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绳编织手艺不错,可否解下与我看个究竟?”
“沈申申,你莫要过分,上次你拿了我的,还没还,这次还要用抢的!”
“睁眼说瞎话!是你给我的。”
“那又如何,就不该还给我了吗?”
“我哪知道弄去哪了,一场洪水,什么都冲走了。”
玉晨没再同她说话。
申申问他:“玉晨,你说实话,是不是看上本正了?是因为不想沈大哥得到我,才那般想让我从世上消失吧。”
玉晨腾一下坐起来:“沈申申,你给我滚!”
“哈?所以不是?”
玉晨翻了个白眼,简直要气疯,现在就他们俩人,他还真想动手,可沈申申没了,村里就会乱套,必须耐心等待大变样。
他双手捂脸,内心无比痛苦。
坏人不是好当的,还是只对一个人坏的人。
申申撇撇嘴,一蹦一蹦的走出去,动静不小,玉晨捂住耳朵,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元尚会喜欢她。
情人眼里出西施?
可,这位,和西施相差甚远。
孙婶家里。
申申一进门,孙婶刚好掀锅,蒸饭,卧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申申,你吃了吗?”
“吃了。”
“你一个人,糊弄的吧,再吃点。”
其实申申琢磨一宿,根本没太睡。睡着时已是天光大亮,赶紧穿戴整齐出门直接过来,脸都忘记洗,紧巴巴的难受。
“婶,我想先洗把脸。”
“好,婶给你整水。”
吃完饭,孙婶见申申小脸俏丽洁白,道:“婶给你化妆。”说着拿出妆奁,打开看,里面皆是申申以前特别熟悉的化妆用品,而且,都是中上等。
比她自己买的廉价不防水脸上很不舒服的好多了。
就是,用别人的化妆品不太好。
她也不想再洗一次脸。
来想说什么都忘了说了。
但也不是她记性不好,实在是,孙婶做的卧蛋太好吃了,鸭蛋,蛋黄细嫩,不糊嘴,微微一点溏心,她吃了两碗高粱米饭。
“孙婶,我脸不太舒服,不能化妆。”
“没事,化妆品都是新的,婶送给你,啥时候好了,再化。”
“婶,这不好。我不能要。”
“婶没用过,这是婶的儿媳妇拿来的,她娘家做这生意。其实啊,她的目的,婶知道,就是想让我和她和我儿子一起住。”
“那就走啊,何必留在这吃这苦?”
“孩子,你为什么不走?”
“我是里正,我不能走,我要让大家吃得好,穿的暖,钱多的花不完。”
“婶也是这样想的,咱们村能走却不走,都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到了这里,那么我们就是要守住这里,把日子过好。”
申申点点头,“不过,地界太过偏僻,绝大多数没听说过。婶,我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
我们在村里开店,想拥有销路难上加难,咱得走出去,拿着料子,拿着衣裳,到县里去,这样,才能有客源,
咱们在县里卖的好,再逐渐吸引顾客到村里,逐步扩大市场,您以为如何?”
“确实应该如此。不过,到县里,无论是摆地摊还是开店,都需要租金,还得提防有人捣乱,也不容易啊。”
“是啊,做生意,在哪都不容易。想赚钱,就得学会吃辛苦。”
“孩子,你说的对,是这么回事。”
“那就现在收拾一下,出发吧。到县里,先找到巍大哥,他会帮助咱们的。”
孙婶虽然不是很放心,但还是和申申来到了县里。
很快见到无巍。
无巍得知申申的想法,非常鼓励,“还找什么地方,就在我这,你来的刚好,有个店员坑了客人一吊钱,被我骂走了,你就把空缺补上。”
“谢谢巍大哥。”
“怎么又不是元尚同你一起?”
“沈大哥忙别的事,我拜托他将河围起来,他应该还在研究。”
“哦,原来如此。”
无巍想,既然忙正事,那就可以原谅,希望他可以尽快忙完,不要错过沈申申。他还要传授一些秘籍,没有感情经历的可怜孩子,啥也不懂啊!朋友不操心,谁操心。他身边万年不遇,出现一女的,说什么也要抓住!
孙婶问:“沈公子两个名字?”
申申:“玟玉是名,元尚是字。”
“原来如此。”
“我也有字,沈夭夭。《论语述而》: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无巍道:“你们人都有字,不觉得麻烦,有名字还不行?”
“还有号呢!”
“这么麻烦。”
孙婶纳闷:“孩子,你说,我们人,是什么意思啊?”
申申赶忙说:“他说,我们这些人。”
无巍点头:“对对,我是想这么说。”
孙婶乐:“我差点以为,你是神仙了。”
“我这样,怎么可能是神仙。”他也就是个落魄的小神。
“一看就有仙气,也有贵族的感觉。”
“婶,你别这样夸我,租金我是不会少的。”
孙婶“嗨”一声:“只要你不着急收,容我们有钱再给就行。”
“这当然不是问题。”无巍站起身:“还有一刻钟,下午就开门了,咱先把货摆上吧。”
孙婶端起茶杯又放下,无巍道:“赶趟儿,不差这一会,喝完吧。”
就在他说这话,孙婶喝茶的工夫,放在外面的货物,就被好几个小贩分着拿走了。
无巍出去看到,着实吃了一惊,但若是说的话,沈申申肯定上火,她的腿还没好,一着急再怎么样可就糟了。
这时,孙婶也走了出来,大吃一惊,差点晕过去,“这!这是谁这么丧尽天良,连我们的货都要偷,姐妹几个不眠不休几天几夜才织出来的。”
“婶,你小点声,别让申申听到了。”
孙婶着急的说:“现在该咋办?”
“报官。咱们先进去,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告诉申申,货搬到仓库去了,明天再买,明天日子吉利。”
“这样,申申会信?”
申申在他们身后听着,慢慢从台阶上下来,“我当然不会信。”说完就要向街那边走过去。
“申申,你去哪?”
“县衙。我要追回来。”
无巍道:“别去了,我赊给你一些就是了。”
“不行,必须追回来,不能白辛苦,县衙我找得到。”
申申一蹦一蹦,竟然非常快,孙婶和无巍都担心她,急忙跟上去。
县衙。
县令刚刚和要向其下跪行礼的贵客喝完酒,就来工作,还不是很清醒。
孙婶“咚咚”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