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饭碗(1 / 1)

“主公,门外有一和尚求见。”

下级武士心惊肉跳的看着满地的碎片,下意识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立马低下头,只敢看江马时盛的双脚。

自从队伍撤回来后,江马时盛就再也没有好脾气过,就连仗义之言的江马辉盛也被抓起来禁足了三天,今早刚刚放出来。

“不见不见。”

“都什么时候了,一个野和尚也敢来碰运气?”

若是往日,江马时盛说不定继续伪装自己善于结交的那面,跟这些和尚聊上一聊,但是现在么,正在火头上没功夫。

“那人自称与鹫见兵龙有血海深仇,既然当过东氏客卿,又当过三木家武士。”下级武士硬着头皮继续,他可以不做作的。可他还是有几分敬业精神,收了一澄大师的钱财,就要把事情办好。

“嗯哼?”

“东氏的客卿,三木家的武士。”江马时盛还真来了三分好奇。众所周知,鹫见兵龙能崛起,第一步就是打倒了东氏得到东常庆,第二步就是干翻了三木家,这和尚跟他挺有缘的。

“既然这样,让他进来。”

“安养寺一澄拜见江马左马。”

一澄面对坐在榻榻米上的江马时盛恭恭敬敬点头。这三天里,一澄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身上的行头还是抢个老和尚的,至于原来的行头则是被一群山贼给抢了。

好在那些山贼还有一分说话算数,拿了钱财没有害命。一澄也错愕啊,他抢的那个和尚,是信浓那边过来的一口浓浓的北信州腔调,令人错愕的是他身上竟然有不少钱财,这倒是一澄从没有想过的。

“说说为什么跟鹫见小儿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江马时盛开口询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点。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说来话长,一澄本是郡上大岛安养寺的僧人。。。。。。”

“原来是这样啊!”江马时盛突然发现自己错怪一澄了,想必只有这种仇恨才能支撑他一直到现在吧?江马时盛唏嘘不以,老实说他倒不怎么恨兵龙,只是羞恼自己损兵折将一事无成,别人却轻而易举的得了大便宜。

咕噜噜。

很久没有吃饭的一澄老脸一红,这咕噜噜的声音正是自己独自发出来的。

沉浸其他的江马时盛微微错愕了下,随即笑着道:“很久没有吃饭了吧?”

“三天了,自从兵败杀出重围后,就没有吃过饭。都是饿了咀嚼树根草皮,渴了两口宫川水。失礼了。”一澄很坦然的说道,内心只是隐隐催促,为什么还不让自己吃饭?

“来人却盛份米粥来,”江马时盛点了点头,转而说向其他:“与小儿数度交手,有何发现?”

一说到这个一澄立即来精神了,内心默数一句事关是否有饭吃,立即抖擞精神作沉思状态娓娓道:“容禀,其人可谓平庸,偏偏极具大运。”

“此话怎讲?”

“观其二战,便不难看出。第一战,切入时机非常巧妙,不知是否好运青睐。二战更是凶险,良赖公败得不怨。纵观古今,大败之后能短时间聚集兵马,再战的例子屈指可数。”

一澄见江马时盛的面色很难堪,当即话锋一转略带三分羞恼恨恨道:“其实之前东常尧找在下设下伏击,奈何东常尧安排的人过于自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然其人早已化作黄土一堆了。“

一澄忽然想到了东常尧安排的女忍者,当初若能多安排几个疑惑着来个本事更强的,何至沦陷到这等地步?

这时候侍女捧着米粥与咸菜上来,一澄慢条斯理的吃了碗米粥,虽然很想继续吃但他不吃是有原因的。

一个大男人饿了那么多天,即便吃不了四碗,三碗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一澄这么小的份量还真是让江马时盛多加看了两眼。

“还要不要?“

“谢过江马左马的美意了,饥肠辘辘之人,自然奢望多食,然辘辘之人肠胃偏薄,多食有害无益。“

“如若其他去处,就留在高原诹访城如何?“江马时盛一听这话,再看一脸真诚的一澄,内心默念一句有节制的人,便起了挽留的意识。

“那就打搅了。“

一澄于心默念一句又找到吃饭的敌方了,欣然向往道。

上文有言江马辉盛仗义执言被禁足。这还是战后发生的事情,惨死的神代胜利,绝对不会想到,他死了还要连累家人,以至江马时盛把重金圈养的骑马队差点解散了。

太差了,不值得。

这是江马时盛对骑马队的战后感,他本以为在双方焦灼的时候,这是一支破敌力队,谁知道反把自己给整输了。

其实造成这一结果最后还得归纳江马时盛的不是。江马时盛前后就去检阅了两次骑马队,事后便对神代胜利有求必应。以至神代胜利全凭自己喜好做事,大肆安排亲族。

这恶果平日体现不出来,到了战场上,神代胜利被短竹抢掷死就体现出来了,立即大龙无头化为鸟兽四散。当时神代胜利死后,整支骑马队还有三四十人,只需继续往前冲就能碾压锅山安室。

现在说什么都是事后诸葛亮,于事无补了。

江马辉盛犯不着替神代胜利说好话,只是惋惜重金养的骑马队就这么解散了。仗义执言当即被禁足,好在江马时盛怒气散消后,也想到了骑马队的好处,勉为其难的不解散。

一澄出来后,没有明确的安排,只得在本丸的庭院内闲坐。恰好,江马辉盛刚刚出来,撞见了这位数度经大难,最后却还生的大师。

二人一见面,就如同刘备见到诸葛亮那般,谈得风声水起。

“当初可是遣乱波?”江马辉盛听到一澄曾经出计刺杀兵龙,大感惊讶之余,又遗憾事情没有出现皆大欢喜的那一面。

刺杀嘛,这种事情当然安排的是乱波。江马辉盛心里有底,却不妨碍他开口这么一问。

“嗯。”

一谈到这件事,一澄就恨的牙根痒痒,不为什么他能拿的出口的就属于这件事。对于跑到三木家,再领赏钱返回郡上召集人手这件事绝迹不提。

现在的江马辉盛,可以形容志大才梳,远不如日后那么成熟。毕竟阅历这东西,与时间长久挂勾,虽然不是绝对,但大部分绝对如此。

统一飞驮是江马党日日夜夜都盼的事情,江马辉盛更难例外了。之前江马时盛安排江马辉盛去找兵龙,就是希望兵龙能牵制三木家主力,好让他们夺得飞驮的精华地带高山原野。

事与愿违,三木家倒了,江马家也没达成战略目标,然而接替三木家的是鹫见家。两家本就没有任何瓜葛,之所以口头盟约那是有共同利益,现在共同利益没有了,想要维持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兵龙新得了三木家的地盘,难道他就不想统一飞驮,做一国大名?

“那鹫见兵龙我倒是见过,比我还年轻,外貌上根本没有任何奇特的存在。”江马辉盛眼中闪烁着精光,三木家倒下来,接替三木家的鹫见家,自然而然的成为自己家统一飞驮的绊脚石,要打倒的目标。

江马辉盛可算不得个良善的人,在他眼里无论何种办法,只要能干净利落的打倒敌人或者给敌人添麻烦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一澄一见这比表情,当即想到已经做鬼的东常尧,心中忍不住嘀咕,“不会又让佛爷去搞刺杀吧”?

“一澄,我有件事让你去办。”

“若殿敬请吩咐。”

一澄已经不习惯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之类的激情话了,说多了他都觉得反胃。信誓旦旦有什么用?就能把事情办好?难道这样说别人就相信?

“你去给我再演一场往昔上演的好戏。”

江马辉盛面挂淡淡,眼珠子却盯着一澄的反应,再后者很快联想到是哪一件事情后,当即转身回放取来了一杆崭新铁炮。

“此物名唤铁炮,声若奔雷,矢能瞬发,实在是用以狙杀的好宝贝。”

“只是很遗憾,此物装填过慢,一发不中只能收手。”

江马辉盛亲自演练一般如何射击铁炮给一澄瞧一瞧,发现一澄依旧淡若如此,想了想才记其人家早就见过这东西了,内心立即有些讪讪。

一澄最后错愕,小小的满足了江马辉盛,抓着头皮有些惊喜道:“对啊!乱波需要近身,弓箭威力又过小,恰好此物能弥补。”

“若殿能否多拨几杆?”

一澄开始陷入幻想,一杆铁炮或许能让小儿侥幸躲过,但三杆四杆乃至六七杆一起射击,除非小儿有不死之身,否者难逃一死。

江马辉盛很遗憾的摇了摇头,一脸爱莫能助了,“一杆铁炮价格接近二百贯,三四杆那就六七百贯,即便身为若殿我也没能能力拨出那么多。再者铁炮越多,越引人瞩目,难免不会走漏风声。”

其实有一点江马辉盛没有告诉一澄,那就是他不清楚自己父亲有无交恶鹫见家的意思。别看他又是破口大骂,又是收留一澄,但他内心怎么打的算盘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敢不敢?”

“一澄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活于人世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手刃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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