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青春期的少年都曾憧憬过,懵懵懂懂地描绘过初恋,他也不例外。
即使没有刻意关注过,但他知道,自己在同龄人当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女孩们的目光也总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
他不追求这些,但也不排斥。
也许有一天,他会与其中一个优秀的女孩相知相思,拥有一段美好的恋情。可是骄傲的他从不允许自己迈开一步,朦胧好感都如水逝去,他只愿等在原地。
可是他千等万等,神女不至,却等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
那时他刚考上盛产美女的A大,进入了颜值名列前茅的外语系,一时间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竟直接导致大好青年审美疲劳了。
说到A大特产,必定少不了每年浩浩荡荡的新生艺术扫盲活动。学校专门为大一新生开设了各种各样的艺术课程,随机分配,强制扫盲。
当年他就苦逼地被分到舞蹈扫盲班。他还记得,第一节课老师便让他们用舞蹈动作扮演小动物。多数人无视了前一项要求,苦思冥想着小学音乐课上学习的扮演动物的动作。
十分钟准备时间结束,众人视死如归地逐一上台表演。大多数人选择了扮演猫啊狗啊之类既简单又不毁形象的动物,个别搞特殊的也就扮个青蛙啊鸵鸟之类的。应付式的态度太明显,气氛都是死寂的。
直到出现了两个奇葩。
第一个女孩身材颀长,容貌姣好,烫着迷人的大波浪卷,一站出来便有不少男生小声议论。
她豪爽地向老师一挥手示意表演开始,便整个人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众人屏住呼吸,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视网膜是不是卡机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那姑娘神态自若退到台中央,鞠躬谢幕。
一头雾水老师拦住了正要退场的她:“这位同学,能解释一下你在扮演什么动物吗?”
那姑娘得意地笑了笑,“猜不到吧?是鼻涕虫哦!”
众人的眼镜顿时噼里啪啦往下掉,不约而同地腹诽:就是要猜得到才叫有水平啊白痴!爬虫族家大业大随便你说啦!此人多半有病!
第二个女孩相对娇小,黑长直白皮肤大眼睛,迷迷糊糊好像没睡醒似的,引得某些饿狼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她抿着嘴对老师笑了笑,后者随即报以和蔼可亲的笑容,鼓励她开始表演。
那姑娘点点头,突然平举双手,盲人摸象似地摸索着前进。她沿着教室走了一圈,双手越举越高,直到举过头顶时,她突然停下脚步,面朝观众,规规矩矩地鞠躬谢幕,柔软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下来,拂动人心。
老师一脸不想为难她的表情,却又不得不问出众人心□□同的问题:“你扮演的是什么动物?”
那姑娘显得有些苦恼:“你们没看出来么?”
老师连忙安慰她:“可能你扮演的比较冷门,我们一时还想不出来。”
“这样啊……”她歪了歪头,“那我给你们点提示吧,它被称为自然界的清道夫。”
此时,一位生物学爱好者勇敢地拔地而起,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猜想:“难……难道是……屎……屎壳郎?”
“知识渊博啊少年!”那姑娘毫不吝啬对他的赞许,在四面鸦雀无声中迤迤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与鼻涕虫,啊不,与第一个女孩热情攀谈起来。
这种反差太令人震惊,导致一向对异性不冷不热的陈应嘉也对她们印象深刻,更准确地说,是对她印象深刻。
由于二人相貌出众,他没有费很大力气便打听到她们的名字。
戚琳是吗?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