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莹莹不解,“我们都是景家人,我不是想随便……我们可以真的在一起。”
莹莹喜欢眼前这个人,虽样貌丑陋,但是内心温柔,给了她希望和期许,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色彩,可以有所期待。
“我们一起去京城生活,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你带我去好吗?一起去看桃花林……”
景枂真想甩自己一嘴巴,特么让她去抱人家,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让人误会了不是。
“莹莹,我其实……”
“我不在乎的,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可能,我便是一辈子留在娄底城,也是甘愿。公子想起我了,可以来看看我。”莹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想要随意走动几乎不可能实现,除非是脱离景家军。
可是苏六在景家军,她又怎么舍得离开,这是他们彼此最近的距离。
一番话,让景枂再次沉默。
一颗心,沉了又沉,这种卑微的请求,让她感觉心酸。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给莹莹任何期待。
深呼吸一口,景枂看向莹莹说道,“对不起,我喜欢男子。”
……
翌日,小团队接到新任务,出发离开娄底城。
马车里,闻天骄和陆少卿依旧昏昏沉沉,还没有彻底清醒。
耿笛在马车外赶车,门半开着,景枂目光落在前方,没说话。
宋清一早上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冷眼,这会儿景枂根本不愿理他,连句话也没说,这一切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怎么回事,小姐对他有意见?
他什么也没做啊。
“昨晚没休息好?”宋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问还好,一问直接点了炮仗,景枂目光一冷看过去,哼声。“你想我怎么休息好?”
和莹莹一起颠鸾倒凤去?特么扯淡!
额……
宋清也是直接懵逼了,他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
“我让莹莹空出房间给你休息,并没有……”他并没有让莹莹等在那里,他明知道这是自家小姐,又怎么会安排女子侍寝。
宋清顿时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妥善,昨晚小姐必定十分郁闷。想至此,他只能再次道歉。
“是我的失误。”
景枂摆摆手,这事情也不能怪宋清,莹莹那样的心思,即便没有这么个安排,估计也会过来找她的。
只是,她就是觉得郁闷。
她顶着个一张丑脸,怎么会招来别人的喜欢,先前是风渺,如今是莹莹,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女人,为毛都是女人!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女人缘?
“哎哟,小苏被姑娘表白了吗?这可是好事,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闻天骄醒过来,突然笑道。
这个少年,真是艳福不浅,明明长得最丑,竟然还有那么漂亮的姑娘欢喜,不公平。
闻天骄噘着嘴埋怨,“那个莹莹姑娘我见过,庆春楼里算漂亮的,听说还是个雏儿,小苏要不要直接收了?”
“闻天骄!”景枂冷脸望看过去。
一时,马车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闻天骄,哪里见过这样的苏六,一句玩笑话竟然让他有点失态?
难不成,还真的动心了?
宋清却清楚其中缘由,可是又不能说,只能叹一声,拉了把闻天骄,“少说几句,刚醒来,安分点。”
“哦,行吧。”闻天骄察言观色,考虑一番决定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
等陆少卿也清醒过来,景枂已经平复了情绪,脸色好转。
“这一次任务有点特殊,可能需要到处奔波,你们做好随时露宿荒郊野外的准备。”
任务拿到手,景枂直接上了马车,也没来得及公开,这会儿一行人听到这话,有点懵了。
有那么可怜吗?
“这什么任务,西北边境的事情还需要我们到处跑去?”
暗营里的先锋队,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西北军队服务,一切任务必定事关边境安稳之事。
所以大部分任务,都是查探暗访,危险的很,却范围集中。
这么晃悠悠出远门的态势,还是第一次。
四个人都好奇起来,任务明显有点不一样啊。
“难不成是追击采花大盗?是不是军营里大把儿郎被采了菊花,要我们出马,替他们讨回公道。”闻天骄直接脑洞打开,说话口无遮拦。
一说完,得了所有人的嫌弃,这特么什么鬼!
“闭嘴,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这事情哪里需要用得上我们,官府会管的。”陆少卿一脸不满,简直太小看他们了,杀鸡焉用牛刀。
“你也闭嘴,根本就没有这种事。”耿笛嘴角抽抽,对陆少卿基本不抱希望了。
本来就蠢,和闻天骄这种人待在一起久了,又被同化的更蠢了,关键还没有闻天骄那样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真是糟心啊。
“嗯,没有吗?”
陆少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由得张嘴撕人,闻天骄这混蛋又带歪他。
“这次任务负责追人,有探子从我们西北边境混进来了,之前几次追捕中那些探子被打散,需要我们也出动加入。”
这种任务,说不上多少时间能完成,追人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唯一庆幸的是,拿到任务时,确定了大概方向。
“找探子,这种事不是朝廷有专人负责吗?我们几个才多少人,能找也只有一个方向。”陆少卿对此理解不能,既然说是探子被打散四处逃窜,那铺开的网就太大了。
“小苏,我们负责哪一个方向?”相比较陆少卿,闻天骄算知道些,任务交给他们先锋队,肯定不会简单。
果然,景枂一听便意味深长的笑了,往后一靠身形慵懒,“你们猜?”
四人……
这事情有什么可猜的?
但看着景枂就是笑眯眯打哑谜,他们也是没办法,各自无聊的猜测着,也算打发时间。
“既是探子,目的肯定是直捣黄龙,混进去查探重要秘密最可能,往京城方向去?”
“我觉得往南的可能性大,南边混乱,藩王各立,谁知道那些藩王暗中有没有和别国有牵扯,说不定暗地里已经卖国了……”
“哪里都有可能,但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
“小苏你直接说。”闻天骄没了兴致,这事儿哪里猜得到。
景枂却摇头不已,这几个人,这时候脑子就犯浑,平日里的精明都去哪儿了。
“既然是逃窜,哪个方向都有可能,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认定只有一个方向的?”说着,景枂不由得嫌弃撇了眼三人。
这当中,宋清没参与。
四人……
陆少卿突然惊觉回神,有点不敢置信的望向景枂,手指微颤颤的,眼神带着惊悚,这话里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景枂点点头。
顿时,陆少卿一脸郁结吐血表情往后倒,他们这是满世界追人去了……
“赏金猎人的感觉,可惜没钱。”闻天骄无所谓,权当出门游玩了,这些年一直待在西北边境,他也有点闷了。
“半年为限,逃窜人数十一人,必须完成任务。”景枂语不惊人死不休。
马车里顿时一片沉寂,半响突然爆了几声粗。
“冷逍那混蛋,简直有病!”
“老子回去非要宰了他不可……”
*
半个月后,北魏边境线。
五个身影落在一片灌木丛里,身上各自装扮颜色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有些微动作,根本看不出来。
陆少卿整个人呈现麻木状态,大腿以下有种冰凉的触感,那种凉丝丝的感觉一直在往上蔓延。
他一个咯噔,不由得叫出声,“我特么……”
话说了一半,旁边宋清直接一个眼神过去,警告味十足。
陆少卿顿时蔫儿了,委屈巴巴道,“宋哥,我被蛇缠上了。”
闻声,前边几人不约而同转过来,看向陆少卿。
景枂在最前方位置,占据的地理位置最高,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直接就能看清身后几人情况。
陆少卿说的,还真是实话,一条手臂粗细的花斑蛇缠着他的大腿,吐着芯子越来越上。
“你别动,让它爬。”景枂看着扭来扭去的人,不由得开口,“没毒,随它去。”
其他几人噗嗤一笑,这回答绝了,完全放任不管了。
“卿卿,哥哥也无能为力,我们必须听队长的。”闻天骄幸灾乐祸着。
“它不吃你,蠢货。”耿笛难得跟着落井下石。
宋清眼见身边人这么一脸苦逼,想说的话不由得咽回去了,想了想换成了安慰,“这种蛇北魏边境出没很多,大多数都是喜欢钻温暖的地方,大概是觉得你身体暖和,想取暖?”
陆少卿……
这安慰还不如不说,说的他直接头皮发麻,取暖……还不得爬到他衣服里头去?
“我怎么记得蛇冬天都要缩洞里去,这蛇怎么回事啊?”
“嗯,也许洞口就在你身下,你特么一压直接堵住了它排气口,它伺机报复。”
几人又是一笑。
景枂难得觉得有趣,干脆和陆少卿讲起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放心,若是它反咬你一口,我们直接拿它炖汤,为你报仇。”
“苏苏……”
“嘘!”
耿笛做了个手势,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出来了。”
“按计划行事。”景枂立刻回头,五个人朝着不同方向散开,不断接近目标。
这一次他们追着的是五个人,似乎意图逃脱直接去北魏。
西北边境的探子不是胡夷的就是辽国的,竟然想要绕道北魏返回,也是拼了命啊。
只是,景枂岂能让他们如愿。
冒着侵犯北魏边境的可能,五人一路追到了这里,今夜势必将他们拿下。
……
第二日破晓。
五人全部制服逮住,陆少卿贡献了一口,被蛇咬了,整个人哼唧着不高兴。
“都是你们,让你们作,作死跑北魏来,小爷就因为你们被蛇咬了,我特么揍死你们。”陆少卿说着就是一顿暴揍,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五人直接被打懵逼了,鼻青脸肿看着眼前也是五人,怀疑人生,他们是探子,抓到了难道不是严加看管,带回去审问?
直接就用上私刑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
“奸细是没有发言权的,陆少卿你继续,把他们打乖闭嘴为止。”景枂直接下令,一句话就让陆少卿乐呵了,动起手来再没有顾忌。
闻天骄看的手痒痒,不一会儿也加入了揍人队伍,两人一番活动手脚,五个他国探子直接晕死过去。
“接下来怎么办?”气顺儿了,几人回归正事。
景枂往他们身上一搜,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直接说道,“扔去北部大营。”
“什么?”
“都是自家兄弟,替我们西北边境解决探子问题,义不容辞。”景枂直接甩锅,这些探子不是重要角色,带回去诸多麻烦,最合适的就是交给这边的军营。
“他们上头自有联系渠道,会互通有无的,用不着我们操心。与其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其他六人怎么逮。”
十一个探子,只抓了五个,而且全都是小喽啰,景枂不禁有点无语了。
冷逍是不是故意找茬,这种任务交给他们,半年时间,特么那些秘密情报早就被送回去了,人逮住了有什么用?
“娇娇,你和宋清一起去送人,我们去城里等你们,接下来去哪里,还需要最新情报消息。”
他们虽接了任务,但是军营里一直有陆续跟踪,想要获得大概线索并不困难。
宋清和闻天骄一来一回,景枂已经拿到了最新消息,低头一看,差点没忍住扔了。
特么,玩他们呢!
“怎么样,不在北部这边?”这表情纠结的,陆少卿忍不住就问了。
景枂没说话,直接把消息递给几人看,而后四人齐刷刷变脸,这特么,果真是毛病啊!
“明明最重要的那几个都往南逃窜,居然让我们先往北走,这什么意思!”陆少卿气的直摔凳,有点暴走的迹象。
“营里一直在跟踪,人不会丢,所以并不关心先后。不过这折腾的够呛,难不成得罪了冷逍?”闻天骄说着不由得看向景枂,这里头能得罪冷逍的也就眼前这人了。
“小苏,我怎么听说,你和冷逍闹的很僵?嗯,似乎还涉及个人恩怨。”
这话说的委婉,但是其他人一听便知道隐晦中含着什么意思。
个人恩怨?不就是因为军师郁渊吗!
“冷逍也喜欢军师大人,卧槽,那不能啊,那是苏苏的人。”陆少卿顿了顿,急不可耐的插嘴,他可是十分拥护苏六的,还等着人压倒军师大人的那一刻。
冷逍,插什么脚?
耿笛脸色黑漆漆,转头往边上走开几步,这蠢货,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要无中生有。”
“闻天骄说的。”陆少卿十分无辜,眨眼推脱。
“哥哥可没说哟,你想多了。不过你倒是说了些什么,原本我还不确定来着……”
闻天骄意有所指,看了眼景枂,心里惊讶的很,原来苏六真的和军师有那么些微妙不可言说的关系,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军营里那些传言,原来不是无稽之谈。没想到,他竟然和苏六成了伙伴。
闻天骄想了想,便直接说道。“难怪啊,难怪小苏看不上我,原来是因为有了良人。嗯,我不得不承认,军师郁渊,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小苏的眼光不错。”
闻天骄笑眯眯对着景枂,目光似认同似赞赏,唯独没有一起厌恶感。
耿笛和陆少卿知道她的事情,宋清是她的属下,对此也清楚一二,唯有闻天骄,不清不楚。
可今日说开了,她看到他的神色,除了一开始有点意外,竟然是赞赏?
赞赏……
景枂无言了,这家伙该不会还有那方面倾向?
“小苏莫乱猜,我是正经人家,将来要娶妻生子的。”闻天骄走近,看着景枂低声道,“但是小苏,我佩服你的勇气。”
喜欢一个人无可厚非,但是能够无关性别年龄背景势力,就这么单纯的喜欢,坦率的承认。这一份欢喜的勇气,闻天骄着实赞赏。
他自认为做不到如此。
果然,苏六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与众不同。
“走吧,出发。”景枂叹了声,结束这个话题,准备南下。
*
其他六个探子似乎是兵分三路,虽一路南下,但是在进入南部之后分别朝着三个方向分开逃匿。
景枂拿着地形图看了眼,画出三条岔道,让四人挑选,“你们两两一组,各自选一条路追击,直接逮住带回暗营交差。若是遇到为首的,尽量活捉带回去。”
那些探子已经确定是胡夷派出的,所携带的情报除了有关西北边境的军事机密,还有其他各地搜集来的情报。
情报虽不多,但是一旦被泄露出去,也是存有麻烦。
“这一批人不比那几个傻叉,交手之下或许有危险,你们自己当心,最多三个月,完成任务。”
宋清没选择,他本意想跟着景枂一起,可以贴身保护她。
陆少卿同样没做选择,已经习惯了五个人一起行动,这么一分开,他不习惯。
“我们一起行动不行?这几个,既然已经位置确定,一次一次抓也没问题啊?”
“不行,速战速决。若是进入南边深山,根本不可能抓得住。”
南边过去一片深山老林,连接的地域无人能知,但是景枂知道,那一块深处有可能就是南疆一族的地域。
探子逃无可逃躲进那里,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赶紧行动,你们不选,我替你们分配。”
指了指,景枂很随意的给他们分了道,自己则是走了最边上的一条,“出发。”
*
南边,过江船上。
景枂一个人躺在船尾,右手提着一壶酒,翘着一条腿,望天悠闲喝着。
冬日严寒,不知不觉她已经到这个古代一年了,这一年发生了事情,那些经历过的情感,让她感触颇深。
她感谢这里的一切,给予她新的开始。
“小子,大冬天的在船尾吹冷风,小心受寒。”船夫将船桨挂在船沿边,搓着双手往回走,见人还在那儿躺着,不由得多了一嘴。
这小子,躺这里快一个时辰了,这怕是要冻僵了。
“起来,赶紧进去,等会儿靠岸就下船了。”
景枂摇了摇酒壶,酒水刚好喝完,她翻身一跃起来,把酒壶往船夫怀里一塞,说道,“这酒不错。”
说完,直接往船头走去,压根没有进船舱的打算。
“啧,这怪人。”船夫摇头,提着空酒壶进去。
景枂眼望对面两边岸头,心情终于好了点,一个月前小团体分别,她这条路很快就碰上了那两个探子。然而一番厮杀下来,直接被她毙命了。
情报一看,狗屁不是。
“也不知道他们四人如何了,这重要情报都在他们那边,啧啧,有的忙。”
景枂感叹着,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冷逍既定时限六个月,也就是说到来年五月初才算正事完事儿。
眼下十二月中旬,怎么算都还有四个月有余。
不玩,那就是傻蛋。
“小子到了,赶紧上岸去。”
景枂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过去,笑眯眯告别,“谢谢啊,生意兴隆。”
江都。齐王于孟昭的封地。
景枂上了岸直接赶去马铺,想着买一辆马车,驾着悠悠往江都主城前去。得了空闲,她就起了心思想要去看看故人。顺便,瞅瞅怪医。
结果到了那儿,被告知马匹已经没了,顶多还有几头牛。
“客官若不介意,我们可以替你把牛架上,牛车也是方便的。”
景枂看了眼那些个牛,肥嘟嘟懒洋洋,完全就是饲养太好的结果,可见许久没有人问津了。
“就它们?你确定它们能动,死猪一样躺着呢!”景枂手一指,那些牛果然吃饱了撑的,直接躺下了。
边上那人一脸尴尬,这特么,生意难做啊,当初谁买了牛进来的,简直有病。
“呵呵,确实懒散了些,客官要不去看看驴,我们这儿还有一头驴,刚进的,结实灵活的很,赶路绝对没问题。”
这小子长得丑,但是一进门就是出手阔绰,自然是能卖必须买卖成交。
景枂此刻整个人都是松散的,脾气顶好,真就随着去看了驴,然后……
“黑毛,赶紧走,特么再磨叽把你宰了吃驴肉。”
景枂捂着脑门都点头疼,她当时怎么就抽风真的买了一头驴,赶着驴上路,比牛车走的还慢。
关键是,这驴真特么倔,愣是有一段就必须停下嗷嗷叫唤几声,舒展歌喉过个瘾。
听了快一整日的驴叫,景枂觉得自己快哭了,什么时候到江都主城!
“小伙子,这驴不是家驴吧,看着不对头。”有人路过,不由得问道。
“我看也是,这驴是专门养着做饲料的,怎么拉出来干活了,皮都不结实。”有人路过。又是一路。
“哎哟喂,这哪里来的傻小子,牵着一头毛驴赶路,还是头饲料驴,傻了吧唧的……”
景枂躺在驴车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吹着嗖嗖的冷风,一颗心也跟着哇凉哇凉的。
她蠢兮兮的买了一头饲料驴,她现在就想把这头黑毛炖了,做驴皮阿胶。
“果然是报应,当初在京城驴皮阿胶吃太多了。”
不期然,景枂想起了那些过往的美好日子,她每日里买着驴皮阿胶送去宁王府,带着捉弄的心思瞅着楚昱吃下去,那一斤斤的阿胶,不要钱似的送。
犹记得,那时候的影一,也被迫吃了好几十斤,直接吓得没影了。
他们,那些她想念的人,如今可好?
“嗷——”
又是一声驴叫,将景枂从回忆思念中拉回来,她再次认真的看了眼毛驴,恨恨道,“你再叫,再叫,我直接把你吃掉!”
“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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