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些姑娘都是他请来的,至于为何会这么疯狂卖力的纠缠上谏官们,那也是他的授意……于梁自然没有要求姑娘们这么做的权利,不过,他有钱不是?
“你们每搞定一个老头子,我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这便是于梁的原话,也是让姑娘们为之疯狂的根本原因……一百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足够这些姑娘们忙活大半年的时间了!
而于梁的要求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所谓的“搞定”,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这些老头子当场“雄起”。
当然,若他们“把持”不住的话,价格更是提高三倍!
为了三百两银子,不要说要她们搔首弄姿,就算当场将这些谏官裤子脱下办事也不是问题不是?
所以这些姑娘们才情绪高涨,以无比的热情纠缠着这些“肥羊”们。
裴度自然不知道于梁用了什么法子,但是看到这些谏官们被搞得面红耳赤,一副大小脑袋都在充血的架势,爽得跟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般,眉宇间的笑容奸邪无比。
“哼哼哼,这些老东西,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还真看不出来。”,裴度非常猥琐的缩在门背后评头论足,眼睛盯着那些谏官的下半身猛看,若是不认识他的人,多半以为他是某种“基”属性生物。
当然,于梁知道他在看什么,话说他的目光和裴度的关注点也是一样不是?
别说,那些谏官还真有些按耐不住,雄起了来着……
“可惜了,要是老子穿越时带了相机的话,这活脱脱的头条新闻啊。”,于梁啧啧出奇的叹道,让裴度好奇的出声问道,“于兄弟,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再多嘴的话,我就把你推到那些谏官中去享受一下姑娘们的热情。”,于梁白了他一眼,半开玩笑似的眨眼道。
裴度顿时尴尬的咧咧嘴,缩回身子笑道,“看戏,继续看戏。”
事实证明,老头子的生理功能其实并不差,在姑娘们都快脱得只剩下肚兜的时候,这些谏官们总算扛不住了,纷纷捂着裤裆仓皇而走。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事,更惹人注意的是,有些老头子的裤子上,能明显看到一滩越来越广的水渍……
“哎,没出息。”,于梁淡淡的撇嘴道,正要考虑着要不要让姑娘们做得再惹火一些时,街角处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这个节骨眼上,来的肯定不是看热闹的群众……于梁眉头微微一皱,凝聚目力仔细一打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出现在街角的,竟然是身穿皂衣,提着水火棍的长安城衙役!
“哼哼,来的好快,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于梁淡淡笑道,眼角瞟了一眼裴度,这哥们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很显然,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先由谏官去挑拨裴度的性子,若这位大理寺卿按耐不住冲动与对方打起来的话,那么这些衙役便会蜂拥而至,就算不能将裴度怎么的,那也很恶心人不是?
况且从三品的大员,官德那是必须的,被人抓住当街斗殴,这事情可大可小,若被有心人利用得好,那么官帽子多半要悬。
“我又救了你一次……”,于梁冲着裴度莞尔笑了笑,不再多话。
对于青楼的姑娘们而言,谏官什么的她们不怕,但是衙役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些人管得到她们不是?真要扣个有伤风化的罪名下来,挨板子都算是轻的。
一时间,在衙役们的喝令下,这些姑娘们慌慌张张的穿着衣服,再也不敢造次,而那些谏官被看得丑态百出,面对周围围观群众的强烈笑意,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便逃之夭夭。
作为始作俑者,于梁也选择了离开,他才没兴趣跟那些衙役打交道,那种级别的小虾米不值得他出面,自有尉迟子弟镇住场子。
裴度默契的跟着他,两人并排而行,很快便到了于梁的居室,双双坐定,裴度率先拱手道,“今日的事,谢谢你了。”
“小意思,不过请那些姑娘的费用,你帮我报销了吧……”,于梁无所谓的挥挥手,笑着说道,话音未落便看见裴度的眼角直抽抽,无奈的摇头道,“开玩笑的,不需要你破费。”
裴度尴尬的笑笑,不敢再跟他打哈哈,将话题引入正事,沉声道,“我按照你的提议,将奏折呈了上去,皇上果然批准了。”
于梁微微点头,这事本来就在他预料范围之内,裴度深吸一口气又道,“宁王派系的人,反应果然很大。”
“我都看见了,说点有营养的。”,于梁打断他的话,皱眉道,“你急匆匆的找我,不会是来诉苦的吧。”
裴度被呛得不轻,无奈的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皇上给我的批复有些古怪,你帮我参详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绢,摊开一看,于梁也不禁有些愣住。
这是裴度呈送上去的奏折,内容和昨晚与于梁商量的一般无二,只是在落款处多了皇帝的批复……只有短短四个字。
“从重从宽。”
这真不是精分了么?为何会给出两个意思截然相反的词,组合起来不违和么?
于梁无语的咧咧嘴,总算知道为何裴度会那么急着来找自己的了……怕是搞不清楚这四个字的含义,这位大理寺卿晚上都睡不好觉来着。
“你不急,将今日早朝的相信过程给出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拉下。”
于梁深吸一口气,开始严肃以待,他相信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给出这不寻常的旨意,他要做的,便是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对方的意图。
裴度赶紧应了一声,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话说回来,大理寺卿的记性真是非常不错,连皇帝身边那太监微微打了一个哈切这种无意义的举动都能记着。
一刻钟后,充分了解了事情始末的于梁陷入了沉思中,良久之后,终于有了几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