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薇赚钱捞金的主业便是房地产,手下自然不缺建筑团队,吴闲只需要打个电话知会她一声,当天中午她就邀请吴闲去了郊外。
主管城镇规划的老头子挺给面子,至于是给了谁面子,吴闲不想计较那么多,反正他花的钱在预算之中,拿到手的地皮面积又在意料之外,回报收入大于资本投入,作为一名商人他是赚的。
跟美女姐姐顶着红火烈日,遥望着远处手里捧一司南的半大老头子逛来逛去,吴闲问道:“地方就是这么个地方,已经划死了边界,再不好也挪不了了,还用看风水?”
杨若薇一点不娇气,顶着喜怒无常的秋老虎天气,遮阳伞都没打,就在太阳下那么晒着,光洁额头微微渗出香汗,解释道:“风水的确挪不了,不过格局是由我们来定,神佛堪舆,我们做生意的宁可信其有。”
“行,那就鼓捣!”
吴闲无所谓的耸耸15肩,自己是初入生意门的菜鸟,好姐姐是前辈,这就和游戏里大神带新人一个道理,行走江湖多年的大神怎么说,菜鸟小弟乖乖照做便是,总能吃经验升级穿神装的。
风水这行当,被大多数底层人民视为封建迷信,偏偏自视甚高的有钱人们坚信不疑,谁愚谁精不好说,反正看风水的倘若能混到大师级别,那是妥妥的招财进宝吃香喝辣。那半大老头就随便拿个司南东瞅瞅西望望,十几分钟,轻轻松松挣了吴闲六十八万软妹币,有杨若薇从旁押着,他不给还不行。
心里肉疼得要死的吴大官人恨不得自己也懂风水堪舆,不过比起那几十万软妹币,兑换技能所需的人气值显然更加昂贵。
想起来,封门村那帮以老舵把子为首的盗墓贼,基本也是精于此道的好手,如果哪天愿意金盆洗手上大城市里混一混,没准儿一样能赚个盆满钵满,还能摇身一变成为各种土豪踏破门槛的世外高人座上宾,最重要的是这特么不犯法。
当然,看风水再挣钱,貌似也不如盗墓的暴利来得快,运气稍好的从墓里整出个大器,盗墓贼一个月赚的能比顶尖风水师几年的收入还高。
富贵险中求。
风水瞧好,杨若薇把半大老头所说的格局吩咐给手里专业的建筑设计师,十来天设计图齐活交稿,她手底下的施工队伍便开始大兴土木,在那片地皮上热火朝天搞了起来。
吴闲隔三差五就往郊区跑,偶尔带上小媳妇儿,看着连毛坯都还没盖出来的建筑雏形,每每脸上都洋溢着令人费解的傻笑。
“欧巴,你喜欢建筑行业吗?”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我喜欢钱。”
在吴闲眼里,那一点一点建成的厂房,俨然就是一堆又一堆闪瞎狗眼的金子,等厂房竣工之时,那就是他每天坐在马桶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生活开启之日。
“那里面有很多钱吗?”汉语理解愈发熟练的世熙大妹子表情可爱茫然,她要读懂华夏人骨血里传统的含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吴闲伸手揉揉韩国老婆的头发,美滋滋道:“对,那里面的钱多到吓人。”
……
江南,从古至今文人骚客们挚爱的风流之地,笼罩在烟雨中的传说数不胜数,却很神奇的,都那么美丽、美好,令人流连令人心思神往。
每个华夏人大概都有一个江南梦,或在儿时的影视剧里,或在渐渐谙于世事后的诗篇里,吴闲自然也不例外。
地理位置上,江南两个字囊括的范围很广,历朝历代对此的定义其实也不太一样,但现代人心里对江南的宽泛印象,大抵是指向苏杭一带。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雪獒回到武汉一月有余,瘦了一圈的身子骨在充沛粮草的供应下,终于又被杜松汉给养肥了,用这位狗王的原话说:老子都有点忍不住拿这畜牲打个火锅,品相太他吗漂亮了!
暌违乖巧的小媳妇儿与杨若薇,两个大男人牵着一条精壮高大的白鬃大狗,走高速直奔江苏,开始了江南两日游的行程。
老侯爷有两处居所,常年在苏州与南京之间来回,两人先到的苏州碰运气,运气不咋地,没碰上,然后又往南京跑,终于是在这天下午日落时分,见到了带一条土狗叱咤几省几市斗狗场的跛脚老侯爷侯金冠。
初见时吴闲一度怀疑杜松汉有没有认错人,按照他的想象,像老侯爷这般不可一世的奇人,造型要么飘然出尘,要么打扮吊诡,总之穿着相貌不能走寻常路,然而杜松汉练骂三句“老子没瞎”才让他无奈相信,院子里一手拿蒲扇一手着水瓢浇花的半秃老人,就是江南道上最强的那条猛犬的主人。
典型的地中海发型,也就是传说中753的聪明绝顶,除此之外,老者身上再无半点特别之处。
嗯……像是刚从幼儿园接完孙女回家的老大爷。
“侯老太爷?”
吴闲站在栅栏门前试探询问着轻轻喊了一声。
“什么事哟?”
老人隔着大门回应道,地道的吴侬软语。
吴闲暗地里扶额伤心,不忍直视,初秋入夜渐凉,老人上半身套了件老式蓝布中山装,开襟,里头是一件洗了不知道多少水、洗得透光的大背心,下半身仍是清凉的大裤衩子,加上一条乡下最常见的摇尾哈气老黄狗,这场面也忒休闲了!
看样子杜松汉是真没认错人,那么,院子里那条见了生人不咬不吠,还一个劲儿友好甩尾巴的大黄狗,应该就是咬遍了湖北、山东、上海、浙江的世界级悍犬了吧?
昂比利乌驳!
吴闲瞠目结舌,看着杜松汉从拐角处走到院门前,说道:“老爷子,不知道你那条守山犬这几年状态怎么样?”
看这场面,吴闲忍不住皱眉,总感觉自己和杜松汉是俩小流氓,找上门欺负一个无辜老大爷。。