拂的好似我在度产假,遂便与他作对,非不答他的话,让他一直揣摩着我心思。
他终是没揣摩明白,我不做声是因为他看顾的太紧,让我觉得自己这般太矫情。
罢了,与他说也说不明白,估摸着在他眼中,伤寒和伤胎气既然都归为病,那便要一视同仁对待。
想起一件事,然后突然就出手开始扯他腰带,他惊得向后而去,我不依不饶,追上前,继续解他衣衫。
我们一追一躲,在榻上忙的不可开交。他擒住我不安分的手:“棠儿,别闹了,你还病着呢。”
我刚柔并济倚身上前,在他怀里蹭着,蹭着蹭着便把他蹭没了主意,攥着我的手也松了开来。我抽了手,一把就褪了他上半身的衣衫,只见他背上三条狭长铁红色的伤处已绷了皮,有了见好的势头。
于此他已知我的意图了,而我除了这么个烂法子,再想不出其他以来看到这伤口了。他敛起了衣衫,遮住了鞭伤。
我隔着他中衣,一口狠咬在肩背上,他身子一抖,却一声不吭。咬完了我舔舔嘴唇,不经意道:“糟糕,都咬伤了,那便往后日日找我来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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