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欣嘻嘻哈哈地玩乐着,完全没有察觉到福临正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玩水,是梁悦欣时候的一大乐趣。
那个时候,还在现代,有水枪这种玩具。
梁悦欣常常拿着水枪,跟伙伴们玩得不亦乐乎。
也许孩子都是爱玩水的,那个时候的梁悦欣就是顽皮,一玩起来就像个疯丫头,叫也叫不住。
长大以后,就不会像时候那样玩水了。
梁悦欣没有想到,穿越到了古代,竟然能回味重温儿时的玩乐。
泼水节,不分男女老少,只想想玩,都能凑到一起泼水。虽然,在这里,没有儿时的水抢玩具,但梁悦欣还是玩得开心。
泼水节,可真是一个好节日!梁悦欣甚至想,现代的泼水节,是否就是在古代的江南延续下来的呢?这么好的节日,就是应该一直保留着。
跟梁悦欣想法相反的人是顺子。这一路走来,他的衣服是湿了一遍又一遍。他何曾如此狼狈过?他是恨透这个泼水节了。这种节日,就应该废除才对。
但是福临毫不介绍,他一遍一遍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完全不介意被人家泼了几次水。
整条街的行人都在疯狂,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湿透的。衣服是湿透了,但是脸上还是漾着笑容。
玩乐的人那么多,但是人群中却没有福临熟悉的那一张脸。整条街,福临已经走了一大半。却还没有看见梁悦欣的身影。难不成欣真的不在江南?福临心里已经凉了一截。
正当他失望之际,突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笑声。这特别的笑声夹杂在众人的笑声之中,福临还是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了。
银铃般的笑声,完全发自于内心,没有夹带一丝杂质。笑得清爽又动听,在福临的记忆中,这笑声便是梁悦欣的。
福临心里立即涌起了希望,而且激动了起来。欣真的在江南,幸好他来了。
按捺着内心的激动,福临一步步往前走。⊕⊕⊕⊕,m.→.co♂m寻找着梁悦欣的身影。顺子一路都跟着。不免也察觉到了什么。怎么皇上看起来是在寻找人?他在找谁呢?
刚才梁悦欣是在大笑不止,不过现在她笑得累了,不再笑了。而是停在一边看众人玩乐。泼水这玩乐,也是需要体力的。梁悦欣的身子弱。就玩了那么一会儿。她就感到体力不支了。
笑声嘎然而止。福临一下子就失去了寻找的方向,停住了脚步。听不见笑声,又没看见熟悉的脸。刚刚得到的线索就如此断了。
福临甚至在想,难不成是他出现了幻觉,听错了?不!不会的。福临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于是,只是停留了片刻,又迈步往前走了。
福临停了又走,顺子感到奇怪,但又不敢问为什么,只有紧紧地跟着。
突然,一抹熟悉的背影吸引了福临的眼球。那个背影太熟悉了,熟悉得令他无法忘怀。
此时的梁悦欣在一旁休息,看着众人在玩乐。而她,正是背对着福临,所以并没有看见。
福临直愣愣地盯着梁悦欣的背影,大气也没出。
皇上怎么又停下来了呢?顺子顺着福临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一个女子的背影。顺子顿感郁闷,背影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看见背影还能猜到女子的正脸是美还是丑?
顺子没有把梁悦欣放在心上,自然是不记得她的背影的。
福临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和梁悦欣相隔不远的地方,他提起了手。他的手在颤抖,莫名其妙地颤抖。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因为可以再见到欣而激动。
福临轻轻地拍了一下梁悦欣的肩膀,轻唤了一声:“欣。”
福临的话一出,梁悦欣和顺子的心同时颤抖了一下。
不会吧,面前的女子竟然是梁悦欣?怎么把她给找到了呢?顺子暗叫不好。却没有联想到福临的种种表现,为的就是来找梁悦欣。
而背对着福临的梁悦欣,也认出福临的声音了。她的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不敢回过头去。
福临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好好地呆在皇宫里吗?当下应该如何是好?是否应该拔腿就跑?但是梁悦欣知道,她跑步的速度远不及福临。
见梁悦欣久久没有转过身,福临更断定了心中的想法,面前的女子一定就是梁悦欣。
顺子则是一脸的无奈,心里默默地祈祷,可别是梁悦欣啊。太后托付他给皇上带一位温柔可人的嫔妃回宫,可不是让他把梁悦欣带回去的。如果面前的女子真的就是梁悦欣,回宫之后,得怎么跟太后交待呢?
见梁悦欣迟迟没有转过身,福临等不及了,立即冲到了她面前。一看见梁悦欣的脸,福临的眼神立即黯淡下去了。顺子自然也是紧跟着福临的步伐。一看见只是一张平凡的脸,并不是梁悦欣,顺子便大大舒了口气。
福临失落的表情都落进了梁悦欣的眼里,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易容了。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就忘记了呢,白白紧张了一场。
再看福临,是愣愣地盯着她的脸在看,仿佛是不相信。梁悦欣心里百感交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竟然不是欣,怎么会这样?福临还是不愿意相信。面前的女子给他的感觉就是梁悦欣,怎么会不是呢?
失望夹带着悲伤的情绪全都浮现在福临的脸上。梁悦欣不忍看下去,朝福临了头,没有话,转过身就走了。
梁悦欣一转身,福临立即感到内心有一种被抽离的感觉。当时欣离开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福临伸起手想拉住梁悦欣,却停在半空中不动了。他凭什么去挽留人家呢?人家又不是他的嫔妃。不过是背影有所相识罢了。
福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梁悦欣离去。那个熟悉的背影令他的心在阵阵绞痛。直到梁悦欣已经远离,背影也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福临才缓过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着福临痛苦失望的表情,顺子很想安慰,皇上,你认错人了。可是顺子一句话也没有出口,只是安静地陪伴在福临的身边。
回到家的梁悦欣。心情也是久久也不能平静。她甚至开始动手收拾包袱。准备离开江南。
福临到了江南,那么她就呆不下去了。就算梁悦欣已经是易容了,福临一时半刻并没有发现。但是难保再若是再遇见,福临没有察觉。所以梁悦欣觉得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离开!
梁悦欣动作麻利地收拾着衣服。收拾了一半。却停了下来。她突然想。离开江南。她去哪里呢?
抬起头看了看这间屋子。她刚搬进来不久呢,而且还是花了银子买下来的,怎么才住了两天就要离开呢?况且梁悦欣一心想着在江南定居。一时间她还想不到该去哪里。
才刚刚对江南熟悉一,为什么就要离开了?梁悦欣是不甘心啊。再想到,整个大清都是福临的江山,她又能去哪里呢?难保下一站不会再遇见到福临。
一气之下,梁悦欣把包袱扔到一边。她不走了!要走的人应该是福临,不是她。
于是,梁悦欣平复心情,慢慢细想,福临到江南的原因。想来想去,不是微服私访,就是来游山玩水。完全没有想过是亲自来找她。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梁悦欣知道,福临呆在江南的时间不会太长。
国不可一日无君,福临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只要福临离开了,梁悦欣也安全了。想着想着,梁悦欣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大不子这段日子她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那么肯定就不会遇见福临了。等福临一走,她也就自由了。
于是,梁悦欣把包袱里的衣物放回原处,又安心住了下来。
泼水节里,玩得疯的除了梁悦欣,还有朱平安和露。露回到家,换了一身衣裳之后,还兴致勃勃地跟董宛讲述今天的乐事。
“姐,你不去真的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今天多有趣。”
“我和平安见人就泼水,把他们泼个落花流水,真好玩。”
“就连欣姐也斗不过我们,偷偷地溜走了。”
……
露一口气了许多,董宛本来并没有用心去听,但一听到“欣姐”两个字,她就认真了起来。急着问:“你刚才你遇见谁了?”
“欣姐啊。她可惨了,被我们泼水泼得全身都湿透了。”到这里,露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欣姐现在在哪里?”董宛了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却把露问住了,她怎么知道欣姐在哪里呢?她不禁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怎么不问她住哪里呢?你怎么不把她稳住,然后回来告诉我呢?”
董宛一连串的质问,把露问得哑口无言。露一脸的委屈,不解地问道:“我为何要把她稳住呢?”
“难得你不知道阿基在找她吗?”
董宛理直气壮地质问,露更加觉得委屈了。她是知道阿基在找欣姐,但是那又如何?关她什么事了?
露脸露不屑,阿基的事关她什么事?她才不管呢。董宛看出了露的心思,叮嘱道:“若是再见到欣姐,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以前的董宛是不痴心别人的事情的,如今却对阿基的事情如此上心。她的上心令露感到非常不爽,叹声道:“姐,你变了。”
董宛一愣,许久才缓过神来,伸手抚摸着露的头发:“等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懂了。”
露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的,似懂非懂。喜欢上一个人,是会为了他而改变的吗?
只是听董宛这么,露是没能够体会到的,直到她亲自遇上了。
朱平安的损友矮冬瓜,不知道是如何得知朱平安的管家婆已经离开了。矮冬瓜指的管家婆就是梁悦欣。他曾经跟梁悦欣打过赌,结果是他输了,便承诺不再来找朱平安。
梁悦欣在的时候,矮冬瓜自然是不敢来找朱平安的。但是梁悦欣一走,就不同了。而且矮冬瓜本来就不是一个遵守信用之人,怎么会遵守约定呢。
其实矮冬瓜并不是惦记朱平安这个人,而是惦记朱平安手上的蟋蟀王。每次斗蟋蟀,都是矮冬瓜找的地方,所以朱平安赢了会分一半银子给矮冬瓜。朱平安手上的蟋蟀王十分争气,几乎是每场必赢,矮冬瓜当然是不舍弃朱平安了。
所以当矮冬瓜得知梁悦欣已经离开了,朱平安没有人管了,便立即前来再找他。
太阳已经落山了,平安客栈也打烊了,露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刚走出客栈的大门,就看见一名身材矮的男子鬼鬼崇崇地站在客栈门前。露觉得此人古怪,便暗在暗角仔细察看着。
只见矮冬瓜四周看了看,便抬起头吹起了口哨。三声口哨吹完,就停在一帝等候着什么。
露感到更加奇怪了,这是暗号吗?该不会是来偷客栈的东西吧?不知道为何,露一看见矮冬瓜就觉得他不顺眼,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良久,并没有看见什么动静。矮冬瓜按捺不住了,又连续吹了三声口哨。
由于矮冬瓜一直在客栈门前等着,露就是觉得他有所企图,正琢磨着,是否需要从后门俏俏地回到客栈里,通知掌柜夫妇。
就在这个时候,露看见朱平安开门出来了。
“兄弟,你可出来了。”矮冬瓜一看见朱平安,立即迎了上去,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
“矮冬瓜!”而朱平安只是淡淡地叫唤了一声,并没有热情回应。
躲在一旁的露愣了。朱平安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而且还兄弟相称,他们很熟吗?
矮冬瓜看了看朱平安,没有见到他拿着蟋蟀笼子,脸有些不悦了,便问:“蟋蟀王呢?”
“在我的房间。”
“那你赶快回去拿啊。没有蟋蟀王,我们斗什么?”矮冬瓜证据急躁,真的不悦了。朱平安这子,怎么做事如此磨蹭了?出来竟然没有把蟋蟀王带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