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是相约去斗蟋蟀的,露不禁心感失望。零点看书没想到,朱平安这么大的人了,玩心还那么重。
露在平安客栈呆的时间长了,偶尔会听到伙计们提起朱平安,提起他的过往。谈论朱平安以前跟现在的变化之大。
露从伙计们的口中得知,朱平安以前就是一位好吃懒做之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斗蟋蟀。常常半夜也没有回家。众人对他的印象都不好。
露接触朱平安的时候,朱平安已经是认真抄书的有为青年了。过去的事情,露并不清楚。所以伙计们的话,露并没有当真。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亲眼看见矮冬瓜和朱平安相约斗蟋蟀,露才得知原来伙计们的话都是真的。
其实朱平安不过是客栈的公子,又不是她的谁人,露本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就是非常不舒服,就是想管。
露甚至想冲出去,阻拦朱平安去斗蟋蟀。
露还在犹豫,她到底要不要冲出去呢?如果突然冲出去是否太唐突了?
露是没有想到,朱平安并没有令她失望。只见朱平安对矮冬瓜:“我不想斗蟋蟀了。而且夜深了,我需要休息了。”
矮冬瓜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话是从朱平安的嘴巴里出来的吗?这子难道转性了?
露欣慰地一笑,刚才的不快立即被愉悦替代了。心情的变化之快简直是比天气变得还快。
矮冬瓜不相信朱平安的话。不甘心地:“是不是你爹娘管得紧?”
“不是。”朱平安用肯定的语气:“玩物丧志,你也戒了吧。”
玩物丧志?这四个字竟然会从朱平安的口中出来?矮冬瓜眼睛一眨一眨的,眼前的朱平安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一位吗?
“以后如果是找我读书,随时欢迎。如果是斗蟋蟀,就别来找我了。”朱平安拍了拍矮冬瓜的肩膀。本来他不想出来的,不过他觉得得当面跟矮冬瓜清楚,〖≡〖≡〖≡〖≡,m.↑.co▽m便出来了。
矮冬瓜使劲地摇晃着脑袋,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朱平安的变化之大,令他无法接受。不过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再留着也没有意思。长叹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朱平安转过身也准备回去。却看见了从一旁走出来的露,不禁愣了一下。露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和矮冬瓜的话露都听见了吗?不知道为何,朱平安心里突然有的紧张,很是在乎露对人的看法。
直到露笑着朝朱平安竖起大姆指。朱平安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但是朱平安还是要解释一番。急着:“露,我以前是贪玩,可是如今已经改过了。”
看着朱平安着急的样子。露捂住嘴巴就笑了起来。又没有责怪他,这家伙那么紧张是干嘛呢?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时刻监督我的。”
“真的?”
听朱平安,乐意让她监督,露心里就乐了。
“当然是真的,最好就是监督我一辈子。”朱平安脱口而出。他喜欢露已经许久了,若是露愿意监督他一辈子,那是最好不过了。
此话一出,露的脸就涨红了,这是表白的节奏吗?女儿家终究是害羞,露没有回应,捂着脸转过身就跑了。
朱平安愣愣地站在那里。露一句话也没有留下,那么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露一口气就跑回了家。姑娘细密的心思,已经猜到朱平安是对她有意。露内心砰砰直跳,双手捂脸,烫得难受。
这一刻,露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喜欢上朱平安了。就在刚才,她还差冲出去要拦住朱平安呢。这一瞬间,露突然明白董宛曾经对她过的话了。
江南的四季如春,景色优美,几乎每天的天气都是晴朗的。所以呆在家里的人不多,几乎都是在外面游玩的。
但福临却呆在客栈里,不愿意出去,甚至连窗户也不打开了。
顺子是乐于见到福临呆在客栈的,因为出去危险。但是大半天了,福临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这又令顺子担忧了。
自从福临在泼水节那天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开口过话了。坐在椅子上,愣愣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又不像。
顺子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应该是受了刺激吧。那个背影跟梁悦欣想像的女子,却不是梁悦欣。皇上的不开心大概就是如此吧。
真没想到,梁悦欣离开了那么久,皇上还没有把她忘记。顺子心里叹气,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福临。
顺子默默地去把窗户打开,随即笑着脸对福临:“皇上,你看外面的景色多美。”
窗外的景色一直都美,顺子这不是废话吗?
只见顺子的笑容灿烂,露出了七个半的牙齿,完全符合标准。但福临却瞟也不瞟他一眼。
顺子很懊恼,想必是他对皇上没有吸引力吧?废话,如果一个太监对皇上有吸引力,那成何体统?
顺子只知道福临是不开心,却不知道他心里难受。
这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后遗症。福临想着,如果欣身在江南,以她的性情一定会参与的。福临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泼水节上了,却依然找不到梁悦欣。如此来,梁悦欣极有可能不在江南。如果她不在江南,那又在哪里呢?这正是福临难过的原因,因为他想不到应该到哪里去找梁悦欣了。
欣还会去哪里呢?福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把旁边的顺子忽略了。顺子挠了挠脑袋,想了又想,他应该些什么呢?
“皇上,要不出去走走吧。听江南的美食不错,还有那间“花满楼”的姑娘也不错……”到这里,顺子立即改口了:“不是,是那里姑娘的舞姿不欲。听有一位名叫董宛的姑娘,她的舞跳得特别的好。”
顺子本来是想劝福临出去散心,却没有想到又勾起了他对梁悦欣的怀念。欣的舞姿是最好的。
曾经在宫里,两人琴舞相伴。福临还。他们是一舞一琴羡熬人。只是。美好只存在回忆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时候回宫了。”良好,福临口中才吐出几个字。
顺子一愣,随即欣喜了。回宫好啊。回宫最好不过了。皇上出宫在外。他的责怪可大了。恨不得立马就回去。可是转念一想,太后托付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那该如何是好?
江南的美女如此之大。为何皇上一个也没看上呢?顺子泄气了,不知道回宫之后怎么向太后交待。
既然梁悦欣不在江南,福临也就没有心思留下来了。在离开前,福临也听了顺子的话,出去走走。
皇上留在江南的时间不多了,顺子恨不得马上出现一位令他动心的女人,可以带回皇宫。顺子心里默念着,没想到还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位。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易容后的梁悦欣。在一间书画店里,她和福临再次遇上了。
梁悦欣本来是想着好好地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可是她呆不住啊,因为家里一干粮也没有。如果不出门买东西,她会饿死的。
今天出门,梁悦欣买了一大堆可以吃的,大包包地提着。经过书画店,她是打算进去买笔墨纸砚的。梁悦欣是想着,再过些日子,就跟养父母恢复通信,别让他们担心。
却万万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福临。如果梁悦欣知道他们会遇上,她一定不会踏进这间店铺的。
跟上次是同样的反应,梁悦欣瞬间全身僵硬,心在颤抖,大气也不敢出。而福临也认出她了,心里有一丝欣喜。虽然她长得不是梁悦欣的脸,但福临却觉得一看见她就亲切,好像两人早已经认识似的。
“姑娘,上次很抱歉,在下认错人了。”福临上前跟梁悦欣打招呼,他并没有表露是皇帝的身份。
梁悦欣想没关系,但是她不敢话,害怕声音会出卖她。只有朝着福临摆了摆手。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礼物呢?”顺子不满梁悦欣没开口话。在顺子的眼里,福临是皇上,面前的女子还应该行礼才是,怎么可以只是摆手不话呢?
梁悦欣皱了皱眉头,她可是不能开口话啊。随即灵机一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张大了口。
原来是一位哑巴!顺子憋憋嘴巴,也不跟她计较了。
福临感到有些惋惜,他还想跟这位姑娘多聊聊呢。只可惜她不能言语。但不知道为何,福临还是想知道她的名字。便问:“请问姑娘的芳名?”
梁悦欣倒吸了一口凉气。福临为何要问她的姓名,难道是怀疑她了?梁悦欣不敢多想,迅速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董宛。
宛啊宛,请原谅我擅自使用了你的名字。情况紧急,来不及征求你的同意了。梁悦欣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董宛的名字。便在纸上写下告知福临,她叫重宛。
梁悦欣虽然只写了三个字,但字迹娟秀,单是看一眼就让人感到舒心。
福临只是看了字迹一眼,就把纸紧紧地拿在手中。动作之快,就连站在旁边的顺子也没有看到。随即,福临若有所思地盯着梁悦欣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
梁悦欣心感害怕,头便转身离去了。
“姑娘。”福临在梁悦欣的身后匆忙地叫了一声,立即冲上前。
梁悦欣的心扑扑直跳,又怎么啦?
“姑娘,可就是‘花满楼’的那一位?”福临开口问。刚才顺子,“花满楼”里的董宛舞跳得特别好,福临是记住名字了。
梁悦欣一愣,原来福临冲上来是因为董宛的名字。原来宛真的很出名,就连皇帝也知道她的名字。梁悦欣的心里有一丝酸禁,但随即更是释然。管它呢,只要福临没有怀疑到她就好。
梁悦欣头,算是默认了。反正董宛跳舞是裹着面纱的,福临也看不见她的真面目。梁悦欣跟董材的身材差不多,不会被发现的。
福临面无表情,手依然握着写有名字的那张纸。直到梁悦欣的背影已经远离,福临才转过身对顺子:“悄悄地跟着她,看看她家住哪里。”
“是,皇上!”顺子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跟踪一位哑巴姑娘,不过还是听从了命令。
福临没有再逛街,而是回客栈里等候。
一路上,梁悦欣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不是习武之人,顺子心翼翼,梁悦欣是丝毫没有察觉到。
当顺子把梁悦欣住处的消息告之福临时,福临的脸上漾起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朕要去‘花满楼’!”
福临的话一出,顺子就愣了。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位哑巴姑娘头默认她是“花满楼”里的人。顺子皱眉皱得紧紧的,又是跟踪,又是去捧场,皇上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位哑巴姑娘吧?
若是皇上带哑巴姑娘回宫,那顺子更加不知道怎样叫太后解释了。
“皇上,明天若是回宫,那么今天晚上还是早些休息吧。”顺子笑着提议道,他可不想福临去“花满楼”了。
“继续留在江南。”完,福临已经迈步走出了房间。
顺子抚额。皇上今天不是刚好了要回宫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容不得顺子细想了,他必须紧跟着上去,跟着福临一同前去“花满楼”。
顺子在心里祈祷,到了“花满楼”,可千万别遇见那位哑巴姑娘啊。“花满楼”应该不缺美丽得体的姑娘吧?不管遇上哪一位都行,就要不遇见哑巴姑娘即可。
顺子的祈祷还真的实现了,因为梁悦欣根本就不是董宛。“花满楼”里的那一痊才是真正的董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