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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灯下疑声谁郡主,无从述(1 / 1)

武琼花这时坐着骷髅马车已沉入江底,骷髅马的样子太吓人,他担心万一遇到人,要是把别人吓着了那可就不大好,因此他想着骷髅马车既然能从江底下走,于是就示意骷髅马从水底下赶往岳阳。

那骷髅马倒也顺意,武琼花怎么说它便怎么做,也不知它是怎么听得懂武琼花说的话。它一沉入江底,似乎毫无阻力,倒是武琼花顿觉身边的江水泰山压顶似的压了下来,跟着江水冲击,他整个人仿佛要被江水碾碎一般,使得他大为惊骇。

他不明白之前在水底行走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全然变了样,难道是因为那彩衣女子消失了的缘故?但凶险之下,岂容他多想。他急忙运转自身内力相抗,但人的力量与滔滔江水的自然力比起来是何其的渺小,一切无异于蜉蝣撼树。

江水的压力越来越大,武琼花涨得脸色血红,全身崩得跟钢铁似的,丝毫不敢松懈。但越这样其所承受的凶险也就越大,很快他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住,只得拼力对骷髅马喊道:“快上去!”骷髅马哧的一声,便往水面驶去。也只一瞬间,马车已破水而出,慢慢驶上江岸。

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只觉江风习习,四下里全是黑漆漆一片,根本无法辩清方向。

武琼花也不知这是到了哪里,只好摸黑行走。骷髅马车的确神力非凡,无论是高低的地面,它走上去就好像是平坦的道路一样,这简直是一辆神奇的骷髅马车。所幸夜晚无人,他们怎么走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大约行了几里路,只见前方隐约有灯光出现,他心中一喜,赶了马车前去,反正骷髅马车行不择路,去势神速,只一眨眼间就已到了那灯光出现的所在地。只见那里有几栋房舍屹立,因为地势要比其他地方要高,哪怕房子虽矮,但仍显得十分突兀。这里与其他地方颇为不同,武琼花借着夜色就算看得不大清楚,这时也想起来是什么地方了。

他两年多来为温柔寻医治病,可没少走这地方。这里是一个江岸港口,因地处要塞,所以得到先足的建设,有不少人在这里居住,形成了一片居民区。后来港口愈发显地,又成为进出岳阳的门户,这里来往的客商也多了起来,使得这个地方更为发达,慢慢形成了一个集镇,这地方就叫城陵矶。

武琼花暗暗松了口气,他想着那艘商船既然来了岳阳,那非得要在这城陵矶渡口上岸不可。温柔到了这里,只要不走失,她自然也会在这里等候。武琼花寻思着先找个客栈住宿一晚,待明日再去寻找温柔。主意打定,便向一家亮着灯光的房子走去。走到门口,隐约听到里头有人说话。他无心细听,但那声音却已钻入耳内,只听一人说道:“冯哥,你说温姑娘说的这事儿可是真的?想来也太邪门。”武琼花微微诧异:温姑娘,这温姑娘是谁?难道是柔儿?他本不想这样偷听别人说话,但事关温柔,他却不能不听。

只听那叫冯哥的人道:“别温姑娘长温姑娘短的,那是御赐郡主。”前头那人笑道:“这不是郡主不在吗?再说这郡主也是皇上封的,又不是真的郡主。”冯哥道:“兄弟,别这样说,将军对我们总算不薄,她虽然是将军的义女,咱们也得尊重。”前头那人道:“冯哥,我知道啦!可是我真有点怀疑。”冯哥道:“怀疑什么?如不是真的,郡主又岂会偷偷来见我们?所以我想这事儿自然不会假,咱们如实上报将军就是。”前头那人沉默了一下,又道:“冯哥,你说郡主出去那么多年,将军怎么不管了呢?”冯哥道:“谁说不管了,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吗?”前头那人道:“这大鱼就是前周朝的那帮余孽吗?”

武琼花听他们越说越趋于机密性,这种事多听一个字就多一份危险,往往一挨边儿便难保引来杀身之祸。何况他们口中所说的温姑娘,既然又是郡主,这身份悬殊,无疑是此温姑娘非彼温姑娘,显然两人并非同一个人了。武琼花想着有些失望,便悄悄的退了开去。

哪知他一转身,脚下发出一声细响。这声音本来极其微小的,但在这静夜里听来,却显得格外清脆。屋里头两人立马惊觉,几乎齐声喝道:“什么人?”跟着“噗噗”两声异响,两条人影从两侧隔墙上掠了出来。

这二人首先惊觉外头有人,不取正门而是从两侧掠出,无疑是要阻断外头偷听之人的去路。这二人身法倒也快捷,他们抢身出来,立马对武琼花呈两侧夹击之势。武琼花从刚才他们谈话中知道这二人与官家有关,也不愿多生事端,故意显得很害怕的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想要做什么?”

那二人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慢慢走近来,那冯哥道:“老子还问你是什么人呢,半夜鬼鬼祟祟的。”武琼花道:“我外……外地来的,想找个地方睡一觉,看到……这里有灯光……因此就……就来了……”冯哥道:“哦,是这样啊!那好说,我兄弟二人向来热心助人,我这里正好有个空床位呢。”他说着靠近来,一边伸手去拍武琼花肩头,一边往武琼花面上望去。

他们是练武之人,向来目力极好,这借着夜色,他看到武琼花的面貌,立时神色一变,就是往武琼花肩头拍落的手掌,这时已贯注内力也不敢拍下去了。旁边那人见冯哥举止有异,问道:“怎么啦?”冯哥呆了一呆,忽地往后一退,拉了同伴的手,道:“快走!”那人还没明白过来,便被冯哥拉着飞也似的跑了。

武琼花也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刚才他感觉到冯哥手掌中已盈满杀机,显然他是要杀了自己的,但怎么忽然间神色惊变的就跑了呢?他也想不出一个所以原来,便不再多想,走回到骷髅马车上,他心想就在这马车上凑合着呆一晚上吧!

到得第二天早上,他来到渡口,想着温柔要等他也当在正渡口处等候。果然他远远就看到温柔正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不停的往江面张望,那神色焦虑得有些憔悴。武琼花知道让她担忧了,心下好生愧疚,连忙奔将过去,叫道:“柔儿!柔儿!”

温柔陡然听得武琼花的声音,身子不由一镇,猛然回头,只见武琼花正笑吟吟的站在面前,她又惊又喜,马上扑过来抱紧武琼花,情难以禁,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武琼花劝慰道:“柔儿不哭,柔儿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温柔抬起头来,但见长长的睫毛下泪光闪烁,那哀怨喜泣的神态说不出多凄婉动人。武琼花忍不住吻了吻她的泪珠,温柔也不避让,享受着他的温情。待得好一会,情绪平复,她才意识到这时大庭广众之下,更是娇羞无限,道:“大哥,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可……我还是怕……真怕……咳咳……”还没说完,一阵猛咳。武琼花轻抚着她的背心,柔声道:“柔儿,你别说了,一切都好了!”温柔只是点头,眼泪仍是哗哗的滚落。

武琼花为她拭去泪水,道:“柔儿,我知道是我让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一道歉,温柔再觉得委屈这时也柔化了,破涕为笑道:“大哥,我又不怪你的。”武琼花搀扶着她的手,道:“柔儿,我们走吧,回家去!”温柔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甜蜜蜜。

走了一会,温柔见武琼花也不去雇马车,反而往镇外走去,不觉有些诧异道:“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武琼花道:“当然是去坐马车啊!”温柔只以为武琼花早已雇好了马车,只是在镇外等候,便也不再问。哪知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偏僻所在,温柔眼尖,一眼就看到前方的骷髅马车,立时吓得脸色大变,惊慌失措道:“大……大哥,那……骷髅……骷髅马车……”

武琼花抚着温柔的手,轻笑道:“柔儿,别担心,这骷髅马车就是我们的马车。”温柔惊愕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道:“我们的、马车?”武琼花微笑的点点头,道:“我已驯服了它,它会听从我们的话。”温柔听得更加惊奇,道:“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琼花道:“这事待会我再跟你说,现在我们先找人给马车安个车厢,这样坐着就舒服了!”

这置换车厢的事也不甚繁杂,又恰好渡口上有家出租马车的车行,那里多的是现成的车厢。武琼花过去一说,车行的老板喜得不行。这活儿客人不好算计,但往往最是赚钱。于是派了三个伙计赶了一辆合适的马车过去置换。这三个伙计去了一看,见到还站着的骷髅马顿时吓得半死,恍了神来掉头要跑。武琼花拦住他们好说歹说,他们磕着多要了着费用,才颤颤兢兢的忙活起来。但就算如此,干活时还不时兔儿似的张望,就好像生怕骷髅马突然跑来咬他屁股一样。

这样一来,大约花了一大上午的时间,方才一切做好。武琼花付了他们八两银子。三个伙计得了工钱,慌得一溜烟的跑了,只怕回去免不得又要添油加醋的造势一番。

武琼花望着他们落荒而逃,摇头苦笑,简直不敢想像这样一路赶着骷髅马车回去,会是如何一个惊吓的情形。

温柔望着骷髅马车发呆。武琼花道:“柔儿,快坐到车上去吧!”温柔心生惧意,挨着车厢小心翼翼的跨了上去。偏生那骷髅马突然朝温柔扭过头来,瞪着两个空洞的瞳孔,哪怕是在白天,温柔也吓得险些跌了下来。武琼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对骷髅马呵斥道:“以后她就是你的主人,休得吓唬她!”骷髅马倒也懂得意识,望着温柔点了点头,但骨子里却仍是凶光闪烁。

虽然如此,温柔还是有些害怕,待马车行使了一会,她紧张的情绪才渐渐平复。她这时坐在车厢里,随着马车前进,心思辗转,想着只待数日路程便要到了家,心里顿时又舒畅不少。虽然坐着这么一辆诡异的马车,又哪怕身上的怪毒偶有时发,但也丝毫不影响她远道归家的那种喜悦心情。

武琼花紧拥着她,任由马车行使,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已习惯了马车颠簸的节奏,但实际上哪怕道路再不平坦,骷髅马车要比一般马车平稳得超乎想象。武琼花这时心里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两年多来的求医之路,他还真没遇到比这一次更为曲折的经历。这一次他所遇见的事情,诡异、凶险,无一不令人触目惊心,这也让他意识到一个巨大的危险似乎正在慢慢的逼近。

沉默了很久,温柔忽然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武琼花叹了口气,道:“我什么都没想,这要到家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温柔靠着他的臂膀,只觉一阵温馨袭上心头。她没有再说,但内心里却生出一种由来已久的愧疚感,她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去襄阳王府里求医看病?本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已经完全放下了的,可又为什么在听了姒小敏说看到“人面花”之后还要这样做呢?

又过了很久,她才叹了口气,终究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大哥,长江上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啊?到现在我、还觉得像做梦一样。”武琼花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但我觉得她一定是个神仙,他看到骷髅马车在江底兴风作浪,所以就来救我们了?”他想到彩衣女子的告诫,便也没对温柔说得明白。他并不想欺骗温柔,想到这彩衣女子或许就是敦煌壁画里的飞天,既然是飞天,那便是仙女,说她是神仙自然也就不为过了。

温柔哪会相信,道:“可我总觉得,就算她是……神仙,她应该是、在天上的,却又怎么、在水里面呢?”武琼花一怔,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随后温柔又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大哥,我总觉得,那女人好像、跟你有关一样,她就好像、是特意来帮助你的。”武琼花有些吃惊的望着温柔,她忽然发觉温柔的观察力竟然是如此的敏锐。事实上彩衣女子的出现,武琼花现在也知道她其实就是为了他来的,而这一切当然就是因为他后背上的那朵奇怪的花。那是一朵什么花,他无法知道,但他明白,一旦天机出现的时候,或许一切就将大白于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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