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纠缠的身影终于恢复平静,季半夏比跑了一万米还要累,傅斯年抽出纸巾为她清理身体的时候,她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了。
季半夏以为傅斯年要抱她去洗澡,不满地皱眉:“不要,好困,我要睡觉,等会儿再洗。”
季半夏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傅斯年,你很烦哎!”
更过分的事发生了,傅斯年竟然直接把她拉了起来:“我有话要问你,回答完才能睡。”
呜呜呜,还要不要人活了……
傅斯年的问题,让季半夏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狂热的**退潮之后,有一抹淡淡的感伤。
傅斯年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在你心里,连翘才是第一位的。如果我和连翘发生意外,只能救一个人,你一定会选择救连翘。李泽凯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斯年,你以为,我选择保护连翘,是因为我不够爱你吗?”她心里也涌上一阵伤感:“连翘是我的妹妹,我比谁都了解她,她脆弱,敏感,没有安全感,也没有什么专业的技能,如果婚姻解体,她撑不过去的。而你不一样,你那么强大,有那么巨大的能量,抗打击的能力比连翘强太多太多。”
“不,还有最重要的原因。”
季半夏贴过去,偎进他的怀里:“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如果我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肯定有我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我相信你一定懂。”
“我们心心相映,彼此信任。不是吗?”季半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充满深情。
“你看,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季半夏笑得像只小狐狸。一只在猎人面前翘尾巴的小狐狸。
“人家来不及了嘛!当时形势太紧迫了。”季半夏撒娇。
季半夏语塞,这,这她真的没想到啊!当时事发突然,她整个人都乱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细节?
“没有啦!”季半夏讨好地冲他笑,心虚地捏起拳头帮他捶肩:“来来来,傅总别生气了,小的帮您捶捶肩。”
那当然!没这点底气怎么行?季半夏在心里默默地点头,脸上却一脸诚恳:“不是,我敢这样做,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揪着别人过错不放手的人,你是个胸怀宽广,善解人意的伟大男人。”
撒娇耍赖,溜须拍马,这可是她对付傅斯年的两大绝活。
这一套不是把您哄得很开心么?季半夏在心里得意地吐槽,小拳头更卖力地捶肩。
算了算了,她敢,还不是因为她牢牢捏住了自己这颗心。认栽吧。
刚才战斗太激烈了,腰还真的有点酸。
傅斯年在枕头上轻笑一声:“鄙人的腰刚才一直被某人的腿死死地缠着,酸痛得很。”
傅斯年很享受她的花拳绣腿:“傅太太,你最好小心措辞,不然我会让你继续按摩其他地方哦!”
她把睡袍一裹,扭着小腰下床往浴室走。这种臭流氓她伺候不来。还是躲远点吧。
季半夏扭头朝他做个鬼脸:“哀家洗澡还要你个黄口小儿批准?”
季半夏占他便宜,叫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