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晓芙的遗物,都收在一个箱子里。傅斯年打开箱子,拿出那条祖母绿项链的时候,季半夏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现在,祖母绿的项链就静静躺在桌子上,在柔和的自然光下,那枚吊坠流光溢彩,美丽得近乎诡异。
傅斯年找来一个放大镜,对着项链一毫米一毫米的细细检查,希望能找出有用的信息。
傅斯年摇摇头:“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祖母绿的底托上,有划伤的痕迹。可能是落地时蹭坏的。”
确实,链条上没有任何数字或者符号,唯一异样的,就是宝石底托上一道划伤的痕迹。很像是摔出来的裂痕。
听见季半夏的建议,傅斯年眼睛一亮:“有道理,这道划伤,有可能是摔出来的,也有可能是晓芙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
金属的底座焊接得非常牢固,傅斯年又去五金店买了个小型焊枪,才将宝石的底座彻底打开。
半圆形的凹槽里,放着一卷类似微缩胶卷的东西!
没想到,在她几乎已经放弃的时候,靳晓芙竟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意外!
“不知道。要冲洗出来之后才知道。”傅斯年一边用焊枪将宝石底座复原,一边陷入了沉思。
“半夏,你跟我回一趟傅家祖宅吧。在祖宅里,有一间暗房,我可以在那儿把胶卷冲洗出来。”傅斯年转身握住季半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没什么不合适的。”傅斯年已经开始帮她穿外套了:“你心思细腻,很多我想不到的东西,你在旁边能提醒我。比如宝石底座里面可能藏有东西,如果你不说,我可能要过很久才能想到。”
“嗯。是在夸你。”傅斯年帮她穿风衣,顺势搂住她腰:“比你漂亮的都没你聪明,比你聪明的都没你漂亮。”
傅斯年笑了起来,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诡辩方面,全世界女人都不如你。你是当之无愧的no.1。”
“能不能把前半句去掉再说一遍?”季半夏开始撒娇,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还差不多!”季半夏看着傅斯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她从来没指望傅斯年能说出什么动听的甜言蜜语,这么多年,他也只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
高架上有些堵车,眼看着天色又变阴沉了,季半夏担心下雨,便打开广播听了一会儿天气预报。
新闻里正在播放本市最新消息,某条路的某座公寓,某楼某室,发生了火灾。等消防人员赶过去的时候,相邻的两户人家都已经烧得一片焦黑了,所幸并无人员伤亡。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
“是啊!这火灾也太蹊跷了,刚好烧的就是晓芙姐的家!”季半夏突然不寒而栗:“斯年,如果我们没离开,会不会我们就被烧死在里面了?”
“看来跟胶卷秘密有关的那个人,也知道这个胶卷的存在,也在找这个胶卷。”季半夏扭头看着傅斯年:“斯年,这个胶卷一定和顾家有关!”
“幸好我们把晓芙姐的遗物都带回来了,我看里面还有好多年代久远的日记,不知道是不是你妈妈留下来的。”
顾家,顾启正正在冲一个黑衣男子大发雷霆:“没用的东西!叫你找点照片都找不到!你带回来的这一堆都是什么东西!女人的衣服鞋子!这些有个屁用呀!”
黑衣男子诚惶诚恐:“顾董,东西我们虽然没找到,但房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如果真有什么藏起来的照片,肯定烧没了。”
黑衣男子走了,白慈心劝道:“启正,你怎么不问问苏佑勋?当初,不是他把靳晓芙有问题的事跟你说的吗?对这件事,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顾启正一向行动力强,,马上拨通了苏佑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